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套,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发现大小适中,他道:“留着我穿吧!”
张婶后退几步,打量了下,诧异地说:“小苏穿很合适呀!”
苏凌把衣服挂回去,在柜子里查看了下,疑惑地问:“二爷爷其它衣物呢?”
“你是说苏二爷穿过衣服?”张婶凑近,低声说,“按我们这的风俗,过世人的衣服一些放棺材里,一些在坟前焚烧。我们为他办后事时,帮忙处理了。”
苏凌沉默地点点头。
张婶见他伤感,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臂。“别难过,苏二爷走得很安祥,如今你来了,他也算后继有人。”
苏凌道:“是,我继承了他的遗产,就是他的后人。”
张婶瞥了眼他手指上的钻戒,不禁问:“小苏咋不带媳妇过来?你在村里一住就是一个半月,小两口分开这么长时间,不怕感情变淡?”
“呃——”苏凌下意识地道,“他在城里有工作,很忙。”
“孩子呢?她工作忙,有时间照顾孩子吗?”张婶问。
“孩子?”苏凌愣了下,摇头,“我俩……没孩子。”
他和蔺封都是男人,生不出孩子。
“没孩子怎么成?年轻人不能贪玩,一定要早点生孩子,孩子是维系夫妻感情的纽带,有一个共同血缘的孩子,家庭会更加美满。”张婶一副过来人般的劝道。
苏凌笑笑:“如果夫妻感情破裂了,即使有孩子也无法挽回。”
他庆幸自己和蔺封没有孩子,否则离婚了,受苦的将是孩子。
张婶还想劝,突然院外的门铃急促地响起,伴随着剧烈地撞门声和器张的呐喊声。
“出来!里面的人出来!”
“姓苏的!快滚出来!敢欺负我老娘,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砰砰砰——”
张婶脸色大变,惊叫:“哎呀,是许丁石!老许家那在镇上当流氓的儿子!”
苏凌皱眉,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冷然。
前几天老许家在村委会闹了一出,不仅没了赔偿款,还成了村里的笑柄,如今他儿子找上门来,是要为父母打报不平吗?
张婶着急地说:“怎么办?这个许丁石不好惹!手下有一帮小弟,他来找事,一定没完没了。”
小苏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哪是这些无赖的对手?
苏凌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胆怯,关上柜门,准备下楼。“我去会会他。”
“不行啊!小苏!你绝对打不过他们!”张婶劝阻。
苏凌不慌不忙地道:“没事,张婶,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们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报警。”
张婶跺脚,满脸惊慌。“镇上的警局离咱们村远,加上路不好走,等他们过来都晚了。而且,我听说许丁石背后有人,进过几次警局很快就出来了,啥事没有,反而报警的人受到了他们的报复。哎哎,怎么办?”
她急得团团转,苏凌反而异常冷静。
“本事再大,也有制他的办法。”苏凌卷起衬衫袖子,从兜里找了条皮筋,把及肩的卷发扎成一条马尾,无所畏惧地下楼。
“汪汪!”长大一圈的King看见主人,欢快地跑过来。
苏凌弯腰摸摸它毛绒绒的脑袋,在客厅门口换上运动鞋,朝院门走去。
“小苏,小苏,你要小心啊!”张婶在后面喊,想了想,迅速地跑去厨房,找了条扁旦。
院门外,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气焰嚣张地叫唤,为首的男人身穿皮衣,染着一头白发,嘴里叼着烟,抬脚用皮鞋踹门。
“许哥,咱找这姓苏的小子麻烦,不会有问题吧?”按门铃的瘦黑男人担忧地问。
“能有什么事?”许丁石斜眼瞅他,“你胆子也忒小了吧?张力?”
张力皱着毛毛虫般的眉毛说:“那不是……咱们在镇上惹了事,现在回村里避风头嘛?这姓苏的小子据说是城里来的富家少爷,万一背后有人,咱们会不会有更大的麻烦?”
“苏老头的亲戚能有多大能耐?”另一个踹门的吊眼男人肆无忌惮地道,“有钱人胆子都小,吓唬吓唬就掏钱了。他不肯给李大娘赔偿款,咱们就逼他给,别说八万元,就是十万二十万,他都得拿!”
“小郭说得不错!我老娘心软,只要八万,他不给,老子让他吐出一百万!”许丁石再次用力地踹门,这次,预料中的“砰砰”声没响,院门猛地打开,他一脚踹空,整个人向前倾去。
“许哥!小心!”小郭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臂,免去了他摔倒的命运。
“艹!”许丁石站稳身体,恶狠狠地瞪向站在院门口的人,“你他妈的——”
咒骂声戛然而止,嘴巴里的烟掉了下来,落在地上,他咽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眼睛发直地瞪着从院子里走出来的俊美青年。
这人是苏凌?
苏老头的孙子?
竟然长得这么漂亮!
不仅漂亮,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