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愧疚一辈子。
我不想让她为此永远遗憾郁郁,此生不得展颜。”
万花从中过的萧筬,没想到向来冷情至冷漠的三哥,会说出这么动人心,潸人泪的话。胸腔泛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忽然觉得此刻三哥看似凌厉如削的面容下,带了无尽的心伤是那么让人可怜。
整合好护卫的瑛姑正要进房,灵敏的耳朵把萧策的话一字不差捕捉到。竟然瞬间体味到他的心情。一时也是满心伤感。
好一会,擦了泪的瑛姑,进到内室看着在大夫安神汤下睡着,依然满脸泪痕发丝散乱的郡主,不由悲伤难抑。
恨恨骂了声,这该死的老天。
半夜里,心绪激荡太过,又受了冷风着了凉的若棠,发起烧说起胡话来。还好萧策没让大夫们离开。
抓药,熬药,温水擦身退热,折腾了大半夜,天明时若棠才沉沉睡去。
暂时是不能出发了,瑛姑又出去重新安排行程。
碧螺留下守着郡主。她出去接蜜梨水回来的空隙。
听进了内室的宁王抱着昏昏沉沉郡主的手安慰着喃喃。乱七八糟的一堆胡话。
“乖,别怕,你要好好的......
你放心,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我不会再伤你心......
忘了叶衡他好不好,你许过我的,在相信我这一回......”
听了宁王这些话,碧螺不由感叹,看来这个男人也对郡主也是真心一片情深不移。
可是,如今有了叶衡珠玉在前,又在最情浓难舍时天人永隔,烙印在心。
这辈子就算郡主会答应嫁给他,恩爱和谐一辈子。
宁王也注定要留遗憾,不能十全十美了。
可惜,可惜,真是造化弄人。
相比之下,也不知道是与郡主昙花一现,相爱后死去的叶衡不幸。
还是虽然能相守相伴一生,却不能刻骨铭心相爱的宁王更不幸一些。
第二天午后,冬日晨光透进房间 。
心口疼得万箭穿心般的若棠从噩梦中睁开眼,目光迷离的望着纱帐顶,身体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
当她终于目光微移,与眼睛肿成桃一样的呆呆墨菊四目相对时,才明白梦里梦外的残酷现实,与可怕梦境是一样的。
泪水不受控制的滚入枕中,惨然一笑。
她多希望一切只是个噩梦啊!
为什么要醒来呢!
见她醒来,满眼惊喜却眼底发青,面色憔悴的瑛姑赶紧喊了大夫来。
若棠这一回没在吵闹,哭喊。
乖乖诊了脉,喝了药,吞了粥。又好好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不亮,不顾大伙好言阻拦,勉强爬起身来的她声音虚软着坚决要求立刻出行。
马车行进的很快。
萧策骑马带了Jing心挑选出来了上千单兵好手,一路快马护着几辆马车急行军。
前边又有刘一带着先锋军开路,不过三天马不停蹄的赶路就到了丰凌城外。
他们的队伍没有立时进城,而是驻扎在了城外。
原来苏元正带着残兵回到丰凌当天就联络了萧策的外岛暗将杨波,带着全部南军转守金壳湾。
此时丰凌是由辽王帐下,导致大军溃败的马彦守着。
看着呆呆在榻上抱着被斜倚着车壁的若棠,瑛姑端了参药热nai过去。
“郡主,喝一点吧。”
赶路几天,有气无力的若棠点点头。杯子里的热气上冲,她眼睛忽然酸涩的厉害。
放下帘子不在看城墙上的丰凌两字。大口吞了补充体力药汤。
好一会,抚摸着自己胸口的小玉梳问道。
“辽王可真是无知者无畏,不处罚马彦这个草包不说,还敢让他来守丰凌,也不怕让东江军过来给抄了老巢。
任人唯亲竟然到了眼瞎的地步。哼!
宁王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城,你去问问。
如果太晚干脆另外扎营以后都不进城了,省的他被敌军覆灭时我们还得另寻驻地。
我看清台那就不错,去海线也方便些!”
“嗯。”
一向淡然的郡主,很少有这么刻薄的时候,可此时跟她对马彦那混蛋,同仇敌忾心情的瑛姑还觉得说轻了。
嘱咐一声碧螺,去了宁王帐中。
大帐中,萧策听了派去城中侍卫传回来马彦的话,正转着管笔似笑非笑看着东江海域图。
刘一几个气愤填膺到要暴跳如雷。
马彦那个败军的废物,还让王爷出示皇上手谕才可进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听了瑛姑的话直呼好。
干脆就把肥rou丰凌让马彦也丢了好了。看辽王到时候去哪补给大军。
怎么跟朝廷交代。
皇上还怎么好当着文武臣工偏袒这个‘能干’的长子!怎么好在让王爷把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