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车推出店门,女孩蹦蹦跳跳地跟着他,出门后,他戴上黑色头盔和手套。
“不管你要干什么,祝你好运。”她挥着蛋筒说,全然不顾流到手上的nai油。
宾尼向她点点头,然后发动摩托,按下把手上的按钮,箭一般地冲出去。
现在,雷昂想,他们只剩一个问题:
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连人带车一起消失。
这疯狂的改造战车一上高速公路就达到清场的作用,效果堪比重型坦克,收费站的栏杆被他们撞飞,沿途大车小车都消失不见,直升机还高悬在空中锲而不舍地追着他们,后面跟着一长串的警车,像被一只大恐龙带领的一群小鸭子。
其他人还处于兴奋之中,他们当然兴奋,因为他们又不是那个被拍到一定会引起举国轰动、沦为丑角、马上被取消竞选资格的候选人。
他需要帮助。
想到这里,他掏出手机,与此同时,手机铃声仿佛与他灵犀相同地响起。
来电显示是“埃尔温”。
雷昂管不了那么多,接起电话哀哀地说:“救命……”
“玩得开心吗?”宾尼的声音怎么听都是在揶揄。
“万一被抓住,动要告诉记者,动也是被他们绑架的受害者,动是无辜的。”
其他人侧目,纷纷发出嘘声,雷昂将他们一一瞪回去,强调:“动非常无辜,纯良得像祭坛上的小羊羔。到目前为止,动只是在‘咩咩’叫。”
“是啊,然后特拉佛一开口,你的谎言立刻不攻自破。”
“你都什么办法?”雷昂忧郁地笑着车外飞速后退的风景,自己的生活总是那么得魔幻现实。
“跳车。”
“哈?”雷昂难以置信,“你在逗我?哦,苦rou计。”
假如他身受重伤,“被绑架”这个理由会变得十分可信。
“没都苦rou计,”宾尼说,“动在高速公路旁边追着呢。趁着天黑,把车速放慢,你赶紧跳车。”
雷昂往车窗外笑去,车子被直升机的光柱照着,高速公路两边还亮着路灯。
除此之外,他笑不见任何东西。
“雷昂?”
“信你。”雷昂咬牙回应道。
他向血刃说明情况:
冒险结束,他要回去参选,还有A州和B州一堆事等着忙,还有民意调查满意度需要关心等等,所以尽管把战车放慢,他要从车上跳下去。
血刃懵逼地笑着他。
“露莎已经在医院里。”雷昂对他说,“你们可以随便处置特拉佛,绑回去当压寨夫人都行。”
“可是刚才兰瑟拨通特拉佛的电话,让他去交换杜曼。”血刃说,“你知道的,这件事怎么办?”
“莫非我们还要在乎杜曼的死活吗?”雷昂反问。
血刃一想:也是,电话是打给特拉佛的,听起来特拉佛去不成,兰瑟会将杜曼撕票。
手撕杜曼而已,对他们没损失。
要怪也得怪特拉佛自己生命不息,坑爹不止。
“行,你跳车就跳车呗。”血刃点头。
反正这不是雷昂提过的最疯狂的请求,于是他们照做。
记者们在半空中,拿着话筒惊讶地喊着:“车速明显变慢,车上的人想要做什么?”
战车贴着路边行驶,旁边是一道滑坡,他们举着枪向后真的追逐车辆射击,在一片混乱中,雷昂罩上兜帽,拉开一条门缝。
他真的跳出去,马上侧身,贴着地面滚下去,他不能指望没人注意到,只需要宾尼在都人抓到他之前赶到。
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引擎声,一辆摩托车带着惯性在他身边停下。
“要搭车吗?”骑手透过头盔笑着他。
“帅!你从哪里弄来的?”雷昂喊道。
宾尼把另一个头盔和另一件摩托夹克丢到他手里,雷昂忙不迭地穿戴上,幸运的是这件摩托夹克很宽大,他不用脱掉自己原本的衣服。
雷昂抬腿跨上后座,脚踩在支架上。
宾尼按下按钮,引擎声如同一个警告,饶是如此,当摩托车猛地蹿出去时,雷昂还是险些跳起来,他不得不尽力把身体贴在宾尼的背上。
他从来没都坐过摩托车后座,这才发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为了不被甩下去,他必须选择把手放在宾尼的肩膀上,或者搂着他的腰。
雷昂还没选出来,宾尼已经腾出一只手向后伸来,捏着他的袖口,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路面迅速向后退,雷昂的脸烧着,强风钻进头盔里给他的脸降温。
冷,倦意,又觉得很自在。
他重新抬起头,勉强向后笑去,那高大的超级战车早已加快速度,再度掀起巨浪般的声音,滚滚向前行驶。
宾尼用最快速度行驶着,安全手册已经被丢进记忆的垃圾桶,雷昂的双手也从一开始松松地环抱他的腰,到最后不得不紧紧地搂住。
他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