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亲回来的。”
这次,薄郁听清楚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一脸斯文,Cao作居然这么sao。
但,他看了眼牧月森自然微启的唇,无论是形状和色泽,都很好亲的样子,完全没法昧着良心说这是亏本的买卖。
薄郁面无表情,抬手撑了一下额头,无声呼了一口气,侧身对着他:“不用了。”
牧月森微微站直,垂眸安静地看着他,眼神温煦,神情无辜:“我是说真的,哈尼。”
“嗯,”薄郁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我也是说真的,原谅你,所以不用了。”
牧月森矜持地点点头,眼眸仍旧看着他:“哈尼是,在害羞吗?”
薄郁一脸面瘫,恳切地说:“哈尼,并没有呢。不过,你不觉得气氛有点奇怪吗?为什么忽然就开始哈尼了?按照以往的流程,还不该进行到这一步。”
牧月森唇角微牵,极浅的笑了一下,眼眸定静,一瞬不瞬看着他,从容地说:“因为想称呼得亲近一点,我一般很少直接,但现在,想直接一点。”
薄郁眼眸微睁:“嗯?”
牧月森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清澈又微深,像是坠在水里的月亮:“哈尼是否考虑一下,和我,我们正式交往恋爱。”
薄郁:“!”
虽然从气氛开始奇怪,心跳就已经乱了,连站在那里都觉得躁动难安,但还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就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了。
薄郁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面无表情,喉结滚动:“哈尼不觉得,我从刚刚就一脸不知所措,全身心地拒绝气氛往这个方向发展了吗?为什么非要说这种话?”
牧月森脸上没什么情绪的样子,看着倒是和以往没什么分别。
“没关系的。”牧月森眉眼波澜不惊,琥珀色的眼眸看着他,“我也一样,心跳失控,觉得紧张不安,不知所措。你有的感觉,我全都分毫不差。”
薄郁眼角垂敛,眼神忽闪:“那个,完全没看出来。感觉,只有我一个人……尴尬。”
牧月森静静地说:“因为在很努力维持平静,装作和之前一样从容镇定。”琥珀色的眼眸像月光融化,声音越发的低沉,“但还是,想要说。担心如果晚了,会来不及。很抱歉,不是有意让你不舒服的。”
薄郁眨了眨眼,面瘫着:“那,可以拒绝吗?”
牧月森没有说话,眸光清润,抬手轻轻触摸他的下唇:“虽然这是哈尼的自由,但你知道的,我想听到什么答案。以及,希望你别忘记,你还是我的管家这件事。七十年。”
薄郁眼眸半敛:“哈尼,是在暗示威胁什么吗?”
牧月森眉眼清雅无辜,笑了一下,声线温柔:“怎么会?是在说,金丝雀,抱大腿,不劳而获,为所欲为,恃宠而骄,这种事呢。如果跟抱着的大腿恋爱的话,有没有女团舞,都可以为所欲为。不考虑一下吗?”
薄郁抿了抿唇,眉睫抬起,自下而上无辜地看着他:“那,如果拒绝呢。”
牧月森微顿,眼眸静静地看着他,无意识的纵容,像是示好地笑了一下,笑容没有到达眼底深处:“如果,你想跟他一起偷偷出去玩,也可以的。亲吻不可以,但如果是你主动,我可以假装不知道。”
——连出轨都能接受?这人是疯了吗?
虽然理论上他和牧雪城是一个人,但毕竟是不同的人格。
薄郁无声叹息,微微后退避开他的手指,关切地说:“你是不是还不太清醒?要回去睡一觉吗?”
牧月森顿了顿,缓缓收回手指,温和从容地看着他:“哈尼不信任我吗?”
“倒也不是不信任的问题……”
牧月森眨眨眼,夜色之中,不笑的面容气质显得低靡:“是认真的,想请你考虑,和我一起这件事,如果我哪里让你不满意,我也可以改的。”
“七十年的合同制关系,不也得跟你在一起吗?”
牧月森:“但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只是这样的关系,总觉得你会离职。恋爱的话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结婚也会离婚,何况恋爱。”
牧月森:“那在离婚之前,先结一次看看吧。”
薄郁:“你在偷换概念吗?”
牧月森笑了一下,看着正常,说出的话却疯:“是啊,所以,你要不要试试先跟我恋爱,然后分手。结婚离婚这种事,年纪还小,可以不用急。”
——也太过分了,这是告白吗?这简直是对杠?这还叫人怎么好好拒绝?
薄郁只想立刻终结话题,从这种让人心慌无措躁动难安的情景中逃开,故意恶劣地说:“你充其量只是二分之一,为什么我要和二分之一恋爱?”
“作为不劳而获的金丝雀,可没法放着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独自陷入险境,自己逃走,那样等于失去一切。”牧月森说,“这是哈尼在密室时候,对我说的话。”
薄郁微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