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随老奴过去说和说和罢!”
碧落听得心中惶然,拉着曲玲珑的手眼中带泪:“姑娘!”
听到她语中的自责,曲玲珑安抚道:“无事。”
一面拿过梅花小几上她近来常涂的药膏,轻轻涂在碧落那红肿不堪的脸颊上。
见她竟全然不理会,崔嬷嬷恨铁不成钢的又唤了声:“nainai!”
她说的在理,碧落忍住不看向曲玲珑:“姑娘,你还是听崔嬷嬷的话吧!”
曲玲珑手上动作不停,终于淡淡道:“你们不必多言,我不会过去!”
她这样,崔嬷嬷不好再说,狠狠叹了口气去了门口守着,想着若长公主派人过来能抵挡一二。
没有预料中的暴风雨,崔嬷嬷心惶惶的等了十几日并未曾见有人过来拿曲玲珑,那洪氏也再没来过。
这十几日曲玲珑极少出门,日日在房间中打络子、绣花。
外间秋老虎正盛,崔嬷嬷怕她染了暑气,也未劝她出门,候在她身旁很是舒了口气:“这么久也没个动静,老奴不放心特意着人去打听了一番,五娘确实去找过长公主好几次,只是一次也未曾见着人就被新派来的嬷嬷们打发走了,这次能这么平安无事,nainai猜怎么着?”
她说到兴头上也没管曲玲珑回答,接着道:“听说是爷月前未进祠堂之时同长公主在房间待了许久,想来定是帮nainai说了许多好话!爷为nainai想的真是周到!”
曲玲珑正打着络子也不知听见了没听见,只随口“恩”了声。
见她如此,崔嬷嬷也消了喜气,早前以为她听进去了,但这月余时日,依旧未曾听她提过自家爷一句,想来那时是在敷衍她,想到她如今的处境又忍不住的劝她:“nainai莫要使小性子了,爷是老奴打小看着长大的,从未见过他对旁人有对nainai这般上心的,nainai想想,在这侯府若没了爷的宠爱,可如何过活呐?”
似未曾听到,曲玲珑垂着眸子一句话也没有。
看样子还是没听进去,崔嬷嬷最后又嘱咐了句:“算算日子爷近几日也该出来了,nainai就算做做样子,爷回来之时可不能这般的神色了,要多些喜气才好!”
见她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崔嬷嬷无奈摇头,只好不再多言出门照看饭食去了。
曲玲珑无事学了许多新花样的络子,此刻无人搅扰,她一心都在络子的花样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间珠帘轻响,有人进了来。
以为了崔嬷嬷又回转了来,曲玲珑也没在意,许久,待她终于打完一个花样,转了转有些酸涩的手腕抬眼,一人正站在她面前也不知望了她多久。
☆、疼爱
此时已晚, 房中早点亮了珐琅彩的瓷烛台,早那人站在晃晃地烛火下,高大欣长的身影将她完完全全笼罩, 面上竟胡子拉碴,虽看着沧桑了些, 却也难掩英武俊气。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曲玲珑吓了一跳,手中刚打好的络子一个没拿稳掉了去,却没落到地上,被人大手一抓接了过去。
他不知何时竟到了她跟前儿, 长臂一伸便将她从雕花细木贵妃榻上抱了下来,举的与自己同高,狠狠亲上了那让他日思夜想了十几天的红唇。
曲玲珑一直防备着,立刻蹙眉侧脸躲他,却被他兜住了后脑动弹不得, 待被他那粗硬的胡茬扎到忍不住痛唔了声,正被他塞了条强横的舌进来肆意凌虐。
他那样蛮横,曲玲珑推搡不开,面上又是被他扎的刺痛,一时又急又气, 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
顾西臣在祠堂中渴望了她那么些个日日夜夜,此刻早迷了眼,欲/望热热的抵在她腿间,待扯开她衣服之时, 忽觉她的身子一顿一顿地在啜泣,立时就是一个激灵回过神,离了她的唇,抬起脸,果然怀中的人儿已经泪如雨下,眼周的红晕都被晕成了暗红色,被她肆虐的红唇微肿,周围细嫩的娇颜上还有成片的红点,那是他未剔除的胡须扎成的。
见她被自己弄成这幅模样,顾西臣哪还有空管自己,心虚不已讪讪哄道:“爷想了娇娇整整十八个日夜,急躁了些弄疼娇娇了,娇娇打爷出出气,莫再哭了。”
曲玲珑哪管他想不想,只使劲掰他握着她腰的手:“你放开我!”
她语中还带着哭意,顾西臣虽心疼却也舍不得放,抱着她坐到榻上,抬手细细的替她拭泪:“好了好了,爷不动了,娇娇不许再哭了!”
曲玲珑也只是一时心绪上来,不愿每次在他面前都这么的没出息,此刻早收了泪水,只润着眼眸。
望着怀中乖顺的人儿,顾西臣心中是无限的满足,一瞬一瞬的望着她生怕漏了一眼似的:“爷走了这么些天,娇娇过的好不好?可有想爷?”
曲玲珑垂了眸子不想搭理他,他却凑到她跟前面贴面,醇厚的气息喷洒在她面上:“不应爷?乖乖可是还在气爷没护好你么?”
他紧紧箍着她,她退不走,心中一急皱眉瞪他:“你放开我!”
“不放”他无赖的笑,蹭着她Jing巧的鼻尖:“娇娇说说,还在恼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