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不及要见你,想接你上车。”郁晟儒替瞿淮拉开后座的车门:“那我们去吃川菜,我记得你爱吃辣的。”
瞿淮今天白体恤套的七分裤,裁剪合身的裤管刚好显出他修长细白的脚踝,骨节分明。郁晟儒心下喜欢的不行,只觉得眼前的这人怎么样都是好看的:“今天在学校干嘛了?没上课?”
“没有,体育部有点事,要处理一下。”想起言昀他按了按眉心,希望这人别再没事找事。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来告诉我,嗯?”郁晟儒对他在学校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心高气傲,特别是瞿淮这样的男孩,更不希望别人轻易插手自己的事,只要在事情可控范围之内,没有给瞿淮造成伤害,郁晟儒并没打算随意出手。
“嗯,我知道,谢谢晟爷。”
郁晟儒带瞿淮去的是一个老字号的川菜馆,在岚省已经开了很多年。麻婆豆腐、宫保鸡丁、夫妻肺片和辣子鸡丁,一道道都是瞿淮喜欢吃的,看得他眼前一亮,整个席间一直闷头吃,郁晟儒看他吃得香,只在旁边给他不停的夹菜倒饮料。站在一旁的赵宁眼角抽搐,大哥这哪里是找了个小情人,这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祖宗供。
“饱了吗?还要不要吃别的?”
“不要,吃饱了。”瞿淮孩子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郁晟儒刚想说那吃饱和我回去吧,瞿淮的手机就响了,电话里路声让他快回学校,下午学院有讲座,算考勤的那种。没办法,晟爷只能把人送回去。
车上郁晟儒又开始不老实,把瞿淮的腿放在自己身上不让他拿下去:“明天晚上上完晚课我来接你好不好?去别墅。”
瞿淮说好。
答应的如此干脆,郁晟儒一激动手就往裤腿里钻。摸到小腿肚的地方瞿淮嘶了一声,一看就是被痛到了。郁晟儒立马把他裤腿卷起来,白皙的小腿上扎了一块很小的碎玻璃,刚刚那一碰碎玻璃动了,殷红的血珠滚落沾shi了郁晟儒的裤子。
“怎么回事,谁弄的?赵宁把医药箱递过来。”郁晟儒眉头锁死,这伤肯定不是瞿淮自己不小心扎的:“你和谁打架谁把你弄伤了?”
“没打架,应该是上午和人吵架的时候不小心被摔碎的杯子划破了。”瞿淮自己并不在意,他身上比这严重十倍的伤比比皆是,但他感觉到了郁晟儒山雨欲来的气势:“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郁晟儒寒着脸,把碎玻璃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再把伤口消毒包扎,父母走后再没人给瞿淮没这么认真处理过伤,他都是自己草草贴个创口贴完事,看着男人的动作,瞿淮心内油盐酱醋糖的瓶子都倒了,泼了一地的糊涂。
“今晚不许洗澡,这事没完。”
瞿淮却坚持说这事到此为止,自己以后会小心,不会再有下次。郁晟儒看他实在固执,只得作罢。在心里却想要多派两个人跟着他,再回去查查这个言昀。
然而还没等他查出什么,就已经出了事。
瞿淮寝室四个人,宋方白和路声一个班,历乔苏在二班,瞿淮是四班的。宏观经济学是小课,两个班一起上,因此周五晚上整个寝室打游戏睡觉的时候,瞿淮要一个人背著书包去上课。
说好今晚下课了一起出北门吃烧烤。瞿淮给郁晟儒打电话,让他今晚晚点再来接自己。三个人躺在床上目送瞿淮。
八教后面的小路还是没装路灯,瞿淮想起第一次见郁晟儒就是在这条小路,还和赵宁打了一架。那时没想到有天能替父母报仇,也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脚步声打破了黑夜的平静,也打断了瞿淮的心理活动。和郁晟儒在一起快四个月,瞿淮深深感到自己的警惕心没有以前高了,否则怎么会人离自己五步远的时候才发现呢。
“瞿淮是吧,跪下叫声爹,再说一句我错了,等会打你的时候,我还能下手轻点。”电筒光从四面传来,五六个面色不善的人把瞿淮围起来,为首的男人一脸痞气,脸上一道长长的疤衬得人面目凶狠,嘴里叼根烟斜眼看着瞿淮。一个大学生,还至于让老子带这么多人。
“言昀叫来的?”瞿淮再一次深深认识到努力的重要性,混社会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不好好努力只能当底层混混,这个格调别说和赵宁比,就是和郁晟儒周围的保镖比,人家应该都觉得掉价。
“啧,废话怎么那么多,是又怎么样,得罪了言少爷,挨顿打不冤枉。叫声爸爸还能打的轻点,一会手下留点情。”
“确认一下,是言昀就对了,物以类聚,他也只能找到你们这样的。”
话音未落,瞿淮已经冲了上去,手腕一动,一直握在手里的小钢刀直直划过刀疤男人的右臂,连同衣袖在内,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把rou都翻了出来,鲜血淋漓。瞿淮擒住男人的左手向后一折,只听见一声惨叫,把人死死锁住,又往膝盖狠狠踹了一脚逼他跪下:“叫声爷爷来听听。”
“我艹你妈,你们都是死人吗?给老子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