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口猛跳,总觉得这位殿下似乎意有所指。
月楚踩过玫瑰走到安娜的身边,白玉般的手指捻起她的一缕金发轻轻把玩,如浮云般轻轻柔柔的目光掠过安娜Jing致的小脸。
“我是个爱花之人,总归是舍不得看见这美丽的花朵凋零。”
安娜心思电转,却依旧不动声色,睁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无辜地看向月楚:“殿下说的,安娜听不太懂。”
月楚轻笑,微微弯腰,凑近她美丽的脸庞:“怎么会不懂?你这样说便是懂了。”
说完,他并没有继续,而是转为另一个话题:“最近我王兄还好吗?”
安娜捏紧手指,希诺?
希诺最近确实不太好,整个人看起来YinYin郁郁,总是用令人发寒的目光凝视着虚空之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且不论她如何开解,他都似乎走进了死胡同,怎么也听不进去。
以前安娜还愿意多与他聊几句,现在却已经懒得理会他整日的沉郁,甚至时不时地要出来透透气,免得被那Yin郁压抑的气氛弄得心情糟糕。
也因此安娜愈发心切地想要接近月楚,她很有信心,连傲慢的希诺她都能轻易拿下,更何况是温柔的月楚。
她的任务已经差不多完成,至于其他事情她管不了、也不想管。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血族、回到帝国,只有在那里才能够取得自己的报酬。
安娜斟酌片刻,眼含忧虑地说:“希诺殿下最近似乎不是很开心,我心中担忧却无法为他排解。”
说到这,她怯怯地深处细白的手指抓住月楚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说:“殿下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也想为希诺殿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月楚垂目看着她被轻愁笼罩的细腻眉眼,柔光点点的血眸里带上了怜爱。
他声音放得很轻,似乎生怕惊吓到这位小兔子般可爱的姑娘:“当然可以,因为他在父王面前诬陷我为人类通风报信,害得他被猎人设下陷阱围剿。父王不信他,正在派人调查这件事。你说,他是不是该郁闷,嗯?”
安娜一僵,眼睛里飞快地闪过流光,又很快镇定下来,光是这份心性就让月楚不得不为她赞叹。
安娜微敛眼眸,长长的睫毛不安地眨动着,急切地为希诺辩解:“希诺殿下可能只是一时糊涂,未必存了什么坏心,还望月楚殿下不要跟他计较。”
月楚抚摸着少女微卷的柔顺金发,眉眼笑意浓浓,犹如月牙:“是啊,我以前一直觉得希诺蠢,可是这一次却发现他还挺聪明,一口就把你咬了出来。你说对吗,安娜 巴尔德?”
安娜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猛然后退两步,与月楚拉开距离,刚刚还柔弱如鹿的模样已经变为刀锋般锐利的警惕。
她很害怕,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这么快就被看透,此时此地面对强悍的血族王子,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那些若有似无的直觉是对的,这位看上去柔软如月华的王子才是真正的心机深沉。
月楚并没有做出任何制住她的动作,而是优雅地坐在了花园里的长椅上,抬起头享受着刺目灼人的阳光。
月楚侧目看向她,笑意融融地说:“别害怕,我既然直接跟你说出来就没有要揭穿你的意思,毕竟我可是个爱花之人。”
安娜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冷冷地打量着他:“那你想要什么?”
月楚将手臂随意地搭在长椅的靠背上,目光悠远,仿佛说的根本就不是件大事。
“我会替你保密,但如何将父王派来调查的人应付过去,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到这,月楚的笑意浓郁起来,变得危险而令人战栗:“我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再决定接下来会做什么。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毕竟能一步步成为教廷的圣女,再设下圈套将我那可怜的王兄困住,这份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安娜脸色难看,粉白色的指甲死死地抠入掌心。这个人竟然知道这么多,是不是也就知道她……
那些肮脏的灰暗过往是安娜一直极力想要忘记的,然而现在却被人用轻飘飘的话语提出来,无异于在剜她的心。
安娜抿紧粉色的唇,眼睛中的幽火慢慢熄灭,化为平静。她早已经历了太多,并不会像单纯的小女孩那样只会瑟瑟发抖地哭泣。
既然月楚给了她选择,就证明她还有利用的价值,而她会抓住这个机会逆风翻盘。
安娜低下头,冰冷的小脸再次绽放娇艳的笑容,拎起裙摆行了个礼:“希望殿下能够信守承诺,而我也不会辜负殿下的期待。”
月楚目送安娜走远,才站起身走进了Yin影里。太久没晒过太阳,猛地一晒还真疼。但是习惯了原来的身份,天天日夜颠倒,也很要命。
穿过长长的回廊,月楚掐着时间往回走,否则他小心眼的陛下又该火冒三丈地到处找人了。
“月楚。”
熟悉的声音响起,月楚嘴角的笑容停骤顿,半晌才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