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不如......
最让他愧疚的不仅仅是自己把徒弟给......
最重要的是,食髓知味一般,他竟然此刻也依旧对凌致有欲望,想要他,而且只想要凌致,换了旁人不可以。
怎么就非得是这个孩子!
——禽兽不如。
谢然再次这样评价自己。
“你在这里守着仡濮述,听见了吗?
”谢然对小倌道,后者连忙点头。
谢然本想随手解决了所有小厮和护院,但这偌大的仡濮府远远不仅仡濮述一人,谁知道其他人有什么手段,又会不会伤害这些被捉住的人?尤其是他现在的身份也算代表了那群醉仙苑刚刚送来的男宠们,万一对方狗急跳墙,伤害了他们,还是悄悄过去的好。
谢然打晕了门口守着的护卫,怀里还抱着凌致,绕来绕去躲过巡逻的。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岑承乐大吃一惊,谢然白色的衣服上都是血,肌肤上依旧有几处若隐若现的龙鳞,怀里是睡着了的凌致。
好在凌致身上的痕迹被那被子裹得严实,没有露出来,不然就更让岑承乐震惊了。
沈虔这人木讷,反射弧又格外长,反倒没那么惊讶,立即条件反射行大礼拜见尊上。
“师尊,您怎么来了?师弟他怎么了?”
谢然道“说来话长,那匕首呢?现在发信号给祁依。然后,沈虔,你去门口带他们来这里,先送走这十来个人。”
岑承乐立即拿出匕首发信号。
“承乐,昨晚你摸清了这院子的轮廓,找路应该是比其他人快,先跟我去把仡濮述拎过来,然后去找牢房。”
凌致又咂咂嘴,小声道“师尊......”
谢然低头看了他一眼,眼中不经意露出一丝温柔缱绻。
岑承乐极其擅长察言观色,突然发觉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不过他不能多问,也不敢乱猜。
谢然转身带他去找仡濮述,他跟在后面,思考师尊为什么会在这里,又如何知道他昨天曾经出去探过路。
岑承乐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这一路,师尊一直都在他们身边。
依旧是绕过所有巡逻的护院,岑承乐把仡濮述抖搂抖搂拎起来,扛在肩上,然后和谢然一起去找牢房的位置。
那小倌不知该去哪里,也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几个。这次人太多目标太大,加上半死不活被拎着的,再加上娇滴滴的小倌,果然没能成功绕开护卫。
谢然见他们已经惊动了整个府上的人,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动手打了起来。
岑承乐把剑架在最后一人脖子上,道“那群用来炼蛊的人关在哪里?”
那人立即道“不知道!”
谢然指了指仡濮述,随意道“看看你们老大,你不说,这就是你的下场。”
那人这才发觉这个狼狈不堪满身污血的人竟然是家主,立即失了主心骨,怂了大半,犹豫道“我是自己猜的,不确定......”
谢然道“没事,去看看。”
走了几步,凌致就醒了,一睁眼看见谢然英俊的侧脸和漂亮的下颌线,十分茫然。
“师尊?你怎么在这里?”
谢然做贼心虚,被凌致一叫,吓得手都抖了一下,还好没摔了凌致。
“师尊为什么抱着我?我好像......”凌致这句话未说完,突然觉得某处火辣辣的疼,腰也酸的不行。
谢然正飞快思考,是乖乖为自己Jing虫上脑犯下的罪孽认错,还是找个借口先骗过这单纯的孩子。
但是凌致却突然不说话了。
谢然低下头,发现凌致在哭,哭的特别伤心,但是悄无声息,只是哭的发颤。
他这幅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仿佛被人欺负了又不敢说的小孩,谢然看着他,心里都揪着疼,更加觉得无颜面对他。
“凌致......你别哭,我......”
这么多人在场,谢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一手抱着他,腾出一只手来给他擦眼泪。
但是他不知道,凌致脑补出的和谢然想的完全不一样。
——凌致以为自己被仡濮述这个恶心的邋遢男人给糟蹋了,而且还被师尊看见了最不堪入目的样子。
现在这么多人都在,也不知道是大家一起看见的,还是师尊自己看见了。
而且自己一个即将行冠礼的年纪,都已经十九了,这么大还被师尊裹了被子,抱婴儿似的抱在怀里,如此尴尬。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衣衫不整几乎没穿,估计身上也都是各种痕迹,腿软到走不了路。
太不争气了!
凌致哭的更难过,要不是现在人太多,他早就放声嚎啕大哭了。
谢然见凌致这么难过,更加无颜面对他,甚至都不敢和他对视,只好默默擦着他的眼泪。
其他几人都识趣的假装看不见,因为大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跑去安慰或者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