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呆着也终归是不合适。戚叡见人走了,转头看向韩雅,“行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催促的意味非常明显。
韩雅拉住他衣袍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这个时候还使力拽着他不让他起来。
“我,我来葵水了。”韩雅咬咬牙,还是把这话说出口了。
说出来之后,发现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艰难。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戚叡面前就是有些放不开,觉得说这种私事,会叫她受多大的损失一样。
戚叡也是怔愣了一下,眉毛高挑。他毕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女人来葵水,这种事儿他也是听说过的。
“来了就来了,走吧!”你来就来,跟我说什么?
这回换韩雅愣了,不确信的反问,“啊?”
戚叡有些不耐烦了,他蹙着眉,“啊什么啊,走。”到底是没吃过苦的千金小姐,流点血就觉得受不了了,那战场上的男人们受伤了,血成柱的往外喷,也死不了人。
怪不得戚叡不在意,他只知道女人回来月事,但具体的是怎么一个情况,他并不知道。这个朝代的人,觉得女人来月事是相当晦气的,大多避讳着。自然也没有男人会聚在一起聊女人月事的事情,戚叡也只是小的时候,在营地里听老兵们讲过,一只半解。
是以,他以为来月事就是流点血,不会是韩雅目前量大还源源不断的状况。他更是想不到那葵水,还能浸透小裤和襦裙。
“呃,有些外漏了。”说了句话,韩雅觉得自己的脸像火烧了一样。对这么一个不甚熟悉的、出色的、英俊的男人说这话,前所未有的尴尬和别扭,将她紧紧围绕,来回折磨着。
“哪里漏了?”戚叡还是板着个死人脸,他觉得女人果然是事多。
韩雅瞅了瞅四周那些在收拾场地,打扫归整的太监和宫女,确认没有人往这边看。咬牙站起来,“有些漏了。”
她的位置上,留下了一只血渍,鹅黄色的襦裙上也沾了一大块血印,特别显眼。
戚叡看到,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的眼睛往里急速的收缩了几下,显然有些骇到了,他没想到这个月事还会流这么多血。
他也没有多想,扫了桌子上摆着的饭食,将上面垫着的一块绸缎桌布扯下来,在她腰间围了一圈又圈。周围打扫收拾着的太监和宫女听到动静,齐刷刷停下手头的事情,往这边看过来。
戚叡见了,大吼一声,“看什么看,都给本王转过去。谁敢往这看,本王挖了他眼珠子去喂狗。”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到底叡王爷的凶名在外,那些宫女太监赶紧转过身子,木然地站着,不敢有动作。
戚叡给韩雅裹了一块桌布,看了一会儿,有些不满意,又把旁边桌子上的扯了下来,给她又裹了一层。韩雅仍他动作着,害怕不这样做的话,她就得边走边流血了。她走过的路上,留下一串血迹........完全不敢想象那是怎样一副画面,韩雅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洁癖不洁癖的了。
戚叡给韩雅裹了两层,稍稍有些满意,韩雅又一屁股坐回去了。见戚叡看过来,无辜又可怜的道,“会往下留。”
凡是开头难,开了口,再说,韩雅就没有什么负担了。
戚叡:......
他干脆将人抱起来,自己抱着往外走。韩雅惊呼一声,到底没有多余的动作,趴伏在他的胸前,自觉圈着他的脖颈,安静乖巧的不像话。
这是目前看来最好的办法了。
走到大殿门口,戚叡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停住了脚步,朝向他走来的侍从吩咐,“把本王和侧妃坐过的椅子,带走。”末了,又道,“不要多看。”
侍卫不动声色的瞅了瞅,埋头在主子胸前不抬头的侧妃娘娘,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领了命,也不多问,立即进了大殿,把两人坐过的椅子搬了出来。上面有血迹,是侧妃娘娘还是王爷受伤了?想到这个可能,他心中一凛,晚宴并没有出什么岔子,叡王爷又是如何受的伤呢?
他想不出是怎么回事,心下拧成一团。看来,回去之后,王府的戒备要加强了。
也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手下,他们王爷不懂的、一知半解的。他们这些还没有娶妻的侍卫,也一点不懂。
妙菱和若雪侯在门口,见自家小姐是被叡王爷抱着出来,一脸担忧地上前。韩雅也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没事,便没有多说,她觉得实在太丢人了。
戚叡究竟是练武的,抱着韩雅,简直毫不费力,稳健地走在宫路上。
韩雅由他抱着,一直埋头在他胸前没有说话。他身上的味道,今天第一次仔细的闻。他身上的味道和他这个人一样,清冽得很,合着淡淡的酒香。不断往韩雅的鼻子里钻,韩雅的脸渐渐有些升温,这酒香难不成也醉人?很奇怪,明明这个人和他,同床共枕了这么多个夜晚,她却没有一台有一次闻到过他身上的味道,此时闻起来还觉得意外的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