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下落,如今又要用死来逼她。一股委屈直冲心头,明渊放开手后,她竟然失声哭了起来。
猛极歪着头站在一边,挤了挤眼睛,疑惑为什么自己的眼睛不会流水。
明渊则尴尬的站在慕容九对面,他想解释又不知怎么开口,笨手笨脚的想去擦慕容九脸上的眼泪,手伸出一半又缩了回去,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女孩子哭,如今自己又是这般模样,于是更加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慕容九越哭越伤心,后来索性放开了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洞内,春色无边
洞内,□□无边 慕容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哭了,只觉得明渊的那双手冷冰冰的掐在自己的脖子上,那股冰冷直刺心窝,刺得她生疼。于是铺天盖地的委屈就这么涌了上来,于是眼睛就变shi了,于是她就这么哭了。
她很久都没这么痛快的哭了,自从九岁那一年她就再也没怎么哭过了。可是她遇到了明渊,遇到明渊之后她一向自以为傲的坚强就那么硬生生的被打碎了。明渊好像是天生来克制她的,明知道自己跟着他会状况百出,可是她还是跟着来了。也许就是从那个雪夜开始,她在那一桌子热饭面前掉下几颗不争气都眼泪开始,她就注定了是受欺负的那一个。
她不甘心,于是哭的更加响亮。
明渊站在她对面,手足无措,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猛极蹲坐在一旁,显然是不明白慕容九现在行为,眼睛里露出鄙夷之色。自从月娘被人类带走,自己一直是孤孤单单的,所以对人类有很深的偏见。要不是明渊在这里,她早就对慕容九大动干戈了,可是明渊不许她这么做。虽然她不赞同,但是她愿意听明渊的话,因为明渊的身上有月娘的气味,月娘是她的玩伴。她自动把明渊归为她们这一类,即使明渊的身上有一半的人类血脉,她都不曾放在心上。
洞中倒是静的出奇,只有慕容九那嘹亮的哭声来回的飘荡。
过了一会儿,慕容九的哭声变成了抽噎,倒不是她哭累了,而是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很浓重的血腥味。她下意识的往明渊身上看,哭花了的小脸满是惊恐。
“你这个笨蛋!”接着她大声的对着明渊吼。
明渊被慕容九这一嗓子唬住,愣愣的看着慕容九责备的眼神。
慕容九一把拽过明渊正在滴血的左臂,把那被血浸透的衣袖撸了上去,白色的绷带早已红染一片,于是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涌了上来。
明渊被慕容九这么一扯,才惊觉身上痛的厉害。不光是手臂上的伤口,他身上几个伤的很重的地方如今都开裂了,衣服被血水浸透,已经不能再穿了。
慕容九抽抽搭搭的检查明渊身上的伤,越看心越凉。他如今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象一张白纸,要不是他有灵狐的血脉,普通人早就到阎王殿去报到了。好在这里的气温足够热,他们身上的冬衣穿在身上像是多余。顾不了许多,慕容九不容分说就把明渊的上衣扒了下来,又开始荼毒自己那本来就被撕得零零散散的里衫。明渊低着头,银色的长发遮着脸,就这么任慕容九折腾着。
气氛有点暧昧,忙着止血的慕容九自是没有觉得,失血过多开始感觉晕眩的明渊也没有觉得。可是猛极就站在他们两个旁边,她歪着头觉得空气里涌动着一股奇异的感觉。她心智未开,只是个六、七岁娃娃的思想,虽然她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是她十分的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是讨厌。她哼哼了两句,鼻孔朝向洞顶翻了几下白眼。
洞内出奇的亮,但那光很柔和,也很温暖。
慕容九粗略的把明渊身上流血的伤口包扎了,虽然现在她仅着里衫,不过忙完后还是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让她觉得不舒服。
明渊本来趁着慕容九包扎时闭目调着内息,等他感觉差不多了的时候,慕容九那边也忙完了,他睁开眼睛时被一道银光刺了一下。
他赶紧又闭上了眼睛,倒不是那银光把他都眼睛刺痛了,而是慕容九的里衫被她自己撕得七零八落,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明渊睁开眼睛,正好看到慕容九□□在外都肌肤。
明渊心跳如鼓,他现在才知道他身上白色都绷带是从哪里来的了。刚刚只顾着专心调息,哪里注意慕容九撕衣服的声音。
慕容九一瞪眼,赶紧把外套披上,“你干吗把眼睛睁开,我让你睁眼了么?”声音里还带着哭腔,自是被明渊刚才突然睁开眼吓到的。刚才明渊调息时,她以为明渊是特意闭上的眼睛,所以才大着胆子把外套脱了,把本来就撕得变得很小的里衫又撕下一大片,来给他包扎伤口,哪里想到他居然趁着自己没穿好衣服时就睁开眼睛,“色狐狸。”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捋了捋掖在白颈处的头发。
明渊没作声,别扭的把脸转了过去。只是听到慕容九叫他色狐狸的时候脸色多少有些不自在。“刚才,我不是故意的。”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才开口解释道。只是等了一会儿,不见慕容九说话,身后也没了动静,明渊才犹犹豫豫的转过头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