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对他笑了,然后突然握住了南行的手,虚弱地说:“师尊,您是在担心我吗?”
南行猛地站了起来甩开对方的手,甩的力气过大连带着棋盘都打翻在地,棋子四散落地,南行一向清冷的嗓音透着那么一点恼怒和不知所措:“放肆,本君都说了多少次不允许再对我动手动脚的。”
白祁有些遗憾刚刚那冷玉般的滑腻触感只偷得一瞬,被南行这样诘问,刚想开口说师尊恕罪,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就许久都停不下来。
南行一直冷着眼站在那里看着,广袖里的手不自在地蜷缩在一起,眼神有轻微的收缩。
看着白祁难受,他也难过。可是,他不该也不会难过的啊…
白祁捂着胸口咳了许久,然后哇了一声呕出了大口鲜血,南行再也站不住了,上前坐在床边就把白祁搂在怀里,掌心贴上了对方的后背。
白祁在南行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唇角,笑得像偷了腥的狐狸。
第一百六十八章 师徒
琴声叮咚,妙韵天成。白色纱帐层层叠叠,轻轻扬起时,依稀可见那夺目的银发和孤高清冷的背影。
纱帐背后,Jing致的香炉旁的小案桌后盘膝端坐着个身穿银灰色暗纹的南行,纤长白玉的十指拨动着琴弦,面无表情地在抚琴。
白祁手里捧着一坛酒,桃花酒,百年前他去姻缘仙君住所的托辞,没想到今日终于有了作用。
手摩挲着光滑的坛面,白祁垂下了头,半垂着眼眸,神思流转,最终破釜沉舟的光芒从眼中涌出,然后变为一片的空荡与沉寂。
从他开始进入修炼的正轨起,他的父皇就给了他一道命令无论如何,一定要当上南行的弟子,并且还要与南行建立最为亲厚的师徒关系。
南行不知白祁时,他就已经成为白祁心中最为神秘和好奇的向往,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当上天界二十八位仙君之首的南行仙君的徒弟。他了解他的喜好,他的性格,他所有的事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烂熟于心。
直到后来,他得了一幅南行画像,清冷华贵的谪仙,怀抱古琴,依旧是常年的银灰素袍,夺目的银发飞扬着,一双眸子冷淡地注视着面前的万妖。
明明是单薄瘦削的模样,却生出了三界主宰的逼人气势。
从好奇到信仰,再到迷恋,岁月的长河里,少年的感情一点点地变质,直到活在他向往中的仙君与他朝夕相处后,这份情思,便磅礴得他再也控制不住。
白祁不知道南行与自己到底亲厚了多少,因为他总是冷冷淡淡的,偶尔一点的关心过后也是更为严苛惩罚。也许是他白祁有受虐倾向吧,温情他异常的贪恋,可是冷漠的惩罚他竟也有些沉迷。他是狼妖,外表再如何温和知礼,他的内心也是潜藏着难以言说的嗜血欲望。想征服师尊,想看清冷淡漠的师尊婉转求欢眼角带泪哭泣求饶的模样…想到,知道自己留在天界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之时就忍不住开始自己的计划。
仙妖看似平和,但之间阻隔实在太多。五百年的师徒结谊的时间一到,他回到妖界,那时,他的师尊寡淡地活在天界,也许不过是转瞬之间,他便会忘了他还有这样一个徒弟。
白祁不允许这样的局面存在。他要让师尊,把他刻在骨子里,永远也忘不掉他。
上次中途回妖界之时,回来的他便给南行带来了一系列大礼。白祁抱好酒,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掀开纱幔,然后跪坐在南行旁边。
抚琴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拨弄着琴弦,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白祁,淡淡地说:“伤好了不去修炼,再这里做甚?”
手中幻化出了酒杯,打开酒坛满上了两杯酒,白祁恭敬地说:“师尊叫的东西,白祁都已经全部融会贯通了。那日为您酿的桃花酒埋了数百年的光Yin,正是酒香馥郁的时候,徒儿特地带来给您饮用。”
南行神色漠然,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带着浓浓的怒气道:“白祁,你以为本君还会用你递上来的东西?”
“师尊,两百多年了,您还不信我吗?那果子,只是妖界的一种普通的水果,也许是您不适应,才会那般疼痛。”白祁低着头双手递上了酒杯。
南行停下抚琴的手让后一挥袖,白祁手中的酒立刻倾洒而出,溅在了白祁的脸上。
南行端坐着,闭上眼睛,淡淡地说:“一派胡言。”
白祁放下酒杯,擦了擦脸上的酒水,然后看着南行,声音里透着苦涩:“师尊,您要我说什么?”
“说那是妖界的相思果,对方服下之后,便能解了我这相思意吗?”白祁苦笑着,这话半真半假,所谓相思果,不过是他瞎编的。那是凤逆,能让男子孕子的果子。白祁颓然地捂住了眼睛,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涩意,“都是假的,您吃了,不是还对我一如继往的冷漠吗?”
南行蹙紧了眉尖,他忍不住站了起来微不可查地后退了小半步,过多的震惊和恼怒让他忽视了心里错了的小半拍,他沉着脸质问白祁:“白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