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手指更加鲜艳。萧策在握与不握天人交战间一口气喝了凉茶,心火才消了一点。
偏偏目光低转间正对着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因两人靠的近,女子独有的淡淡幽香又扑鼻而来。
萧策浑身的血顿时滚滚热的往腿间积聚。
隐秘的渴望再也控制不住,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掐住那婀娜腰肢,将渴慕已久的人一把拉进自己怀中贴在了胸口。
......
沉沉的乌云没有落下雨来,反而被夏日清风吹散。半明不晦的月亮终于探出头来弯弯挂在树梢。
薄被里的若棠躺在床上把自己裹的象一只蚕蛹。
刚刚离去的萧策并没有对她做些什么轻狂的举动。
只紧紧搂着她,声音暗哑的倾诉了满腔心爱相思,最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个轻轻绵长的吻。
意味着守护怜惜的额头吻。
他的薄唇滚烫却很柔软,稳稳辗转在额角上,和叶衡轻颤又青涩的吻完全不同。
不过那唇间的渴求,虔诚与小心翼翼却是完全相同的。
当他亮黑眸子深深注视过来,若棠竟然有种愧疚抱歉的感觉。
她忽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做个好皇后了。
贤良淑德容易,可萧策想要的,是否就是自己能给予的。
当初她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大舅入宫,可就算不答应,最后的结果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吧!
呆呆望着床头昏暗灯光的若棠,听微风拂过园子里花木的沙沙声心口凭添了几分凄凉傍徨,失神好久后重重叹了口气。
睡在她外间的瑛姑听那寂寥的叹气声,愁的眉头打了结。
想到曾经拙嘴笨腮傻乎乎,却总能逗郡主开怀大笑的叶衡。
想到此刻住在水阁那边,对郡主志在必得的萧策。
想到将来郡主要管理后宫三千,让无数莺莺燕燕和睦,让那些庶出的公主皇子平安康健长大的日子,真想冲进里间带着郡主云游四海去。
可她不能,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师门,有师傅,师兄妹。
就像郡主一样,她还有舅舅,苏家,还有子侄们需要顾及。
她们都是身不由己。
望着水阁另一头半夜还没熄的灯火,大丫头璎珞问隔床的珊瑚。
“你说皇上对郡主这个劲,就算不能封郡主做娘娘。也能长长久久养在别宫里吧。这回离开是不是能很快在回来?”
床上横躺的珊瑚没动,带着几分愤懑瓮声瓮气的不满。
“你就知道皇上对郡主怎么样了。
每次皇上来吃饭说话,郡主也不让我们在跟前伺候。倒杯茶都自己动手,防贼一样,真是小家子气。”
“珊瑚,你说什么呢?郡主可是我们的主子。”
心气不顺的丫头冷哼两声,反唇相讥。
“你拿人当主子,人家当你是自己的奴才了吗?名字都没给你改呢?
早知道这样我就留在宁王府不来了,或者直接求人进大明宫当个管事的大丫头。
当初曹嬷嬷说给皇上挑人伺候我才过来的。”
看着懊恼的珊瑚拉过紅绫被子盖上头,脚还猛踢几下帐子。
白了脸的璎珞心惊又后怕。茫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她刚刚听收拾行李,给她们发金饼子的碧螺姐姐说了,郡主要离开园子了,至于去哪,什么时候回来却是一点口风都没透。
她们这些伺候的丫头,除了郡主带来的几个自己人,都是打小服侍皇上,现在还管着京都原宁王府的曹嬷嬷派了来的。
当时各个在府中也都是拔尖有本事的。
进来被宫中大姑姑又教导规矩一个月才到玉泉宫当差。
也是那时候她们才知道原来这么大折腾一通要伺候的主子是郡主。
一年半园子里的朝夕相处,让她对这个和气宽厚,几乎不管事的新主子很喜欢。
可若是郡主一去不回,皇上也想不起她们。
她可不想就此在园子里空度年华,将来出宫连银子也攒不下几两。还是要想想门路才是。
摸了摸枕边一直不舍得带的琉璃耳环,咬了咬唇,出了房间。
永平二年七月初六,压了几天的黑云随着横贯天际的爆雷化作暴雨倾泄而下。
惊天炸雷劈倒了未央宫中十几米高百年的梧桐。
第二天一早有宫人、侍卫发现梧桐树干中有金光闪闪,耀眼非常的薄片,不敢妄动飞快禀告。
当时皇帝正下朝,遂带惊异的群臣前来。
那被天雷劈出的金光薄片非金非银,非布非纸。更让人惊讶的是上面的赤金小字。
:花朝颜棠,贞静柔嘉,敏慧端良,德配天下。乃应顺承乾坤,还俗为天下母。
这天启的意思也未免太简单了点,文武百官惊诧莫名后心中各有思量,并没有人先开口表态。
到是身为皇帝的萧策立时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