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下吧。”
鱼有苏猛地站了起来,小毯子滑落在申时行腿上,“不要。”
“不麻烦的,就做个血常规,测测视力之类的.....”
“不去! ”鱼有苏进了卧室关上门,“我、我晕针,我不敢抽血,而且我还贫血,抽一点就少一点,我自己不够用了 怎么办。”
申时行觉得有苏的反应很不正常。
他犹豫着要不要讲实话,靠在门边试探着问:“小鱼,你这几年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或者.....免疫力不比以前 好了。”
卧室里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
“过年的时候你总是发烧,而且还贫血,我觉得该去医院查一下。”申时行轻轻扣了两下门,“小鱼,我担心你。”
门开了,鱼有苏一个大步迈出来。
“我没有病,特别健康。”他橹起卫衣袖子似乎是想秀一下肱二头肌,可看了看自己那只耍笔杆子的手臂,甩了甩手 又放下了。
“我一顿能吃两碗饭,能自己吃光一整只烤鸭,我每天早上和凯撒跑步锻炼,坚持了十年。”他把两手的食指架在一 起,在申时行面前比了个十。
鱼有苏越是喋喋不休,申时行就越是怀疑,于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他知道鱼有苏不会撒谎,只要他的眼神有 —瞬间的躲闪可是鱼有苏没有躲,他的眼神甚至比申时行还要坚定,看不出一丝动摇。
可就是有哪里不对啊!
申时行粗暴地把有苏抵在墙上,捏着他的下巴深吻下去,究竟哪里不对,既然没有得艾滋病,为什么又这么慌张?
“小鱼,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所以跟申哥哥说实话,这几年有没有觉得身体不好? ”
“没有。
申时行几乎抓狂,“我问过合欢了,你从没参加过杂志社的集体体检!”
“要钱的,一次体检花两百。”鱼有苏说的是实话,“我跟合欢姐都没参加过,同事去体检,我跟合欢姐凑钱去吃海 底捞。”
刚查出白血病那会儿,合欢还总是自责,说不该拿体检费去吃火锅。
“申哥哥,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鱼有苏怀疑合欢说漏了嘴,“我真的没事,不用体检。”
申时行道:“小鱼,江海查出来,那个白宗政有艾滋病。”
“我、我不是怀疑什么,只是担心。”申时行有些慌乱地解释:“要是真的感染了,得尽快控制才行。”
鱼有苏真的松了一口气,以至于他才发现自己的腿抖个不停,几乎站不稳,“这件事,我知道。”
他拉着申时行坐在沙发上,他必须找个地方坐下。
“这件事,我们大学同寝室的人都知道,他没隐瞒过。”鱼有苏又缩进小毯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他很注意这件事,从来不聚餐,没借用过别人的东西。”
申时行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压在有苏身上不起来,“那就好,真是吓死我了。”
鱼有苏干笑一声,也吓死我了。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得病的吗? ”
“输血。”鱼有苏道:“他高考之后去学驾照,碰上有人酒驾出了车祸,连环撞击,除了三辆轿车,还有一辆公交 车。”
“急诊人太多,血库告急,最后用了他父亲的血。本来输血前是要做检查的,可当时情况那么乱,就出了岔子。” 申时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父亲不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吗? ”
“病毒的潜伏期最长20年,他父亲.....是骗婚,生活不检点,也不知道自己有问题。”
"啊..... ”申时行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他忽然感觉有苏打了个寒战,就伸进小毯子里摸了摸他的手,“小鱼,你很冷吗?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可能吧,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鱼有苏换了个姿势躺在沙发上,“我早上吃过药了,现在有点儿犯困。”
“去床上睡吧。”
鱼有苏伸出双臂勾住申时行的脖子,“那你抱我过去。”
他少有的撒娇让申时行心底一软,抱起人来送进卧室,笑道:“看你饭量也不小,怎么就是不长rou呢。”
鱼有苏缩在床上,才那么一小团,“不长rou才好,就能随便吃。”
“还是有些烫。”申时行的掌心覆在有苏额头上,“要不要再测一下/体温? ”
“不用了,我想睡觉,你出去吧,午饭不要叫我了。”
申时行刚出去,鱼有苏就偷偷给合欢打电话。
“合欢姐,你下午能来一趟吗? ”
“能啊,我刚接到消息,你猜《听风在耳边说》的男一是谁,就是那个传说已经退圈的岑齐啊!”
鱼有苏咬牙忍着骨缝里渗出来的刺痛,“合欢姐你听我说,你来一趟,找个理由把我带出去......”
“最近情况不好吗? ”合欢明白了有苏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