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把我关起来,我当然要逃出去!”
“自由主义者,哈。”爱德森哼道,“我跟你说过,我要和你们谈判,当然不会杀掉你,只要等你的小队消灭杜曼,直接过来就行。当然,如果他们和杜曼同归于尽,或者死在杜曼手上,那时你才要担心,因为我还要用你的命去换回杜曼的信任。”
“我才不会任由你安排我的生活,”露莎恨声说,“只有我未来的丈夫才能干涉我想干什么,该干什么。”
“哦,你说特拉佛?”
“当然不是!”
面对如同猫咪炸毛的露莎,爱德森头疼地捏捏鼻梁。
“你完全不知道,对吧?”他问。
“知道什么?”露莎盯着他,威胁,“我只知道你再动一下,我就要打穿你的胸口。”
“金主!”爱德森不耐烦地说,“你以为这么多年来谁在用资金支持你父亲和他的小队伍?”
“谁是……等等,”露莎僵住,“你是说,你是援助者吗?”
“脑子倒是不笨,怎么竟干蠢事。”
“你骗人!”
“骗你干什么?我和你父亲早有约定,那时我还在杜曼手下工作,但我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杜曼是个麻烦人物,疑心病重,还动不动见血封喉,别的老板只是想要员工慢性自杀,他是不顺心就要让员工一击毙命。”爱德森一口气说完,喘了口气。
“爸爸怎么是能帮助你,他憎恨毒贩。”露莎颤抖着声音说。
“倒也不全是。”爱德森承认道,“他恨的是杜曼,你母亲死亡的罪魁祸首是杜曼,她在咖啡厅里遭遇的流弹是杜曼打出来的。所以我出钱,他出力,我们联手。
“谁知道他会在中途死掉呢?非常是惜。不过没关系,我的计划也到尾声。”
露莎的脑子乱成一团,勉强问道:“爸爸知道你的打算吗?”
“我想他有猜到。”爱德森对她笑道,“他和你一样,是个过于感性又不乏聪明的人,我想他多少猜到一些。”
“对了,我还有样东西给你看。”爱德森抬起手上的平板,说,“你一定有兴趣。”
他打开文件夹,一一打开,最后出现一个视频,加载,播放。
露莎看着画面,里面有吧台,有雅座,有灯光,有端着杯子说笑,埋头沉思,看着手机,或者在写东西的人们。
她意识到,这是一家咖啡馆。
这是一段咖啡厅的监控视频。
不多时,枪声响起,画面上原本悠闲的人们一下子恐慌起来,他们尖叫着,奔跑着,一个坐在窗边的女人猝不及防地倒下……
露莎顿时鼻子酸涩,泪眼朦胧。
她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尽管在她的记忆里,母亲的样子已经模糊了。
亲眼看见和听说是不一样的。
“我听说母亲死于枪战”和“我看见母亲死于枪战”,明明同样痛苦,她的感觉却大有不同。
“事发之后,你父亲一直想找线索,是杜曼命令我调走监控,”爱德森说,“所以它一直放在我的记录里,我和你父亲原本谈好,他为我工作,我将视频给他。”
“你真的会给吗?”露莎沙哑着嗓子问。
“我当然准备给他。”爱德森说,“可是他已经不幸遇难了,所以,我可以转交给你,条件是——你看,你想得到什么,人们不能白白给你,对吧?肯定要有什么条件作为交换的。”
“你也想让我为你工作?”
“我就说你和你爹一样聪明。”
露莎露出悲怆地微笑:“听起来你像个渣男,花言巧语地骗我和你发生关系,还说一定会娶我。”
“你非要从男女之事上理解嘛?”爱德森感到奇怪地问,“所有的事情你都能用爱情小说去理解吗?这倒也是一种本事。是你总不能说我和你爸……”
“闭嘴!”最后一根理智线终于崩断,露莎开枪了。
是她错误地估计枪的后坐力,电影上只用一只手就能将枪Cao纵自如的场景仿佛是骗人的,就算真的有,也肯定不是她。
于是她的手臂大弧度晃动一下,子弹打飞到天花板上,离爱德森很远,根本连一丝伤口都擦不出来。
露莎喘着气,心中一派悲凉:这不是连发枪,她的左手已经不允许再将子弹上膛。
爱德森也发现这点,露出胜利的微笑,整理衣服,刚想说什么,却看见露莎闭上眼睛,身体果断向后一仰。
“喂!”他见势不妙,立刻冲上去。
迟了。
露莎的身体从窗台上翻了出去。
爱德森冲到窗台边,本能伸出的手臂捞了个空。
他向下看去,没有想象中露莎摔死的场面,这个高度不足以让她摔死,但也没有她摔伤的场面,她只是落在一个年轻人的怀里。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低着头,横抱着露莎向外猛冲,直径跑向一辆没有车牌的轿车旁。
驾驶座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