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金宏,你我相识不过短短几个月,我自问对你尊敬有加,从没轻视过,你自甘堕落,竟然还要那我当借口吗?!”
“他哪里是对你不满?他分明就是对极乐苑心生怨恨,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乾昭昭对蔡金宏怒目而视,“你不是总嫌我们极乐苑收费太贵吗?亏得我还总想着替你在朗朗姐面前说好话,给你打个折!没想到,我叫了整整三年‘蔡叔’的您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大款啊!”
魏白面色一僵,暗暗扯了扯乾昭昭的袖子,“昭昭,你跑题了。 X我们现在应该从他的作案动机问起……”
“我哪里跑题了?!”乾昭昭撅起嘴,瞪了魏白一眼,“你知道就刚刚那么一小会儿,他为了冲破五行阵,自爆了多少灵器吗?这还不算他手里大把大把的符纸呢!他一个普通的公安局长,从哪里弄这么多钱?你就不打算好好查查他的老底?”
“查……查过了……钱财的来路……我们,我们已经查过了……”门外突然传来孙权气喘吁吁的声音。
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撑着腰,跑得满头大汗。看见多宝阁里老老实实待着的蔡金宏,这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向魏白,“有……有水吗?”
“有。”魏白飞快地返回二楼,拎着一个茶壶直接递给了他,“我不是跟你说不用着急了吗?有昭昭在这儿,他肯定跑不了。”
孙权随手将茶壶盖扔在一边,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大口,这才没好气地说道:“你又没说山里是这么情况!我们的人一路追到伍德村,眼看着他逃进深山,我能不着急?你知不知道整座山脉有多大?你和嫂子就两个人,还能把整座山都围了?”
魏白鄙夷地看着他,“你都追不上他,还好意思不相信我?这里离伍德村才多远,就把你给跑成这样?早就跟你说了,别整天坐在电脑前,要注意保持体能,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孙权气极反笑,“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从伍德村到这儿最起码也有20公里,还全都是山路!你跟个大爷似的,骑着狼就到了,我可是全程跑过来的!我舅舅他们都还落在后面不知道什么地方呢!”
“老马多大年纪,你又多大?你竟然跟他们比?”魏白顿时更加鄙视他了,“行了,你不用狡辩了,明天开始,每天长跑十公里,不能再少了。我可不想看到你英年早逝。”
乾昭昭看着两人斗嘴斗得不亦乐乎,不由好奇道:“孙大哥,你是追着蔡……蔡金宏来的?你们也查到他了?”
“不止是他,还有其他人。”孙权苦涩地笑了一下,看向蔡金宏的眼神十分复杂,“像沈栋那样,向他买命买青春的人还有好几个,而且使用的都是贪污受贿得来的赃款。我们前几天就已经陆续落实了证据,昨晚正式开始抓捕,打算将这个非法买卖的恶性团伙一网打尽。结果……”
孙权的笑容越发苦涩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从小就认识的蔡叔蔡金宏,沦落成犯罪分子也就罢了,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还学会了一些粗浅的法术。
百密一疏,蔡金宏便突破了重重封锁,向外逃窜。
要不是赵秀为了这趟伍德村之行做足了功课,早早就黑掉了沿路的监控,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还十分大方地分享给了孙权,说不准他们就真让蔡金宏给逃掉了!
孙权带着一溜警车追在蔡金宏身后,好不容易将他逼到无路可逃,还没来得及喊话,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弃车而逃,窜进了深山。
他只能打电话求助早一天达到这里的魏白,当然,他真正想找的其实是自小在这儿长大的乾昭昭。
在他想来,搜山,是在所难免了。如果能得到乾昭昭的支持,再发动一下伍德村民的力量,也许就能确保在他申请到附近的部队协助之前,不让蔡金宏有逃跑的机会了。
可万万没想到!魏白听他说完了前因后果,竟然半天没吱声,然后,竟然只“嗯”了一声,就挂电话了!
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要不,他能这么拼命地独自一人先追进深山?
孙权想到此处,顿时看向魏白的眼神就充满了幽怨。
魏白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看我干什么?你不通知我一声,就带队去抓人,结果还让蔡金宏跑了,这能怪我?”
“没怪你!”孙权咬牙切齿,“你伤刚好不久,人又不在山Yin市。我是局长,亲自抓人,还要通知你?黑子,我还没问你呢!不好好待在村里养伤,跑进山里干什么?你要是再倒下,嫂子和陶阿姨那得多伤心啊!”
魏白脸色一黑,这该死的狗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扳回一城!他是那么体弱气虚的吗?这次是意外啊!人活一世,还不准有意外啦?
他心里这么想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乾昭昭,果然见她拉长了脸,面色不善。
“昭昭,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可是和你一起进山的,骑着小灰又不累,怎么可能再倒下呢,对吧?”
乾昭昭脸色臭臭的哼声道:“一会儿回去,你就给我躺下!再请一个月病假!没我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