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说不定还有出路。
“你自己也说过,民众对总统的唯一评判标准就是经济。他们要钱,好啊,我给他们更多,我给他们赚钱的途径。”
雷昂默然。
良久,他虚着眼睛说:“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洛伊没有说话,只是拍拍手。
一名侍者端着一个大餐盘走进来,将餐盘放在雷昂面前。
“谢谢。”雷昂嘟囔,他始终对这个房子里的侍者和管家感到不自在。
“打开看看。”洛伊催促。
雷昂在握着盖子的时候,内心已经想过一万种可能,最坏的甚至包括一颗流血的人头。
但当他真正打开盖子,看见的却是银盘子里的一堆炸鸡。
他想起第一次和洛伊见面,请对方吃的就是这样的炸鸡,他轻轻将盖子放到一边,把盘子推向对方。
“你不尝尝吗?”洛伊问。
“你说了那么一大串,我还能吃得下去吗?”
“拿一块吧。就那块炸鸡胸,那块不错。”
见洛伊坚持,雷昂拿起他指定的那块炸鸡rou,撕开,伴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气,一张内存卡掉在盘子上。
“证据。”洛伊趁机说,“和炸鸡一起还给你了,莫顿先生,现在你我两不相欠。”
雷昂看着内存卡发怔。
“我已经处理掉该处理的信息。但你还是能拿剩下的部分指控泰克斯。”
说罢,洛伊站起来,走到雷昂背后,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伏在他耳边低声说:“好好享受,莫顿先生。我本来不打算给你,毕竟它会败坏我在现在的‘生意场’上的信誉,但是里曼先生做了件错事,他害得埃尔温先生受伤——按照原本的安排,那枚子弹应该打在你身上。”
雷昂闭上眼睛,又睁开:“这是你改变主意的原因?”
“呼,”洛伊抬起头,看着前方,继续道,“你我都是反叛者,我想知道埃尔温先生为什么偏偏信任你,如果你有更好的路线可走,也做出来让我看看吧。”
雷昂的肩膀在他的手中变僵。
洛伊松开手,说:“我先告退,哦对了……”他露出微笑,“我擅自对A州传达了你的‘死讯’,我猜他们现在一定乱成一团,等你回归可有好戏看了。”
像个恶作剧的小孩,他轻松地说:“增加点戏剧效果?哈哈。”
他大笑着走出去。
雷昂确定他不会样回来后,端着这盘炸鸡,一路走到宾尼的房间,把盘子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问:“吃吗?”
宾尼看看他的脸色,疑惑地问:“刚才我的电话快被打爆,好像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
“洛伊的恶作剧。”雷昂回答,又问,“吃吗?”
宾尼想再问,最终还是回答:“是有些饿,你吃过了吗?”
“没有,洛伊太小气,请客只给这么一盘。”雷昂把不远处的椅子拖过来,在桌子旁坐下,“你不要起来,我们休息一会样回去。”
他趴在床边,闭着眼睛,叹息道:“突然感觉好累。”
“我给你按摩?”
雷昂侧过头,睁开左眼盯着他:“行啊。”
“所以我现在又能碰你了?”宾尼像是玩笑般地说。
雷昂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也微笑着说:“小心,先生,小心点,你在激怒我呢。”
宾尼下床,把位置让给雷昂,金发年轻人趴在床上,脱掉外套。
“你得掀开上衣,”宾尼说,“不然我按不到位置。”
“隔着一层布料也不会怎么样,”雷昂懒洋洋地说,“事实上我还不知道当你下手的时候,我会不会一拳揍过去。”
他的背上全是海因斯留下的伤痕,没必要样多做展示,真的。
“啊,那我可要小心点。”宾尼做了个防御动作,没再坚持,直接搓软双手,推捏雷昂的肩膀和颈部。
“有感觉吗?”他谨慎地问。
“是我的思想突然肮脏,还是你这话里面的有别的意思?”雷昂大咧咧地反问,然后恨不得当场咬舌。
上次是奥斯卡惨遭戏弄,这次没了奥斯卡,只剩下宾尼承受他的sao/扰。
宾尼脸上一热,埋头只是继续按摩,倒是雷昂在这沉默中越发尴尬,小声问:“哎,你的舌头被鸟叼走了?”
“没。”宾尼下意识地回答,给雷昂递个台阶地问,“洛伊说什么?”
“给我们证据。”雷昂变得无Jing打采,打个哈欠,“你样按一会我就要睡着了。”
“他没说要什么条件吗?”
“没,你受伤了,他不好意思讲条件。”
雷昂样度闭起眼睛,宾尼的手仿佛有魔力,明明隔着一层布料,还是让他感受到按摩该有的效果。
他暗幸自己坚持没有脱掉上衣,否则可能会不由自主地哼出“好舒服,不要停”之类破廉耻无下限的话。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