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双手扒着冰面。
安歌既想冲,又不敢冲,就怕一跑,要裂更多!
好在安歌的惊呼声,将大家伙儿都叫了过来,他们由当地的老农做指导钓鱼。他们一来,齐力迅速将严言拉上来。即便如此,严言整个身子都shi了个透,几位小哥想抬着他回去,他还冲脸色煞白的安歌说:“没事的,一点儿也不冷……”话没说完,他的牙齿便开始打起了哆嗦。
宁休道:“快抬回去!抬到安歌的屋子里!”
严言一把被几人给抬起来,速速地跑了。安歌顿在原地,白白的一张脸,差点又要哭,甚至忘了跟着走。是明雁不愿意走,拉着他的宁休才回头,见安歌这样,沉声道:“安歌!走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安歌这才眨了眨眼,往河边走。
严言倒也没有事,剧组里有医务人员,给他检查一番,无非就是受了冻,一时有些寒凉,晚些兴许要发高烧。严言被塞在被子里,医务人员给他量了体温,喂了几颗药,便带着人都出去了,让严言好好休息。
安歌徘徊在屋外,反而不敢进去。
明雁走来,拉拉他的手臂,不好意思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提议去钓鱼……”
安歌摇头:“不是,没关系。”
不是因为钓鱼,更不怪明雁,都不是。
“安歌?”明雁看安歌的脸始终煞白,有些担心了。
“我,我想独自走走。”
“哦……”明雁目送安歌往院外走,安歌沿着山道爬上小坡,再在坡顶坐下。
天边是星星,星光甚至有些惨白。安歌抱住双膝,眼前还是严言跪在冰面上对他说“没事”的傻笑模样。刚回到这里,初次遇见严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当时只恨不得离这只狗越来越远,恨老天爷的捉弄。
安歌抽了抽鼻子,将脸埋在膝盖里。这次才是真正的做了决定,严言将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甚至更重要,还有何所求?
他不会把严言还回缪家的!
哪怕严言将来要恨他。
安歌下定决心,立即起身,转身回屋看严言。
严言吃了药,似乎睡着了,也果然如医务人员所说,发起了烧。安歌轻手轻脚地推门,再进去,踮着脚尖走到床边。
他垂眸看闭眼安睡的严言,看了许久。
他弯腰,在严言右边的脸颊,轻而又轻地“啾”了一口。
也不知是因为严言发烧,还是自己身上太热,这个轻而又轻的吻,未免也太热了。
安歌臊得浑身也跟着发烫,甚至也想出去从屋檐掰块冰下来将自己冻一冻。他急急起身,却发现,不知何时,严言睁开了眼睛,瞪圆了眼睛在看他!
安歌脸上更烫,手掌“啪嗒”落到严言滚烫的脸上,遮住他的双眼,叱道:“你什么也没看到!不许看我!”
第55章
天亮之后,严言与明雁一起走了,他们来时就有人陪着,如今回去了,严言还发起了高烧,宁休再派自己的一位助理送他们俩回家。
明雁喜欢拖拉机,觉得有趣,还是坐拖拉机到村口。
临到要走了,明雁纳闷:“安歌怎么还不来?”
宁休也回头看小陈,小陈尴尬地笑:“他,可能又去山上培养灵感去了……”
赶飞机要紧,明雁有些失望,也只能上车走了。上了拖拉机,明雁与宁休挥手,拖拉机渐渐消失在村道上。看不到宁休等人了,明雁伸手捣捣严言:“喂,你脸怎么这么红?肯定不是发烧这么简单吧?”
严言涨红着脸,不好意思接话。
明雁笑,没再继续问。
昨夜,安歌叫严言闭眼后,严言也的确乖乖闭上了。一闭上眼睛,安歌就慌张冲出屋子,跑到小陈那里凑合了一晚,结果这一大早地,小陈醒来发现,安歌也不见了。
谁也不知道安歌去了哪里。
安歌能去哪里?
安歌又坐在小坡上吹凉风去了,他觉得吧,他上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两世的英明,全毁了!他后悔不已地直敲自己的脑袋,一只狗,就有那么好亲吗?非要亲?
恨!
他在坡顶烦躁地跺脚,听到坡下村道上的拖拉机“突突突”声,他又赶紧往边沿跑去,看到慢慢悠悠开过的拖拉机。甚至看到明雁的大红围巾,和傻狗的黑色羽绒服。
也不知道他的高烧有没有退……
安歌咬住嘴唇,目送他们远去不见。
安歌的手机还坏着,索性就由它坏。严言他们平安到达南安市,也是小陈告诉他的。妈妈跟他通过一次话,得知严言回家后,烧便退了,又回到店里继续忙碌。听妈妈的话音,似乎严言没有什么不同。安歌放下心,却又不开心。
他都亲他了!
怎么还一点变化都没有?!
太过分了吧!
过分归过分,有天,小陈问他:“品牌方要给你送新一季的新款,你要不要自己挑些啊?穿出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