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在粗鄙的汉子身下承欢的!哼!敢羞辱爷的女人,爷便让他做一回真正的兔儿爷!”
疾风抬首看他:“还有一人,爷打算如何?”
敲着折扇的手顿住,顾西臣神色渐渐Yin鸷:“杀了!”
“是!”疾风领命待要走,却又被他叫住,一时不解:“爷?”
他却没有说话,顿了许久方自言自语道:“若被她知道了定要同爷闹!”
想起初时她那执拗的模样和明眸中的泪水,顾西臣心中微颤,终是长叹了口气:“罢了,一个野汉而已,你莫管了,去吧!”
“是!”疾风领命立刻隐身去了。
他这厢刚交代完事宜,便有个圆脸小厮慌里慌张的跑来:“爷,长公主殿下正带着人过来呢,气势汹汹的样子很是吓人呢!”
闻言顾西臣也凝了神色一面大步往外走,一面吩咐道:“去将爷的亲随侍卫叫过来守住这清芷苑!”
“啊?”庆余愣住,被顾西臣一脚踹过来,喝道:“狗奴才发什么愣!还不快去!耽误了事小心你的狗命!”
庆余被踹的一个仰倒,反应过来不敢再耽搁,忙一边应着一边自地上爬起来跑去唤人。
不想让人吵到曲玲珑,顾西臣是提了气掠出去的,正在半道上截住了昌平,望着她身后一帮子的丫鬟婆子,顾西臣沉了神色:“母亲来清芷苑做什么?”
听他这语气便是要维护那妖姬,昌平气道:“做什么?你怎么不问问那妖姬昨个儿在大街上做了什么?这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竟都传到了本宫耳中,这妖姬当街与两个外男攀扯,简直让咱们靖国侯府沦为了笑柄,此番若不好好教训她一次,日后不定又做出什么好事来!”
果然与他猜想的一样,顾西臣并无意外,解释道:“此事儿子在场,是那宋子玉口出恶言,另一人看不过去这才仗义出手,与玲珑无关,母亲莫要听信谣言!”
他一再为曲玲珑忤逆她,昌平心中对曲玲珑的怒意难平,冷笑:“先头你还信誓旦旦的同本宫保证,她是个好的绝不会生什么事端,可如今这事又如何讲?便是她再无辜,这事情确实因她而起,妖姬祸人,传言已生,你让侯府的颜面往哪里放!今个儿本宫定要责罚这妖姬!”
她说着带人就要走,顾西臣神色越发的沉,忽的掀衣而跪:“儿子知母亲心中恼怒,但她是儿子心尖尖上的人,容不得旁人动她,母亲若要责罚便请冲儿子来!”
“你……”昌平被他一番话气的仰倒:“好,好,好,有了这妖姬,本宫竟成了旁人!”
顾西臣皱眉:“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昌平怒极反笑:“若本宫今日定要责罚这妖姬呢!”
顾西臣不语,只抬头望着她,母子二人对峙,一时之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昌平身后的婆子有心想劝个一两句,但望着两人这架势哪里敢出口。
正在此时,一人匆匆而来,手中拿了个藤条,蓄着半尺来长的美髯,穿着件雪青纺绸单衫,套着宝蓝茜纱夹马褂,虽已是中年,那眉目却依然温润好看。
这人过来便照着顾西臣身上抽:“你这个混小子又来惹你母亲生气,看我不打死你!”
昌平皱眉:“驸马!”
来人正是昌平之夫,顾西臣之父,顾望谨。上次顾西臣大闹永乐宫之时他恰巧不在府上,得知后在祠堂没少收拾顾西臣。
今个儿闻风二人又对上,怕再出什么乱子这才赶忙过来。
顾望谨不同于顾西臣,只是一介文人,顾西臣在军营里练的皮糙rou厚,他这点劲道他还未放在心上,倒是顾望谨打的气喘吁吁,手一抖偏打到顾西臣面上,立时就是一道血条子。
昌平看的心中一跳,赶忙拉住他:“你做什么打他脸上!”
顾望谨打歪原本就在心虚,此刻被自家夫人训斥,讪讪笑道:“夫人莫要担心,这小子皮糙rou厚不碍事!”
昌平虽恼怒,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ou,哪能不心疼,瞪了顾望谨一眼,一面吩咐身后的婆子拿药膏过来,一面弯身看顾西臣脸上的伤。
顾西臣虽耐打,但脸皮却也不比旁人厚糙多少来,被那藤条抽上,脸颊上正鼓了好长一条血包,看着很是骇人。
昌平心疼,拿自己手中的细软的蛋清色绣冰梅手帕轻轻擦拭着:“儿啊,可疼吗?”
顾西臣摇头:“母亲可还生恼?”
闻言,昌平给他擦拭伤口的手顿住,神色又渐冷。
见此,顾西臣起身:“那儿子去请老爷子的棍仗,再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母亲消气了儿子再出来。”
他说着当真要走,昌平忙拦住他,到底心疼:“行了,你这混小子就拿准了本宫会心软!”
闻她此话顾西臣方松了口气由着她在园中的凉亭里上了药,又陪着说了会子话这才和顾望谨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走了。
他们一走,顾西臣便忙飞身往清芷苑掠,他出来这么久,外头又调动亲随的这么大动静,别吓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