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是……”还没等她输入完毕,那边便传来一条消息。
“看窗外。”
她转头望去,一架无人机晃晃悠悠地出现在她房间的窗前。她走近了看,上面粘着一张纸。她看到第一行字是:明天陈子敬会出席一个展会,整天都脱不开身。
翌日,她掀翻了张姨端给她的早餐,又是砸又是闹地发了一顿脾气。张姨不知自己哪里得罪她了,也不敢多同她说话,暗自打了个电话给陈子敬。陈总似乎很忙,大略听了一番便匆匆挂了电话。
下午两点左右,聂雨房间突然爆出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张姨惊慌失措地冲进房间,只看见一把斜躺的椅子和一地碎玻璃,聂雨不知所踪。她差点昏过去,门口两名保镖也冲入房间,往窗外一看,没有发现聂晴的影子。
察觉窗玻璃的碎片尽数散在室内,他们才幡然醒悟,原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连忙折返,只见电梯口的数字显示电梯已经来到十九楼,还在不断下降。
他们没料到聂晴会想到这样的办法逃脱,前来楼下接应的人手刚到,聂晴便坐上了方榆为她提前准备好的车绝尘而去。牌照被人刻意遮盖住,只能辨识出这辆车的大概车型。
副驾驶座上的男孩宝贝似地抱着他改良过的无人机,正为机翼上的一点刮擦痕迹心疼不已。开车的是一个短发女孩,飙起车来毫不含糊,刹车也是又稳又准,另一位坐在后座的马尾辫女孩捧着电脑查看城市交通网络,计算着红绿灯变灯的秒数,指导短发女孩下一刻该往什么方向开。
经过第三个红绿灯路口,后面一帮跟屁虫早已不见踪影。
“我之前跟你提过,他们的团队正在着手调查陆枕这个人。”挤在后座的方榆跟她解释,“怎么说呢,有一个打法律擦边球的团伙做一些不好的事情,而他们在近几年跟陆枕交流密切。我们现在无法确定陆枕个人同枫叶岭的关系,所以想请你告诉我们更多的线索。”
她心神未定,抚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方道:“陆枕之前是常驻红色禁区的医生,直到你的事情在高层曝光之后才被撤职。之后也一直居住在红色禁区,不曾踏出枫叶岭,怎么会同那些人勾结在一起?”
短发女孩说:“他很早之前就架设了能够连接外部网络的服务器,而且我们掌握到一些资料显示,陆枕与我们的目标团伙之间存在密切的金钱往来。陆枕给钱,他们出货。”
“什么类型的……货?”
“不清楚。总之是正常的市场上买不到的东西。聂小姐,”短发女孩提醒她,“您对枫叶岭的构造很了解吧?我们这次打扰您,是想请您帮我们潜入枫叶岭。我们必须与陆枕见上一面。”
她沉默片刻,眸底幽冷,“陆枕是个狡猾的疯子。别人的生命在他的认知里算不上什么,他在乎的唯有他实验的成败。”她说得太冷静,几乎要笑起来,到话语最末才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这样的人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谁知道呢。”
车继续向前开,甩掉跟屁虫之后开得优哉游哉,最终停在方榆租的公寓楼下。短发女孩将车停入车位,见楼道间缓缓走出一个人。
是匆忙从展会中途离开的陈子敬。
他指间点着一根烟,刚燃了一点点便被他丢在脚边踩灭,然后径直朝聂晴走来。
方榆瞥了一眼他身后几个待命不动的人,默默将聂晴挡在身后。而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聂晴。
聂晴抓住她的胳膊,走到他面前仰头迎上他的目光。
他叹了口气,“晴晴,跟我回去。”
聂晴冷笑不语。
他的身影压下来,双手握住她纤瘦的肩,“晴晴,你不要逼我。枫叶岭不是我一个人的,你该明白我的苦衷。”
“我明白你的苦衷,”她说得轻飘飘,甚至对他嫣然一笑,“但我的姐姐,是我一个人的。她因为你们这堆破事儿而死,你们这些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晴晴。”
陈子敬身后的人将其余四人团团围住,强硬的威势逼迫四人紧靠在一起。
聂晴垂下眼,“尤其是陆枕。如果他不发疯似地搞那些实验,我姐姐就不会被你们这群人骗去帮他的忙。陈子敬,”她揪住他的衣襟猛地拽下,贴近他的侧脸,“关于你们乱七八糟的实验,我一个字都没对他们说——假如你担心的是这个。但是,放我走。我决不可能留在你身边。”
她狠狠松开手,陈子敬后退一步。
“那么,你离开我之后,要做些什么呢?你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让他们付出代价?”
“……”
他压低声音,音量仅能让他们两人听清,“聂晴,事情远比你我想象的要复杂。陆枕跟新团队的关系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现在是两帮疯子在明争暗斗,莽撞地介入只会沦为牺牲品。”
得不到聂晴的回复,他转向被围拢的四人,敛去残留在脸上的最后一抹柔情,“听闻诸位做了这么多原来是想要进枫叶岭一探究竟——真是抱歉了,因为一些隐私事项枫叶岭不可能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