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
“榕哥好久没来了呀。”
谢榕朝他笑:“想我了?”
“可不是,不光我呢,刚没来那几天好几个学生还问我要你,说东边儿卡座的帅哥怎么见不着了。”
“长得好看么?”
“必然好看啊。”
“那我罪过大了。”谢榕盘腿上沙发,一脸可惜。“下回再有人找就直接开车给我送家里去,一屋藏一个攒着等我空了闲。”
“行,那车费报销吗?”
“报双份儿。”
正扯皮的时候池清奇过来了,开了瓶酒塞他怀里:“最近这么忙?”裙主號三二伶医柒伶柒医肆六,
谢榕撇撇嘴,用鼻子嗯了一声,他俩认识这么久没见几回谢榕累成这样过,池清奇看着挺可乐,拍拍他肩膀认真了些:“你要的那个疗养院我给你联系好了,一面临山三面环水,随时可以拎包入住。”
说完他把合同递过去,谢榕大概翻了两下点点头:“多谢。”
“你妈怎么想起来住疗养院了,医院待着不挺好么?”
“叫她姚女士。”谢榕把纸扔桌上闻了闻杯子里的酒味儿没喝。“她爱去哪儿去哪儿,别烦我就行。”
池清奇看他这样子是不愿意多说也没逼他,跟他聊会儿天就去前面儿招呼人了。
等人走了谢榕也没多待,他把车停库里熄火关门,低头一看车轱辘底下钻着条狗,他一愣没觉得停车的时候碾过什么,等他弯下腰把狗抱起来看,除了毛上沾了点儿灰,四肢还挺完整,谢榕拍干净那道蹭上去的印子,然后又把狗放下。
那狗看起来像个串儿串儿,只不过身上没什么气味,应该是谁家养的跑出来了,它倒也不认生,蹭着谢榕的腿一坐,耷拉着爪子不挠不叫。
人往前走一步它跟一步,到了门口他把门开了个小缝,串儿串儿一缩肚子就钻了进去,给谢榕逗笑了,他撑着门口乐,想自己最近越发心善,从人到狗,致力于收养流浪物种。
他踹踹串儿串儿的狗屁股,压着声音道:“别叫,叫就把你阉了。”
估摸着被主人威胁惯了,串儿串儿没理他刨了个地儿歪着头睡了。
这时候门儿又响了,一阵落锁声后玄关墙上靠了个人,周围都黑黝黝的,独李非站的那地儿有些光亮,谢榕看见他眯着眼盯着自己这个方向,似乎在努力辨别对方,好半天朝谢榕抬了下胳膊沙哑着嗓子说:
“过来。”
谢榕没过去,退了一步跨坐在桌角,背着灯光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放在平常的时候,他不说话李非扭头就走了,今天有点儿奇怪,没问第二句,迈着步子不急不徐地走到谢榕身前,一股很浓烈的酒Jing味道拢了过来,谢榕皱眉想要离他远点儿,还没动一下就被锢着后脑勺摆正方向。
李非有一下没一下的刮蹭谢榕的后颈,弄得他浑身发麻偏又躲不了,到后来索性不挣扎了,伸手往后撑着桌面等这人开口。
李非以前不算话很多的,喝了酒之后就更少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嗓子开口:“你知道阮效玉要去见徐云书爸妈吗?”
阮效玉不是爱表达自己的人,更不爱说他自己的私事儿,有些事儿只有跟玩儿得极好的说,谢榕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压根儿没觉得嫉妒生气,他踹了下李非的小腿,说:“气我呢?”
李非喝了酒大脑迟钝动作也迟钝,慢腾腾地低头看了看裤腿上的脚印子,岔开谢榕两条腿给他撇得快平直了。
谢榕吃痛,拽着他头发往后扽:“草,特么的扯着我了。”
“我喜欢他这么多年马上就得打住了。”
谢榕冷哼一声,说:“你也就比我多两年。”
“你?”李非吐出口浊气。“你跟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挖墙脚没挖成,明面儿上祝人家白头偕老背地里恨不得让他结了就离,都是丧家犬,你还非得踩我一脚?”
李非皱眉,不知道怎么好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他耷拉着眼想教教谢榕怎么说人话,只是脑子里乱得嗡嗡的,一句话过了好几遍也理不成通顺的句子。
“我说不一样就不一样,闭上你的嘴。”
谢榕没忍住笑,两条腿晃荡着歪头盯着李非,李非喝醉的样子他见过,不算很多,大概就那么四五次,喝醉之后不爱说话,要么沉着脸滚边儿上补觉,要么一句话不说坐着入定,很少这么有倾诉欲,还像个小孩儿一样耍脾气。
他性子沉稳,清醒的时候不会放纵自己赖皮似的无理取闹,不过总有例外的时候,刻意压制的东西积累到一起,总会在某个时间点突然爆发。
谢榕动了动喉咙,卡着李非的下巴让他跟自己脸对脸,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就这么喜欢小阮?”
李非看着谢榕把他手打掉,他烦了这张脸好多年,将近占据他人生的三分之一,可是到了今天才发现,有些情绪只有对着才能谢榕发泄。
他家境不错,能力很强,所以整个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