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我,他们就会默认你对我而言是有利可图,那我肯定不会舍得轻易离开你。这样他们也就能放心许多。”
凌谦掌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道路,皱着眉不吭声。
“而且这样一来,那我对他们来说也就变得有利可图了,”贝唯西说,“他们还想捞更多好处,肯定要和我搞好关系,对吧?再过一阵,到时候我另外找个理由要回证件,他们应该会答应。”
凌谦安静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哦。”
“怎么啦,想什么心事那么严肃?”贝唯西问,“不信我啊?”
“不是……”凌谦又看了一眼后视镜,“你……”
“嗯?”
“跟父母感情不好啊?”
这是一句明显的废话。
贝唯西愣了一下,笑了:“也说不上好不好,就那样。”
凌谦欲言又止。
虽然他们已经领了证,可那张证件空有法律意义,于他们两人而言,不存在任何心理上的认同。
对贝唯西而言,他凌谦本质上就是个外人。
在外人面前把自己的父母描述得如此直白丑陋,未免冷酷,让人感受不到一点亲情。
当然,这份冷酷不是单方面的。
凌谦并不是想要指责什么,只是觉得不舒服。
作为一个从小在父母溺爱中长大的孩子,仅仅只是旁观,这样的亲子关系都让他感到别扭和不适。
他苦恼了一会儿,说道:“你妈说,你爸做菜手艺很不错。”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提这个,可能是想要寻找一些能让这一家人显得稍微温情一点的凭据吧。
“她随口胡说的,”贝唯西说,“因为看出来我们没打算留下,才客气两句罢了。”
“……”
“要是真打算招待你,早就去买菜了,”贝唯西说,“如果我们听话留下,他们肯定会找借口出去吃,说不定会还指望你买单。”
“……”
凌谦放弃了,决定不再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他在三天以后才想起来,贝唯西还没告诉他那个白色信封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主要是因为,他这几天压力有点大。
贫穷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可当他为此给凌风姿打电话,一贯疼爱他的母亲居然拒绝了他提前支付生活费的请求。
不仅如此,凌风姿还在电话里笑个不停,说是正好让他涨涨记性,别总是大手大脚,做任何事都要学会有规划。
没钱,意味着不能进行任何社交活动,下了课就得老老实实回家,和贝唯西面对面。
可现在他们也不能总是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无视对方了。
李姐白天有一半时间都在家里忙活。知道了凌风姿会向她打探,两人不敢怠慢,在她面前也得适当表演一下。
为避免不必要的肢体接触,凌谦提议只要李姐在,他俩就一起待在同一间卧室,再把房门关上。
这样,看起来总是黏在一块儿,也不需要进行额外表演。
贝唯西表示了赞同后,又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
“我觉得细节上还有改进的余地。”他说。
凌谦听到这话就起鸡皮疙瘩。这人上次所谓的细节如今还放在他的床头柜抽屉里,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创伤。
“你别用那么不信任的眼神看我嘛,很打击人的,”贝唯西兴致勃勃坐到他跟前,“这个真的很简单,而且效果绝佳。”
“……什么?”凌谦警惕地问道。
“称呼,”贝唯西说,“你得叫得亲昵一点儿。”
第10章 你的小白脸开始烧钱
有旁人在的时候,贝唯西一直管凌谦叫“谦谦”。
凌谦心里觉得恶心吧啦的,很别扭,从没应过。
好在两人单独相处时,贝唯西叫得就很规矩客套了,会称呼他的全名。
至于凌谦,这段时间以来从未对贝唯西有过正式的称呼。有事唤他,总是随口“喂”、“那个谁”、“你”,之类的胡乱叫,只要对方能听明白就行。
当贝唯西说出“亲昵”两个字时,凌谦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接着,他开始回忆,贝唯西的父母是如何称呼他的。想了半天,似乎叫的就是全名。
也不奇怪,贝唯西这个名字本身有点偏女性化,若是再取末尾叠字,西西听起来真是娘到一个境界,而且很容易被人误会成“嘻嘻”,显得叫出口的人傻乎乎的。
若贝唯西让他这么称呼,他一定会拒绝。
“……唯西?”凌谦硬着头皮唤了一声。
贝唯西竟噗一下笑出了声。
凌谦有点恼羞成怒,立刻瞪他:“你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发现,我的名字念完以后是一个微笑的表情。”贝唯西说。
凌谦一愣。
贝唯西笑着看他:“比茄子还好用,下次拍照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