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许多骸骨,有同行的道友认出来,那骸骨上的挂着的坠子,是他亲妹妹的所有物。他屋里住着一个男人,男人目光呆滞,肤色苍白,好似病得呆傻一般,见到我们既不动也不说话,有人过去询问他的时候,他就哇哇直叫,以手抱头,吓得趴在地上……”
王长老长叹一口气,“唉,后来我们才得知,这些人都是被那人模狗样的骨合宗大长老骗了。他喜欢美人,但喜欢一个人从不超过七日,不爱了之后便将人杀了,扔在院子里,继续寻找新的猎物。许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以及一些散修,都被他骗了,而那屋子里的男人,就是发现了大长老的事,被吓傻了,原本他也会死在大长老手下,但因为骨合宗突逢变故,大长老出门迎战,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但人却已经傻了。一是吓的,二怕是没想到心爱之人竟是如此疯子,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至于那二长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长老说着说着,竟是说不下去,边上听着的弟子吓得抱作一团。修仙之人本就见多识广,经历过不少生死存亡的时刻,胆子比常人大上许多,但听闻此事,还是心惊rou跳。
不为其他,只是没想到九大洲里,居然还有如此狠毒的仙修门派。
在修仙界,不少修士手里都沾染过鲜血,但大部分修士,出手之前总归有个理由,无论是为了天下苍生斩杀恶人,或是为了一己私欲对别人出手,亦或是面对强敌,不得不应战……
但像骨合宗这般纯粹的恶,没有理由的杀戮行为,却十分少见,如此门派,既然存在于九大洲,既然自称仙修门派。
长老们均连连摇头,不少人面露愧色,“是我们太没本事了。”
“若不是有位大能重伤了骨合宗长老,我们怕是没机会铲除这邪恶宗门,数百年之后,九大洲将会生灵涂炭,四周被恶鬼环绕。”
几人均道:“多亏了这位大能,若没有他,我们还不知会怎么样。”
九大洲的门派不是不知骨合宗的毒辣之处,也不是不明白对方百年后将会威胁到自己,只是苦于无法对付他们的掌门,只能以一句“从长计议”草草了事。
秋寒辞听他们交谈着,不断感谢那不愿路面的大能。他转过头去,看向苏阮潋,秋寒辞自然知道别人口中的好心大能就是自己的道侣,但苏阮潋神色淡淡,似乎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
他侧头,发现秋寒辞正瞧着自己,不由地笑了笑。
秋寒辞也十分配合地拉起苏阮潋的手,两个人似乎与其他众人隔开,沉醉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秋寒辞不知听了什么有趣的话,掩唇轻笑,眼睛完成一弯月牙。
司溏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就这么站在原地,手藏在心袖子里,眸光清冷,仿佛一座雕塑般,一动也不动。
耳边长老们讨论的声音变得模糊,秋寒辞清朗的笑声却不断放大。
司溏脚步一软,他深吸一口气,自嘲般笑了笑。
是我没勇气,既然如此,何必在执迷不悟。如今他已经过得很好了,只要他过得好,我心愿便也了结了。
司溏握紧拳头,刚要转身,却被一人拦住。
他抬眼,瞧见对方浓密的眉毛,泛着亮光的眸子,以及咧开嘴露出的八颗白牙。
灵兽首领掏出扇子,装模作样。他喜欢毛茸茸的衣服,喜欢露出坚硬的胸肌,喜欢大口喝酒大口吃rou,但现在,他却不得不穿上九大洲修士喜欢的白色道袍,甚至拿出一把扇子,学着人类修士那般附庸风雅。
首领心道:找个对象可真难。
司溏微微蹙眉,想要绕过他。那灵兽首领却有往边上挪了挪,准确无误地拦住了司溏的去路。
司溏原以为这只是个巧合,但现在,纵使再迟钝的人,也明白眼前的男人是故意的。
司溏不悦地抬起眼,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角已经染上了冰碴子,他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偏偏首领大人只是一头灵兽,灵兽虽有智慧,但大多单纯,加之这位首领行事豪放,常年居住在魔界,根本不懂人修界的细腻心思,自然也没能品出司溏这目光里的寒意。
他道:“我见你是这里最好看的人,就跟上来了,你是不是叫司溏?”
除了秋寒辞和苏阮潋这两位老朋友,最好看的就数眼前这个男人了。首领记得,小老虎说那位司溏仙尊长得极为好看,加之刚才那些弟子对他很是尊敬,甚至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号。
首领想了想,作为一个单身灵兽,他该主动出击了。
虽说他本想要一只灵兽当对象,但九大洲能化形的灵兽似乎很少。司溏长得不赖,小老虎并未吹过头,首领心里点头,道灵兽配妖兽,也很不错。
他甚至想过,若是实在没有合适的,人修也行。反正自己化形了,勉强也算个人。
首领张口就道:“秋寒辞和苏阮潋结成道侣,是一件喜事,如今我俩喜上加喜,你说好不好?”
司溏面色不善,“你什么意思?”
首领仍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