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也想过自己能拿奖。”
宋青青感觉到男人的颤抖,她紧紧地抱住他,抬起头,慢慢地,不太熟练的,亲吻他的锁骨,脖子,嘴角,鼻尖,最后吻上那双shi润的眼睛。
“岑余”她叫他的名字,“你很好,你做的很好。”
“颂颂,他们说,歌手不应该来演戏。是歌手就去唱歌,是演员就专注演戏。他们说我始终在这中间摇摆不定,注定不能有所作为。”
“我不信,我想证明给他们看,我同样能做得很好。我想证明给你看,我没有让你失望。”
他睁开眼,看向她的眼底是浓浓地悲伤和内疚。
“不会的,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她摸摸他的脸,“你不用因为我感到内疚,我希望自己带给你的是快乐,不是压力。”
她说:“你看,我在这里,不管什么时候,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爱你,我想要照顾你一辈子。在我面前,你可以随心所欲,不要躲起来,让我看看真实的你,好不好?”
回答她的平稳的呼吸声。
睡着的男人眉间有隐隐的不安,酒Jing没能纾解他的难受,抓住她的那只手微微用力,想要抱紧最后一块浮木的溺水者,积攒多年的负面情绪和压力倾注而下,巨大的舆论让他不得不背负行囊,随时随地远走他乡。
其实,何止是这一次的金牧奖。
他自小成长环境的不稳定,让他极度的缺乏安全感,急切的需要得到肯定和认可。
镜头前是努力站在阳光下,积极乐观,努力谦逊的他,镜头之外,是不得不迎难而上,一刻也不容懈怠的他。
他曾也是普通的大男孩,只是这份特别的工作,推着他往前走,即使越走越高,也来不及歇一歇。
过去,她不懂。
现在,她想努力进入他的世界。
同他共担风雨,并迎朝阳。
也许他不会知道,这个让人欢喜让人忧的夜晚,有个女孩为他辗转难眠。
这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也是让人难忘的日子。
裴桑桑一个人回了酒店,宋青青没有回来,她也没发现。
如今她的脑海里只有那个人,那些话。
李笑然在送她回来的时候,拉住了她的衣袖。
助理下车等他,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男人喝了不少酒,很难受,仍然坚持送她到酒店门口。
他说:“桑桑,你是岑余和青青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有些事一定要跟你说清楚。”
他说:“我有喜欢的人,只是一场暗恋,现在明知道我与她不可能了,也不舍得放弃。”
“就像七年前,我的出道机会被人拿走,他们都劝我放弃。我没有。现在,明知道应该放手了,我还想坚持下去。”
“相爱是两个人的事,而喜欢只需要一厢情愿。我不会打扰她,更不想耽误别人。”
听到这里,裴桑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眼眶一下子红了,她低头隐忍着控制不住的悲伤,“原本我以为,我对你只是出于对偶像的崇拜和爱慕,可是相处下来,我已经理清了自己的感情。”
李笑然偏过头,不忍心看她。
她接着哭诉,“我喜欢你,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喜欢,我是认真的。”
“就像你说的,相爱是两个人的事,而喜欢只需要一厢情愿,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你可以拒绝我的喜欢,但你不能让我放弃喜欢你。”
车内很安静,只有女生细细抽泣的声音。
半响,男人才开口,“太晚了,回去吧。”
她点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正准备关上车门,猛地停住动作,认真的看着他,似是要将他的模样永远的记在心底。而后快速的说了句话,飞快跑开。
她说:“恭喜你得奖,加油。”
男人垂眸看了眼攥在手里快要变形的纸巾,到底没有递出去。
闭上眼总会响起那一声声带了哭腔的话,“你可以拒绝我的喜欢,但你不能让我放弃喜欢你。”
他揉了揉眉心,心意乱了。
次日。
岑余醒来时,外面天已经大亮,透过薄薄的纱窗,夹着零零碎碎的光。
天晴了。
怀里的人还在睡,他一点点靠近,在彼此距离不足两公分的地方停下,他突然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宋青青悠悠转醒。
“你醒了?”嗓音很哑,她揉了揉干燥得过分的眼睛,掩嘴打了个呵欠。
男人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低头看了眼睡得起了褶皱的衬衣,起身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
宋青青还赖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回忆昨晚的事情。她不知道岑余是否还记得昨天的话,不过,见他似乎已经调整过来的情绪,微微放宽心。
浴室传来密集的水声,她打开手机浏览昨天的新闻。
还好,不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