,顿时就想说自己现在就想永久拥有。
薄郁打断了他:“不是反悔期,你既然要做演员,信息素就不该一成不变,这是留给你思考的,你最终想要什么样的信息素。这是伴随一生的东西,第一次是上天注定,第二次既然可以自己选择,希望你能慎重。因为半年之后如果你再反悔,我不会破例做另一种信息素给同一个人。”
少年顿时冷静了许多,深思了一下点点头:“谢谢医生,我会认真考虑的。”
送走了上一个客人,薄郁看向那个一直安安静静的小女孩。
她看上去文静腼腆,但是神情稳重一直在观察思考着什么,显然是个聪明的姑娘。
薄郁:“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这个女孩是个A。
少女抱着一个断了腿和耳朵的兔子布偶,冷静地说:“我不想当alpha了,beta也好,Omega也好,只要不是alpha就行。”
她咬着唇,带着压抑的憎恨说:“我的父亲就是个alpha,他的信息素暴虐失控,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暴力控制周围的一切,不仅如此,他还会打人。我曾经一度发誓绝对不会成为他这样的人。但现在,我自己的信息素也是这样的,一旦情绪略有波动,信息素就会主动释放攻击周围的人。”
薄郁:“你似乎应该求助的是Jing神医生。”
女孩看着他:“我自己上的就是Jing神医学,我确信,这些是信息素带来的,我的Jing神没有问题,我无法完好的控制我的信息素,即便控制住了,我也无法让周围的人相信我并不是一个信息素闻上去感受到的那种变态虐待狂,一个疯子。我比大多数人都更愿意温和善待别人,但我的信息素不是,它就像是一个附着在我身上的幽灵,一个分裂病态的人格,它有自己的想法,就像我的父亲的鬼魂和诅咒一样。拜托了,帮我摆脱它。”
薄郁:“你想要什么信息素?”
女孩:“什么信息素都可以吗?”
“对。”
女孩想了想:“我最喜欢小时候,妈妈还活着的时候,抱着我读书的气味,书页是油墨香的,春天有泡桐花的香气,杏花,夏天的西瓜清甜,秋天的葡萄……但那个男人撕毁了我们的书,他打死了妈妈。”
薄郁看着女孩攥紧拳头,嘴角紧抿的样子。
“他受到惩罚了吗?”
“没有。”少女抬头静静地看着他,“但是我已经惩罚了他。”
代价就是她失控的信息素和摧毁的人生。
薄郁:“那就好,请躺在手术台上吧,油墨香,泡桐花,杏花,西瓜和葡萄,还有妈妈,都会有的。”
在医生的呢喃里,少女闭上了眼睛。
恍惚之间,她好像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妈妈将她抱在怀里,一页页的翻着童书。
她当时想,长大了一定要生活在这样的故事里呀。
“好了。”
少女睁开眼,从麻醉里醒来,熟悉的香味从回忆里浮现身边,她面无表情,眼泪却溢出来,微微地发着抖,不知道是冷还是激动。
薄郁看着她:“从alpha变成其他,这一点我虽然做不到,但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你。”
因为要带着女孩一起,这次A4纸没有走传送门捷径,它带着薄郁和少女一路乘坐飞船,到了另一片更为混乱接近宇宙公海的地带。
在一个更为脏乱差的地带,敲响了一个黑诊所的门。
开门的大夫长着一张明艳的脸,一脸的不耐烦,看到门外的薄郁神情一顿,眼珠子微动,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是你啊。”安果也穿着白大褂,白大褂上还带着手术的血迹,嘴角沾着一点汤渍,似乎匆忙吃了点东西,没有擦嘴,不修边幅的样子。
“进来吧,今天怎么有心情来看老同学。”
他们上次见面,是薄郁给彪哥做完手术,从简蓦那里脱身之后。
安果就在他的屋子里等他,吓了薄郁一跳,还以为设定里这个世界他和安果在同居。
幸好并不是。
安果只是听说他考进了牧文原的研究所,来找他偷师的。
作为一个Omega,安果就算医术高超,医美专业毕业也确实毫无前途,她又不愿意在那些养老机构混日子,于是干脆搞了个私人医疗组织。
说是私人医疗组织,实际上也就是个黑诊所,唯一的合伙人就是她的弟弟安琢,还是被她强拉上贼船的。
她当然也想拉薄郁,但薄郁也想拉她上自己的贼船,两个人只好偃旗息鼓,彼此利用。
比如,当初从医美班突然去了基因医学专业的薄郁,私下里回馈医美班老师的开小灶行为,就会回来偷偷给大家上在基因医学专业学到的课程。
导致他们整个班主动被迫的绑在了一起,大家都不同程度是共犯,待在一个贼船上。
毕业后尽管各自去向不同,三五不时的还彼此联络着,有需要的时候就互相利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