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掩饰着嘴角的笑意。
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一前一后地往回走,然而两人的脚步却不约而同地慢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给自己撒了一把狗粮…
☆、心神荡漾
景岚跟在徐沛霖身后,觉得他的身形挺拔而高大,袖袋里还贴身放着他的玉印,更觉莫名踏实。
又回想起初遇至今,他做事样样靠谱,说话也从无半句虚假的。
他是这样一个言必信行必果的人,方才表明心意时语气也是那样的郑重,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叫人安心得很,生不出一点儿怀疑。
徐沛霖,徐沛霖……景岚心里默默地念着他的名字,只觉得胸腔内砰砰的心跳声越来越强烈,心中震荡不已。
徐沛霖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好的叫她有些害怕。
前世,她遇到了元居安,他风流倜傥、才华横溢,他出身于落魄贵族之家,他仗义执言,可他从未说过只爱她一人。
她当时沉溺于儿女柔情,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觉得元居安千好万好,却把
最关键的一点给忽略了:是的,他很好,可他从未想过与她白头偕老,更从未承诺过一生只守着她一人。
而徐沛霖,她言出必行的三哥哥,今日在这湖畔向她表明心迹,他说他期待同她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做那白首不相离的一对眷侣。
他方才那样小心翼翼地承诺,让景岚觉得,自己被尊重着,被珍爱着。
湖畔的风吹着,发丝拂过脸颊,想起方才他轻轻地替自己整理歪斜的珠钗,景岚忍不住勾起了一个浅笑。
沿湖走着,很快便看到了徐沛孚和林逸岚,他们两个人不知正在聊什么,笑得前仰后合的,连一旁的丫鬟小厮们都跟着笑个不停。
见他俩往石桌这边走过来,徐沛孚摆了摆手,吩咐丫鬟们将石案上的糕点和茶碗收回食盒,意味深长地望向徐沛霖,笑呵呵地道:“三弟和景岚妹妹性子都是冷冷清清的,两个闷葫芦似的人物道聊得来。我嘛,还是和逸岚妹妹投缘些!”
景岚连忙低下头,唯恐被别人发现自己红了脸。
林逸岚闻言,心里喜滋滋的,暗叹一句:不愧是画中神仙一样的二哥哥,果然品味好,喜欢我更胜于姐姐。
心中想着,林逸岚面上笑得更深了几分,像朵被春风吹过的桃花一样,花枝乱颤的。
“二哥哥,我姐姐原本就和三哥哥性子相近些嘛”,林逸岚雀跃着,心中得意,竟伸手去拉徐沛孚的衣袖,“二哥哥,您方才说山顶有更好的一番景致,走,咱们快些上去看看!”
徐沛孚被她拽着衣袖,嘴角抽了抽,他虽不爱拘着礼数,可还从未见过林逸岚这样狂放的女子。这伸手拉扯男子衣袖,若是被她那未来夫君瞧了去,只怕要将醋坛子都打翻的。
徐沛孚抬了抬手,不动声色地将衣袖从逸岚手里抽出,脸上又是笑眯眯的,道:“妹妹既然已休息好,咱们现在就上山去!”,说罢和林逸岚走在前头,又对自己的小厮青弦使了个眼色。
青弦是个好少年,作为二少爷的贴身小厮,他和二少爷自小一起长大,对二少爷的心事性格那可是了如指掌。主仆两个眼神一碰撞,好少年青弦立刻明白了少爷未说出口的指示。
他轻咳一声,一旁其余的丫鬟小厮们也都明白过来。
出门前,夫人和二少爷可都专程交代过这几个小厮丫鬟,说是逸岚姑娘年幼贪玩,让他们务必全数盯着逸岚姑娘,谨防她不甚磕着碰着。
山上不比侯府,这路不平整,难免磕磕碰碰的。人家林家二姑娘是客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莫说夫人,就连侯爷都是要动怒怪罪的。几个丫鬟小厮哪里敢怠慢,全数跟在了林逸岚和徐沛孚身后。
徐沛霖和景岚走得很慢,走在了队伍最后头,身边只跟着春雪冬月,还有徐沛霖的贴身小厮青棋。
青棋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早就看明白自家少爷对林家大小姐的那份儿情意了,奈何二少爷是个脸皮薄的,迟迟不跟人家姑娘表明心迹,连他一个做小厮的都暗自替自家少爷着急!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正是让自家少爷和景岚姑娘拉近感情的大好时机啊,青棋自然不愿错失良机。
“春雪姑娘,冬月姑娘,主子们在前头说话,咱们不好跟得太近。你们瞧这山里景色雅致秀丽,咱们也偷个懒儿,看看这大好河山,你们说是不是?”,青棋眯着笑,想拖住春雪冬月的速度。
冬月本就是个跳脱爱玩的,前头有一大群人簇拥着,又有徐家三少爷相伴在侧,自家大小姐绝计不会出什么岔子,欣然点头,道:“我家小姐原不喜欢我们跟得太近”。
春雪心思缜密,虽略能察觉出徐沛霖对景岚不一般,可她从景岚的行为举止又看得出,她对徐沛霖也是颇有好感。
眼下青天白日的,不过走远几步,能有什么所谓?
徐沛孚走在最前头,一边听林逸岚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一边美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