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颇有些艳情的诗,他看的倒是挺喜欢,若在今个儿早间定会念出来给她听,只是此刻人儿正恼怕会适得其反,只好颇为遗憾的掀了过去,进入正文开始将。
他存了讨好的心,将的时候每逢人物对话便会学着里头人的身份语气道来,很是惟妙惟肖。
一面学着一面低头打量怀中的人儿,她初时无甚表示,只是待他讲到要紧处时,那小手便不自觉的攥紧了他的衣襟,顾西臣看的面上全是止不住的笑意,越发捡着那要紧处停顿吊她胃口。
良久,这话本子他已念了泰半,怀中人也再无了动静,低头望去,她靠在他胸口处阖着眼眸已睡了过去,那润白的小手还自攥着他的衣襟。顾西臣当真是爱极了她这幅睡着的乖顺模样,心似都化做了一滩水,低头轻轻在她那嫣红的唇上吻了吻,也没回去就这么将她圈在怀中,轻轻摇着那秋千,鼻端满是她那幽幽香,眼前是那结满了果实的青翠葡萄架,一时心中似被塞了实物一般全是满满当当的充足感,只觉若能和她一直如此至地老天荒也是好的。
☆、契合
她睡的很沉, 至那月上了柳梢头还未醒,担心她睡多了晚间再没了睡意,顾西臣拉过她攥着他前襟的润白小手轻轻的摇:“娇娇醒醒。”
曲玲珑蹙了蹙眉, 迷迷糊糊醒过来眼还未及睁开,唇上便是一润, 那人抵着她的额头笑道:“爷的小懒猫,再睡下去,晚上是想陪着爷一起活动活动么?”
被他这浮浪的话惊的清醒了些,曲玲珑忙要推他起身,只是刚睡醒身上都是酥软的, 还未及伸手便被那人揽着腰自秋千架上抱了起来上得阁楼,放到外间的绣墩上,俯身刮了刮她Jing巧的鼻尖柔声道:“娇娇在这里坐一会儿,爷下去拿饭食上来。”
曲玲珑尚还困顿着,闻言便微微点了点头。
见她乖巧, 顾西臣心中满是柔爱,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才出了门。
晚间曲堂里做好了饭过来唤他们,见秋千架上自家闺女依偎在那人怀中已经熟睡,那人牢牢的圈着她,秋千轻摇, 他微微垂首一双幽深的俊目一瞬不瞬的望着她,那满满的情意即使隔着老远也能察觉的到。
曲堂礼看的心中感慨万千,又是宽慰,便也没打扰他们, 只将饭食温在了厨房。
顾西臣过去取了出来,端着又回了阁楼上,推开门却见那人儿趴在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的圆桌上竟又睡了过去,乌发铺陈的满桌,那露出的半张娇颜上长睫盈盈,眼晕如砂,因着睡的多了,平日里润白的小脸嫣红嫣红的,比之以往更艳了许多。
顾西臣看的好笑又心痒,将那盛放了饭食的红漆托盘放到圆桌上,俯身将她拦腰抱坐到自己腿上,她应当是困极了,他这般动作也只是蹙了蹙了秀眉未曾真正醒来。顾西臣爱上来,抬起她Jing致的下颔吻上了她的红唇,勾着她里头的丁香小舌细细的咂摸着。
他这番终是弄的曲玲珑醒了来,见他又来放荡,贝齿使力就要咬上他的舌尖,这会儿他却似有准备,在她还未咬下来便撤走了。
虽撤的及时,那呼吸却已经粗喘了起来,倒也没再痴缠,只伸手点着她的Jing巧的鼻尖:“爷不过是下去一趟,娇娇便又睡着了,可当真像只慵懒的猫一般。”
曲玲珑躲着他的手,别过脸要自他腿上下来,顾西臣却不许,伸手将她圈在怀中端过红漆托盘里的银耳莲子粥,拿过汤匙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柔声道:“娇娇睡了许久,都过了饭点,需喝点粥养养胃。”
他都喂到了嘴边,曲玲珑只好张口喝下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瓷碗道:“我自己来。”
见她听话,顾西臣也未强喂她任她接过了去,一面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用一面道:“娇娇出来这么久了,该是时候回侯府了。”
曲玲珑拿着汤匙的手猛的顿住:“我才刚回来一日!”
看清她明眸中的不舍与惊惶,顾西臣心中满是怜惜,轻抚着她的乌发:“娇娇的宫寒尚还未看太医,再耽搁下去指不定会如何,爷心中着实急惶、不安。”
见她垂着眸子不语,顾西臣叹了口气:“爷知娇娇心思,此番回去只为将娇娇的身子调治好,并不为其他。”
曲玲珑道:“这里也有郎中。”
顾西臣瞪眼:“便是京中的大内御医来给娇娇看病,爷尚还不放心他们的医术,更莫说着这小小县城的庸医!爷可不敢拿娇娇的身子开玩笑!”
见她渐渐黯淡了神色,连粥也不喝了,顾西臣怜惜的不知如何是好,忙揽着她哄道:“只是回京看看娇娇的身子,又不是再不来这青桑县了,爷应娇娇,待娇娇的身子好了些便再带娇娇过来,到时随娇娇心意,便是想住上个十天半月的爷自准许!”
曲玲珑顿了半晌,方自他怀中抬脸,那双清凌凌的眸子满是期盼的望着他:“两日,再让我在家中陪我阿爹两日好不好?”
望着自己怀中那张如娇花吐蕊般的娇颜,顾西臣心软成了一片,他一向对她的软语哀求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只是顾及着她的身子一时没有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