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帐,即为论战而图谋之用。
"大哥,遥望便在屋外车上……"说话的是姜原。
"有话直说便了。"帐中的另一人,声音听来极是耳熟。
"这次路上果然有人行劫,而且有人想杀遥望……"
"嗯?杀遥望?是什么人?"那人打断姜原,语气之中透着惊讶。
"不止一路人马,而且……刀卫也在其中……"姜原说到此处,将声音压低了些。
"刀卫?太子插手此事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人沉yin道。
"大哥……"姜原轻唤得一声。
"嗯?"那人允自出神,幽幽道:"我托你找的人……有消息没有?"
"大哥……"姜原有些欲言又止,"那人……你还是别再找了,这……这不会有结果的。"
"……"长时间的静默后,那人叹得一声道:"你且将遥望照顾好,好歹他也是华夏郡主,别怠慢了……"
"大哥,我……我还有一事……"姜原说来有些为难。
"嗯?何事?"那人收了收心神。
"这番与遥望同来的还有一人……"这句话甚是小声。
"谁?是何来历?"那人言下疑心大起。
"来历不得而知,只知道遥望唤他作‘姐姐' 。昨夜恶战之时受的惊吓。我……实在是不忍……便一同带了回来。"姜原自也听出那人起疑,立时解释道。
"嗯……带我去看看……"那人微一沉yin道。
屏风之外的瑗准听得此言,立时合眼顺息,作得一副昏迷未醒之状……
第49章
"……"瑗准听得两人脚步声临近,而后又一同驻足,但闻得其中一人呼吸之声急促而凝重,却不说话。
"这便是与遥望同来之人?"那人稍稍调整了下气息问道,言语之中难掩激动。
"嗯,遥望便在这箱子之中……"姜原解释道。
"你先出去吧!"那人根本无心听姜原说完……
虽然不解,但姜原还是退了出去。
"不必装了,李将军……"那人待姜原走远,一字一顿道。
"承函?"瑗准心下暗自惊讶道,瑗准于自己的佯装技术还是相当自信的,天下唯一能识破的就只有打小一同长大的承函。难怪一直觉得声音耳熟的很。
虽然有些犹豫,但知道瞒不过,便即起身,知道承函定会责怪自己当日骗他独走,作的一脸无辜样道:"承函啊,才多久不见,怎得如此见外?"
"李将军言重了,当日将军大人救的末将,末将实是不胜感激!"果然如瑗准所料,承函话中满满的矗着倒刺。
"哥……当日是我不好,不该骗你,现下就原谅小弟吧……"自然,承函的软肋瑗准也一清二楚。
成函虽然在军中是瑗准部下,但却比瑗准长得两岁,平日为人话不多,但做事很是老成,不似瑗准般爱闹。打小儿每每瑗准闯得祸事,承函总也不作声的揽得责罚。有时真个儿惹得承函生气,便闷着不理瑗准,不过瑗准一声"哥……"便即干戈全息。
"太子昭告天下,说你是叛国逆贼,然后你便失踪……怎么?这些时日可还好?"果然,承函于"哥"一字全无抵抗之力,关切之意立显。
"嗯,好……"忽而想及赫致,心下竟而"咯噔"了下,顿得一顿,正色道,"有些事其中牵连甚大,现下还不到说的时候。"
"嗯……往后别再将这等祸事一人独揽。你孤身犯险,难道我会心安?"承函自知瑗准性子最是执拗不过,只要他不愿说,问也无用。
"论独揽祸事,我怎及得上承函哥你啊!"瑗准孩子也似的撒娇笑道。
"现下,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承函愣愣的望着瑗准,念及父帅,出神道。
"……"承函又再触及了瑗准好不容易掩饰的痛处:父仇不共戴天,可是凶手却……"且不说这个,遥望中了参毒,要先行救治……"瑗准即岔开话题道。
"嗯啊……冷……"遥望的毒性又在发作。
瑗准将刀卫身上得的解药喂得遥望服下,不久遥望便即沉沉睡去……
"你怎会和遥望一起?"承函于两人同行颇为不解。
"这且慢说,遥望说你被赵遥征所擒,你怎会在此?还有,你抓遥望又所为何来?"瑗准不答反问。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你得小心提防着赵遥征!"承函正色道。
且说当日承函得脱,太子便即下令全城搜捕。无处可匿,承函只得躲回军中,虽然军营人多危险,但最危险即最安全,同时也可取回凝麾剑。一来,太子不曾想到成函如此大胆;二来,太子没有兵权,并不敢擅搜军营。虽然如此,但承函要出城却也非易事。躲得一日仍是无法。这一晚,承函见城门边上有两人驾一马车欲出城,行踪鬼祟。而守城士卒并不加阻拦,便即趁人不备,倒挂于马车之下,随之出城。然到得城外,这两人便即弃车换马,拖拽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