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昂说。
“我对男人的伤口没兴趣。”弗兰克马上回答。
他们再次笑起来。都是傻话。
“你会觉得很奇怪,”梅拉对雷昂说,“不过我对暴力——准确地说,是被男人殴打——还挺熟悉的。”
顿时,所有人都敛起笑容。
“这件事不应该发生在你身上。”雷昂严肃地说,“我很抱歉。”
“我自找的。”梅拉挠挠耳朵,不在乎地说,“如果你了解我,你也会这么说。”
“我不……那么,我能得到一个了解你的机会吗?”雷昂看着她,恳切地说。
梅拉噗嗤笑起来,说:“这下可不能怪我要想歪了。”
雷昂讪讪地说:“我以为你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想做个排练。”梅拉说。
“什么意思?”雷昂皱眉。
“马上会召开一个记者会,我和弗兰克商量好,打打感情牌,我是女人,男人对女人的暴力一旦坐实,社会容忍度会变得很低。”梅拉慢慢地说,“何况这已经坐实了,我们非借机争取B州女性的支持度不可。”
“打你们的人是杜曼派来的吗?”雷昂问。
“是……其实不是。”梅拉摇摇头,“我不相信杜曼会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搞这样的大动作,对他百害无一利。”
“不管是什么原因,”弗兰克说,“这样的发展对我们有利。辩论中谁先动手,无论占不占理,他都是输家,何况杜曼那方根本毫无道理。”
“但是,袭击事件还是和杜曼有关系,我们非得把这件事和杜曼牢牢锁死。”梅拉说,“告诉记者,我们绝不会向暴力妥协,哪怕被赶出这个国家。”
气氛再度压抑起来,这时,詹姆斯的存在就显得尤为重要,他从盒子里掏出馅饼,嚷嚷道:“我们非要饿着肚子谈这些糟心的话题吗?待会你们还要面对一打记者,至少得提前消化食物,保证到时候不会吐出来吧。”
他们分享橙汁和大块多rou、淋着厚厚芝士的披萨。
梅拉显得有些紧张:“我……”她清清嗓子,尴尬地笑起来,“抱歉,我还以为自己准备好了,比我想象得难。”
“我们不是非要这么做不可,”雷昂碧蓝的眼睛里满是关切和柔和,“剥开伤疤本来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不,很快,我得让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件事,”梅拉紧绷着脸,“我不能把这个机会白白浪费掉。哪怕争取的是同情分。”
詹姆斯突然打个响指,道:“这个我熟。”
他卷起一块披萨,油腻腻地递到梅拉嘴边,压低声线说:“请问梅拉小姐,你在何时受到暴力的影响?童年?少女时期?学生时代?”
他瞪眼睛的样子像是金鱼,过于滑稽,让梅拉忍俊不禁。
“事实上,是童年。”她过于流利地说,“先是被我父亲打,后来施暴者变成我继父,事实上,我一直怀疑他对我有意思,只是碍于lun理,所以把xing欲转化成暴力。”
弗兰克猛地向后一仰,举起双手,投降似地说:“好吧这太超过了,梅拉,我知道你想赢,我们也很想赢,但是……”
“嘘。”雷昂制止他,努努嘴,道,“她已经全力以赴。我们得尊重她的意志。”
梅拉向他投去感激地一瞥。
“我不是在帮你们,”她说,“我在帮我自己。我总要学会面对过去的噩梦。”
“我母亲是被强迫后怀孕,她不想要我,但法律不许堕胎,爷爷为了保护家族名誉,想把她吊死,但是nainai说,还有一条路,就是让她和那个男人结婚……”
杜曼走进办笑室,脸色冷得像一块坚冰,电视里播放着梅拉和弗兰克的记者会,梅拉的声音正源源不断地传来:“在出嫁前,我的母亲想尽一切办法打掉我,哪怕我们的法律百般禁止,人们还是有办法弄到违法的堕胎药,它们很不安全,像毒品一样不安全……”
“显然你妈努力得还不够,否则她应该在你落地的时候就掐死你。”杜曼盯着电视,自言自语。
助理飞快地走进来,杜曼猛地转过身:“昨天的事查得怎么样?是他们自导自演吗?”
助理迟疑片刻,道:“不是,袭击者是……我们这边的。”
“怎么会?!”杜曼一阵恼怒,“我说过不要动他们!”
“是的,但是……”
权力大到一个地步,便很难再控制攀附者的质量。
杜曼正是被这么一个急于和他搭上关系的毒贩坑了,他们贸然地采取行动。
“那群毒贩一直想从您这里拿到B州某区的售卖线,昨天晚上为首的家伙和他的手下们嗨过了头,想要立个大功。”助理吞口唾沫,道,“而且如果不是A州代表在那儿,他们已经成功了。”
“问题就是他们没成功!”杜曼低吼,“他马的A州代表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地盘,跑到B州干什么?”
与此同时,电视上的记者正好提出同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