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肩膀。
大手厚重,隔着粗布的面料都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夏白露不欲过多纠缠,按赵云说的先虚晃一招,赵云配合的向后倒去,夏白露再往他胸口抓来。
“停停停”赵云挥开夏白露的手,“不是你这般抓法,来我抓与你看。”
说着便要上前抓夏白露的胸口。
夏白露怎么可能让她抓住,那简直是白白告诉赵云自己是个女人!
“莫要躲闪,我并非与你拆招,示范罢了。”赵云兀自伸长手臂抓来。
突然,夏白露感觉到宽宽敞敞的襦衣里自己缠了许多圈的白布条,就这么散开来脱落了。
糟糕!
大手直接抓住了软软的一坨rou球!
赵云愣住了,这人是长了个瘤子么?
夏白露愣住了,完了完了,这下全废了!
营帐内的篝火忽的亮了起来,两人的面容在火光的映衬下愈发清晰。
她一手挥开,退后三步,立在当场,两人直勾勾对视,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你…”半晌,赵云率先开口。
第二十章:约定
“夏兄弟!让你久等了!”Yin影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卢伍长。
夏白露赶忙收回视线,“卢伍长”
卢伍长转过来,只见夏小兄弟正与一男子交谈,那男子负手僵立,正向面上看去,慌忙拜倒,“赵校尉!”
赵云点点头,“起来吧”
卢伍长有些纠结,将李大江的新令旗在手里攥的紧紧地,等待赵云说些什么。
“无事你便先回去罢,我与这位夏小兄弟有话说。”赵云支开卢伍长。
卢伍长心底很是诧异,一个统帅全营上千号人物的校尉同一个没阶没品的小军士有什么须得大半夜避开人在外出说,但心里犯嘀咕归心里犯嘀咕,表面依旧恭恭敬敬行了礼转头要走。
“诶——卢大哥!”夏白露赶忙喊住。
卢伍长回过头,嗯的问了一声。
“我们伍长的令旗…”夏白露提示道。
“哦哦,”卢伍长恍然大悟,见了校尉倒忘了这么个正事,赶忙伸手递给夏白露转头走了。
篝火噼啪爆了两声火花。
夏白露决定先发制人,她‘嘭’的跪在地上,“赵校尉饶命,小的欺瞒校尉罪该万死!”
“唔…”赵云思量片刻,“何事起来再说。”
夏白露并不起身,“还求校尉莫要同任何人说道,夏白定当尽力,不落于须眉之后!”
赵云体恤下士已久,自然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兵荒马乱的当口谁人也是不好过的,更何况一个小士卒。
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赵云心里有诧异有欣赏也有气恼。
诧异的是,一个女人竟然有胆量进的军营来。
欣赏的是,她方才那两下子竟有些女中豪杰的意味。
气恼的是,看营门的主记少吏们都是酒囊饭袋吗?这么大一囫囵姑娘摇摇摆摆进了军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起来吧”赵云道,“我若想说方才就说出去了。”
夏白露点了点头,“多谢赵校尉大恩。”
赵云见篝火点起,四下巡逻的人也出来了,叹口气道,“随我去帐中,原原本本告诉我,女子擅入军营乃是大事,若你有意隐瞒,我也保不了你!”
夏白露站起身,“诺。”
她不怕泄露出去被杀头,她怕的是被司马懿知道后,来找刘备军的麻烦。所以瞒得住也得瞒,瞒不住也得瞒!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赵校尉的营帐,守帐的两名军士诧异的互相递了递眼神。
“说罢,你是有何苦衷?”赵云脱下盔甲,只留下里面绛红色的襦衣。
夏白露抱拳,“小的不敢隐瞒,实在是家中爷爷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这才冒名顶替。”
“你说你爷爷是谁?”赵云问道。
“爷爷名唤夏白,是徐州人士,家就住在军营以西十五里处的南明山村。”夏白露胡说八道,反正木兰辞是流传在南北朝时期的歌谣,眼下绝不可能有人听过,自己好好唱一出‘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的荡气回肠的大戏出来。
赵云信以为真,一个女人怎会有那些花花肠子来骗自己,不在家相夫教子,专门跑到军营里来和男人们打打杀杀,如果不是家中实在有事,就是脑子有病。
看面前的女人,原因应该是前者。
“你可知军营不似寻常地方,极易丢了性命的。”赵云蹙眉看了看眼前面容清秀的女子,还是决定让她回去。
夏白露摇头“我此次前来应征是瞒着爷爷的,若此时回去,爷爷定然是要前来从军的,那我做何事都是毫无意义的了。”
赵云颇感无奈的挠挠头,这事情实在太棘手了,一个女人若是在军营里出了点什么事情自己都难逃罪责,平日与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