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丁冬。
“那花上的血,是陆非的。”
丁冬轻笑一声,敢情还是因为陆非啊。怪不得那花的颜色看起来那么怪,原来是沾了血。可丁冬越想越纳闷儿,沾了血不洗,还留着那么多年。就说他们俩关系好,符乐也不至于连陆非的血都舍不得洗吧。
“那是我俩第一次,嗯……他流的血。”想起那天自己死也不肯在下面,脱下校服衬衫垫在陆非身下,强压住陆非的情景,符乐的脸就泛起了红。那晚的结果是符乐妈一时兴起绣上的白玫瑰被陆非的血染成了红色。
“你们俩还挺逗,第一次……你们俩?你们俩干嘛了?!”丁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他没理解错,符乐的意思是:符乐和陆非上床了,两个在大家眼里是亲哥们儿的人上床了。
“那都是高一时候的事了。”
“我靠!这个世界上还有纯友谊么,怎么连你们俩都搞到一块去了!”吴小千也是被人上过的主儿,丁冬听吴小千说过男人之间的事,虽然不理解,但也不排斥。反正只要自己不上男人,或者被男人上,他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我有说过我和陆非之间的感情是纯友谊么?没准我俩还是一见钟情呢。”
“你们是……恋人关系?”第一次听符乐谈起他和陆非的关系,丁冬无法轻易接受。但是想想陆非之前对符乐的关心,陆非一离开符乐就变得消沉,或许他们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日久生情吧。不管是哪种,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只是友情,而是……可以用那个词么?是“爱情”?符乐不答丁冬的话,挑了几件衣服装进包里。再过几天他就要带着这个包进戒毒所,下地狱去了。等他见到黑白无常,一定要像这样打个招呼:
“嗨!哥们儿!听说你们俩是同性恋 兄弟恋 年下攻?”
神游了一会儿,符乐才想起还有事儿要交代给丁冬。
“丁儿,我告诉你这事的目的不是让你捡乐的。等我进去了之后……妈的,这话听着好像我要进监狱似的。我是说,你每周六按这个地址去找一个叫姚冰的人。陆非经常给他发邮件,你听他说说陆非的事,等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再告诉我。谢了!哥们儿!”符乐递给丁冬一张写着姚冰家地址的纸条,不等丁冬回话就先道了谢。
“姚冰?是高中时和陆非同班的姚冰么?帮忙倒是没问题。可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他电话呢?我跟他又不熟。”哥们儿的忙一定帮,可这忙帮得有点稀奇,丁冬不得不多问一句。
符乐叹气,丁冬这小子没什么坏心眼儿,就是脑子不开窍。
“姚冰和陆非关系不错,他要是知道我进戒毒所了肯定会告诉陆非。我不想影响陆非。姚冰要是问起为什么我不亲自去,你就说……”符乐想了想,又低下头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妈的,不管你说什么,传到陆非耳朵里都会让他担心……”
丁冬搂过符乐的肩膀,大义凛然地拍了一下胸脯:“乐子你放心吧。这事我解决。放心地去吧。我会让你含笑九泉的!”
第22章
时间一晃,已是五月下旬。陆非在加拿大的生活只剩下最后一个月的时间,符乐进戒毒所也有两个月了。这天,符乐又给丁冬拨了电话。有人说,爱情可以让人遗忘时间,时间亦可以让人遗忘爱情。可是,符乐每在戒毒所里多待一天,对陆非的想念就多加了一分。丁冬在电话里的叙述极为简洁,前些日子陆非去了一座古堡,照了些照片,给姚冰发了过来。符乐却好像亲眼看到陆非站在圣罗lun斯河畔,身后是19世纪兴建的古堡。他一定是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纯白色的长裤,对着镜头傻笑呢。上次听丁冬说,陆非留了长发,很有层次感地垂至脸颊。伸手摸摸自己的光头,符乐觉得可笑又可恨。剃光头不是他自愿的,这是规定,进了这地方必须剃光头。可怜符乐花一百多块钱烫了一脑袋的小卷发,早就被剪羊毛似的剪没了。
“乐子,忘了告诉你,陆非的游学时间缩短了。下个月就回来了!高兴吧!你一出来就能看见陆非了。”丁冬傻呵呵地在电话里喊,气得符乐想要破口大骂。他下个月回来,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乐子,话说回来,你那毒戒得怎么样了?我可盼着你赶紧出来哪。……”
丁冬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符乐听不下去了,赶忙挂了电话,却心生烦闷:
如果陆小非回来了,我却还在这里,该怎么办?他要是知道我抽上了白粉,会嫌弃我吧。谁会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是个瘾君子呢?我不能让他知道这事,绝对不能!
又是晴朗的一天。这是陆非最后一次在加拿大想念符乐了,明天他就将乘上返航的飞机。陆非是留恋这里的,留恋这里随处可见的积雪,留恋这里宽容纯朴的民风。或许有一天,他会再次回到这里,挽着符乐的手臂,在雪地上留下两个人的脚印。
姚冰得知陆非要回来的消息,张罗着大伙儿去接机,却没能联系上符乐。符乐失踪快三个月了,每周六都是丁冬跑来问陆非的消息。姚冰问起来,丁冬总是乐呵呵地说,符乐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