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翻不了身的。
第二次严云跟黄川见面,是黄川主动给她打的电话。接到电话的严云都已经吓得半死了,又急又气,电话里的黄川竟然是要求她周末的时候去酒店开-房!严云震惊于这个人的不要脸和可恶,她当然就一口回绝了。可是,很快,她就被黄川的话逼得不得不前往了黄川跟自己约定的地点。
黄川在电话里威胁她,说如果她不去的话,那就等着被所有人知道她是在学校勾-引自己的老师吧!
年轻涉世未深的少女一时间就拿不定注意了,对于一个都还没有成年的姑娘来说,被人强-jian简直就是一件说不出口还会觉得很抬不起头的一件事。加上电话那头还在不断被人恐吓,严云最后也没敢告诉自己的父母,谁都没有通知,就一个人偷偷地去了黄川约定的小酒店。
那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家小小的旅馆,卫生条件都不怎么好,就在A市有名的红-灯-区的周边。在赶赴路上的严云永远都不会想到就是那天下午,葬送了她在学校里最单纯的岁月,从那之后,她就真的彻底沦为了黄川的工具了。
可能是当天的回忆太过惨痛,严云酝酿了很久,这才缓缓道出。
坐在驾驶位上的席桑莱的眉头已经越来越深了,她的脸色让人很难准确地琢磨出此刻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不过,那双放在方向盘上的素白的双手,却是泄露了此刻席桑莱的心情。
席桑莱有想要杀人的心了。
“畜生!”耳边听着严云的遭遇,她彻底黑了脸。之前她都还是想着要将这学校里的王八蛋绳之以法,后面的事情交给警方就好,现在,她有点想要反悔了。
商晏和何楚也是见了席桑莱好些次了,在他们心里,席桑莱就像从前贵族里的小姐一样,清贵得不敢让人随意冒犯,她是家教良好的贵胄之后,像是骂人什么的,根本不可能跟席桑莱沾边。可是现在,在这两人心里就像是谪仙一样的女人,竟然爆粗口了。
嗯,就算是爆粗口,感觉都很好听。
不过,现在车里的人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还是在严云的身上。
那天下午,严云忘不了,自己是怎么被诱骗到喝了一杯白水,整个人意识就昏迷了。可是身体的感知却是一点都不迟钝,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她的大脑皮层,反馈到了她的神经中枢,她彻底完了。
而黄川手里的照片,也是趁着那一天她没有意识的时候拍下来的,从此之后,那些照片,就成为了黄川威胁严云的砝码。
严云说着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这一次,席桑莱再也没有说她软弱什么的了。这些事情都太过沉重了,实在是令人伤心欲绝,席桑莱将放在车前的抽纸递给了严云手里,“后面有苏打水,渴的话,就喝一点水再说吧。”
严云道了谢,她的眼睛都已经肿得像是一颗核桃了。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又万分狼狈。
“没有想过将这件事情告诉父母吗?”席桑莱问道,这话一出,让后座的另外两个人脸上顿时就有些不自在了,商晏和何楚都还没有忘记今天中午在医院的时候,席桑莱的那一番话呢!自己不能解决的时候,还要硬抗的话,可能面对的就是灾难了。
严云一愣,然后小声说:“说了有什么用,我父母没有什么权势,家里也不是很有钱,就算是父母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况,黄川也不是没有拿过我父母来威胁我。”她说着,又嘤嘤地哭了。
席桑莱皱眉,现在的小孩都是怎么了?什么事情都觉得自己能解决吗?还是觉得自己的处理事情的犯法肯定是比家长得当的?
“在你第一次被侵犯的时候,你选择了隐瞒,而不是告诉你的父母,这就才造成了你的第二次受伤。”席桑莱的声音缓缓回荡在车厢里,“你觉得自己的父母没有用?我只能说你太低估了父母对孩子的感情,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能够对自己孩子受伤这种事情无动于衷了。你不说,他们不知道,那你想过没有,当很久很久之后,他们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会是有多么痛心自责?”
席桑莱看着后面的严云,“哪怕是你父母去学校闹一番,最后带着你转学,我想你现在的心理负担也没有这么沉重。”
车厢里久久没有人回应,后座的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席桑莱也没有马上就打破他们的冥思,她其实不怎么喜欢当老师的,这种说教的事情她从前是不屑一顾的。不过,眼前的几个人都算是自家的小姑娘的朋友,她也就愿意多说一点,能领悟到多少能明白多少,都看个人的造化了。
片刻后,席桑莱这才继续问道:“那之后他是怎么威胁你的?”
“用照片,后来有段时间,我想着干脆死了就死了,他用照片威胁我我也不怕。可是,那一次我拒绝后,他就直接把我爸爸妈妈的工厂地址和电话发来我的手机上,黄川说,如果我不乖乖配合的话,我爸妈的工作也不要想着要了。”严云眼里闪过恨意,“我也想过要去教育局告他,可是,听说黄川在上面有人,就算是有人写检举信,也只会是石沉大海。”
席桑莱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