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境地有多惨,他道:“公主别气,只是我有些好奇罢了,公主兴许不知,画上之人,是我们太子殿下,宗祯。”
饶是庆旸公主也不禁瞪大眼睛,反问:“是你们太子?!”
“是啊……”宗谧淡淡笑。
庆旸公主心中滚烫,百般心思转过心中、脑中,脸色甚至泛红。
宗谧也不打扰她,笑着等了片刻,才道:“我不知公主是如何与我们太子相识,不过公主千里迢迢寻来……其实,我觉得这倒是一桩美事,你是凉国公主,我们熙国的太子,怎么看都是一对天作之合。”
庆旸公主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审视地看他:“王爷不妨有话直说。”
“我不知裴容是如何与公主说的,其实,我对太子之位啊,皇位啊,真没有想法,是裴容说你们要助我登基……裴容又于我有恩。如今裴容已不在,我倒觉得身上轻松不少,我没有那么多大的想法。这样——不如我找个时候,想法子让你与我们殿下见一面?”
“果真?!”庆旸公主兴奋地揪住袖子,她毕竟只是个外国公主,又不知道宗谧与宗祯的关系。
“自然,我今天特地过来一趟,也是为了此事。若是你与我们殿下结成良缘,两国百姓都会为此而高兴,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也能卸下不少压力,只愿公主如愿后,能替我在太子面前多美言几句,还望公主能替我给你们五皇子说句话。”
庆旸公主不敢完全相信宗谧,不过如今也的确只有宗谧能帮她太子。
她点头:“成交!我帮你传话,你帮我见你们太子!”又催道,“要快!”
万一她被找到,宗谧就会知道她如今一点利用的价值也没有,她必须要快!
趁她还有公主这个身份,她必须立即见到姬小六,不,是宗祯!
若是,若是她真能嫁给宗祯,谁还再敢逼她嫁给那些老头?!她甚至能反过来要挟她的母亲与兄长!想到这里,她只觉得神清气爽,心都要蹦出来了。
宗谧离开后,得知太子邀他后日狩猎。
对于太子宗祯其人,宗谧一直没有一个十分明确的了解。
从前觉得他体弱懦弱无能,后来发现完全不是,宗祯却又一次次地放过他,即便他也喜欢姬昭,宗祯也只是捅他一刀而已。他隐约觉得,宗祯并不会真拿他如何,更何况,他问得很清楚,这次狩猎同行的还有其余堂叔、堂兄弟。
他放下些许的心来,况且他已经蒙上了庆旸公主,什么对皇位没有心思,他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裴容做中间人,他就换个人,他必须要与刘蕤联系上。
有了庆旸公主的保证,他心中又踏实许多。
两日后,他如约去狩猎。
153、重生?
狩猎当天, 临出发前,已连着蹲守两夜一天的陈克业过来禀告,那间屋子里躲藏着的人是庆旸公主。
此处到底是熙国的地盘,对方再小心翼翼, 也总有几分忐忑, 终会露出破绽。
而陈克业这些当初跟着宗祯去凉国的人, 恰好都见过庆旸公主与她的那两名贴身侍女。
陈克业拱手:“暂时尚不知她们为何前来。”
宗祯知道, 或者说,他能猜到。
他与刘苍暗地里的确是有来往的, 自从上次凉国之行后, 不通书信,不留任何证据, 负责传信的是几个平平无奇的哑巴,传话皆用唇语,或是手语。
当然, 他们不是朋友, 只不过拥有共同的敌人,临时合作而已。
国家机密,两人都不会互相告知,庆旸公主被嫁给某部落郡王这样的事,刘苍倒是告知过他。
若他猜得没错, 庆旸公主这是逃婚, 逃来了金陵?
宗祯挑眉,倒是有意思,刘蕤也赶来金陵,想必也是知道庆旸公主就在这里?裴容传得信吧。
陈克业再道:“至于郑王,夜会庆旸公主到底说了什么, 暂时还不知道,属下无能。”
“这也不怪你们,总不能贴到门上去听?”
“属下担心郑王。”
宗祯笑了笑,淡淡道:“他不足为惧,尤其今日之后。”
陈克业有些不解,宗祯又道:“裴容如何说?”
“这倒是个汉子!什么话都不说,只承认他是陆家后人一事,另外就说想在死前再见公主一面。”
宗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也不强求,该知道的事,他已都知道。
他起身出门。
狩猎的地方位于金陵城郊东侧,也叫东山,占地颇广,即便一行连主子加侍卫、太监等等,足有两百多人,进了山,也不觉得多。
尤其宗祯下令大家分开自由射猎,几个时辰后再集合,看谁猎物多,还拿出一幅前朝的名画来做彩头,众人自是非常捧场,奉承几句,纷纷散开,便更显得地方大。
听说是这么个狩猎法子,宗谧心中更是大松一口气,他与一位关系还不错的堂兄骑马往深处去,宗祯骑马在原地,眯着眼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