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徐妙云忙起身扶着,连老夫人搭着她的手慢慢往房内走。
“还是要找个机会探探,真要是双方有心,我也就算了。咱们家人丁单薄,子孙缘一直不厚,已经少了一个,不能再少一个了。”
她这番话也让徐妙云想起来那些旧事,不经也有些感慨。
“老夫人您放宽心,说到底也并不是您的错。再说,连城也非是那么极端的性子。”
“我自己跟前长大的孙子,我比你更清楚他的脾气。你就不用说什么宽慰话了。”
“是。”
两个人慢慢进了屋,一阵风来,花园的牡丹迎风飞舞,是一片醉人的花海。
晚上回去的时候,商婉正窝在沙发上敲电脑,茶几上摆着葡萄,一颗颗圆润饱满,看着非常有食欲。
连城脱了外套换了鞋,慢慢走过去捡了一颗扔进嘴巴里,果然是美味酸甜。再看商婉,穿着家具的棉质衣服,带着黑框眼镜,眼珠子不错的盯着屏幕,敲打的异常专注。
连城在她身边坐下,侧着身子探了眼她的电脑,开口,“你做翻译能赚多少钱?”
“不多,勉强糊口。”商婉随口应答,并不抬头。
手中捏着葡萄,连城又问,“什么时候有这职业规划的?研究生的时候你拼命去上语言强化班就为了这个?”
“算是吧,多一计傍身以后多条路,尤其是翻译,足不出户也饿不死。”
连城挑挑眉,不置可否,换了个舒服的躺姿,也换了话题,“听说今天你们遇到了麻烦。”
商婉一顿,连城顺势和上了她的电脑,商婉也并未阻拦。将电脑拿起放在一边,连城执起她的手腕,拇指暗暗用力摸索着她的手腕,力度刚好,很能缓解酸疼感。
“倒也不是,碰到了曲心安和秦舟。”又问,“兰州没说?”
“我想听你说。”
这算是明明白白的示好了,撤了她身边的眼线,是他做出的第一步退让,商婉一时心头复杂。
连城对她的感情一向隐秘,少年懵懵懂懂时是不会表达,可得劲的折腾她;后来慢慢懂得了自己的情感,两个人也已经到了残缺不堪的境地,再想说,简直像个笑话,便只好不提。认识的若干年里,只好逢场作戏,真心假意一个不提,一个不问,一直是扑朔迷离,大雾弥漫,没有清晰的据点。
哪怕外人猜测再多,说的再多,连城从没有承认过他的喜欢,商婉也从来不信。昨天夜里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的心声,商婉也并不全然当回事,月色撩人,容易让人沉醉。她只以为清醒状态下的连城该是只字不提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直白。
直白的简直让她有些不了解他了。
“怎么了?不想说。”
商婉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秦舟故意难为曲心安,我正好碰见,帮了一把。”
午间的时候,因为连城临时有事,兰州陪她用的午餐。市中心新开的一家私房菜馆,打的是高档消费牌子,内部装潢清静秀雅,难得的是表里如一,口味配得上装潢和价格。
兰州是常客,对她的口味又门门清,点菜熟门熟路,商婉便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一眼便扫到刚进门的秦舟,妆容Jing致,荣光泛华,倒是比在连城身边还要耀眼,再看一眼她身边挽着的年轻男士,只一眼就没了兴趣。兰州点完菜,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正好看到那男士给秦舟拉开椅子,
“秦小姐气色看起来不错,她身边的是启鹏集团的小开。”
“启鹏集团江河日下,看来也是日薄西山,估计等换了主子,就要大厦倾倒了。”
“何以见得?”
商婉没好气,“有个滑头滑脑一看就是个绣花枕头大草包的继承人,还能有什么盼头。”
兰州忍着笑,到底没有再说,商婉说话偶尔犀利不讲情面,想想外界传闻,却也是实话。
不过是一段小插曲,他们也并没有在意,再次注意到那边是饭吃到中途,秦舟的声音不算大,但高档餐厅,没有人吆五喝六,她这声音也足以让不少人听见。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旁边是端着盘子的服务生,盘子上的汤汤水水撒了身边的人一身,他们的位置只能看到那人的侧影,可即便是侧影,也是极为熟悉。
曲心安的衣袖上撒了一大片污渍,她低着头打理,并没有说话。倒是她身边随性的另一个女子气不过,对着秦舟咬牙,“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撞的服务生,才害得他撒了我们一身。”
“哎呀,这是怎么说的。”秦舟轻皱着眉头,显得颇为为难,“我是看到了曲姐姐,想特意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也已经道歉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别叫的这么好听,什么姐姐妹妹,虚不虚伪你,谁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曲心安身边的女子气势不减,也是不依不饶。
秦舟咬着唇,有些委屈,“曲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到你,想过来跟你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