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简单的愿望,也要毁在刘蕤手中?
刘蕤还妄图继续控制她,做皇后?
哈哈——
她心中惨笑,又是嫁给哪个傀儡皇帝吧,兴许又是个老头?
在母妃与兄长心目中,她到底算什么?
她抬脚就要往外走,刘蕤拉住她:“你要做什么?”
庆旸公主面无表情地甩开他的手:“我要去救宗祯,无非那么几种毒药,解药我都有。”
“你疯了?!”
庆旸公主不言不语,一味往冲,刘蕤拉住她,将她又拽了回来,怒斥:“你真的疯了!”
庆旸公主站在原地,低垂着眼不说话,听刘蕤训斥她,这些话,她从小听到大,她听腻了,自小母妃就告诉她,天大地大也不如哥哥当皇帝大。
当皇帝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当他的皇帝,她只想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一次啊!
为什么?为什么?
“你可在听?!玩什么荷包!”刘蕤扯了扯她的手臂。
庆旸公主抬眼看他,双眼冷漠,她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刘蕤,她的嫡亲兄长。
这次是她唯一的生路,无论如何,她也要抓住机会,她一定要走上这条路。
谁敢挡她,谁就得死。
“你给我老实待着,你——唔——”刘蕤不防,庆旸忽然拽下腰间的腰带,火速捆住刘蕤的脖颈,用力收紧。
“啪!”
刘蕤反手甩她一个耳光,想要叫人进来,他们兄妹二人在屋里说话,并未留人,显然刘蕤也未曾想到,他的妹妹竟会想要杀他,他身上连个兵器都没有。庆旸公主挨了这个耳光,咬紧牙关,手越收越紧,死死不放,哪怕刘蕤侧头用力咬她的手,咬出血来。
渐渐地,刘蕤的身子脱了力,庆旸公主不动声色,依旧死死收紧腰带。
直到,刘蕤脸色变得青紫,庆旸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庆旸公主手一松,瘫坐在地上,刘蕤已经死去。
望着嫡亲哥哥再也不会动的身体,庆旸公主片刻茫然之后,淡淡地笑了。
她抓住了她的那条路。
太子殿下遇刺,这等大事自是要瞒着外界,按理说,王曦的手劲有限,刺的时候也没刺到要害地方,顶多失血过多,本该没有生命危险。
坏就坏在,王曦的那把刀上,是有毒的。
王曦早被关起来,问清楚刀是哪里来的,立即去找到那家铺子的掌柜,掌柜早就收拾铺盖跑了,所有御医都在极力研制解药,却没有一个成功的,眼看着宗祯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姬昭初时哭得厉害,此时他已经不再哭。
他什么事也不管,眼睛没有合过,一直守在宗祯的床边。
宗祯这样,不好再往宫中挪,就在山上的庄子里。
仁宗皇帝偷偷从宫里出来,悲伤到极致,见到床边守着仿佛呆了的姬昭,心中更难过,他安慰姬昭:“好孩子,祯哥吉人有天象,他的母亲也会保佑他,他一定会好起来。”
姬昭不言不语,眼睛也几乎不眨。
仁宗叹气,转身就去问制药的事,倒也制出几种,只是根本没法根治,不过吊着命罢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姬昭几乎没怎么吃过东西,人迅速变得消瘦。
尘星劝他:“您不吃,也要倒下,到时殿下醒来,看到您这样,得多自责呢?”
福宸公主点头:“是啊,你好歹吃一些,就当是为哥哥吃。”
姬昭这才往肚子里塞了些吃的,每天也顶多吃一顿,尘星他们悄悄往吃食里放安神的药,就靠每天这一顿好歹让姬昭能合眼睡上片刻。
如今朝中相权早已不如从前,权力渐渐回到陛下手中,或者说是宗祯手中,毕竟如今大多数事情都是宗祯在做。
宗祯多日不出现,许多人心中都有些打鼓,各有猜测,只是不敢说出口。
直到有一日,有名女子走到宫门口,请求拜见陛下。
守门的门卫怀疑自己听错了,确认般问:“你说,你是?”
“我是凉国庆旸公主,有要事要告知你们陛下。”
门卫也不敢拖延,立即进去禀报,很快,庆旸公主便被带进延福殿。
仁宗皇帝望着座下女子,问道:“你可有物件证明身份?”
庆旸公主将凉国皇族特有的信物交予他看,仁宗皇帝看了看,没看出有什么不对,但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小娘子的话。
庆旸公主也不急,先道:“庆旸无需陛下立即相信我,我是听闻太子殿下身受剧毒,特地赶来,我有解药。”
仁宗皇帝正要问,为何他一个凉国公主会在金陵,不防她直接说了,他皱眉道:“你为何会得知此事?你又为何会有解药?”
“我还知道,太子殿下受刺,与郑王宗谧有关。”
仁宗坐直了,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庆旸公主福了福,朗声道:“庆旸不敢有所隐瞒,那毒药实际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