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人去犯险,我……将军你怎么了啊?"承函间瑗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惊恐万状。
"方才用力,创口撕裂,好像……好像……伤及了心脉,我……呃……"说着瑗准一阵抽搐。"我……不怪你,床上的……是遥望郡主,好声照顾着,借……借兵,就靠……靠她了,呵……亨……呵……"瑗准喘气声越来越急促。
"将军……不会有事的。"承函急着要看看瑗准的伤势,说着去解瑗准身上的套索。
承函才解开套索,正打算解衣好察看瑗准的伤口,忽觉不对,但为时已晚,自己已被"垂危"的瑗准用套索绑缚在了柱子上。瑗准正自一脸邪笑地看着自己。
"承函,兄弟对不住了啦。不过以后再想逮我,别用这套索了,谁不知道朴承函的套索功夫独步天下啊。"瑗准一被缚住,微一挣便知定然是承函,自知无法自行挣脱,便使计骗得承函为自己解开。
"将军……你……"承函一时语塞,从小到大一直被瑗准骗,可是不知怎的,每次都还是会上当。
"嘘……"瑗准凑近承函耳边道:"别的是骗你的,但床上的确实是郡主,替我好生照料着。我这绳索绑的不怎么结实,以承函兄弟功夫,不到半个时辰便可自行挣开,我先走了,
呵呵呵呵……"瑗准言罢取了凝麾剑飞身跃出了使馆,允自留下被自己吹气如兰的耳语闹的面红耳赤的承函。
现今石进意欲谋反,瑗准自知单凭一己之力绝难阻止,听得石进口口声声管"郑守"唤作"老匹夫",想必这郑守必是石进颇为忌惮之人。"郑守?会是何人?"瑗准细细回想今晚皇上寿宴席间所见,"难不成便是坐于遥望下首的那位武将?"瑗准细看皇上绘制的洛城地图,很快便蒙面来到郑守郑王爷府邸。
郑守府邸有别于石府,不大,却重兵把守,瑗准好不容易逮着个空隙跃入郑府,却立时被发现,一众士兵围拢过来,
"吱呀"一声,屋内走出一人,正是今日所见那位武将,应当便是郑守了。"你是何人?"郑守开口问道,转眼见着瑗准手中的凝麾剑,愣了愣,"你们先退下。"向周围的士兵命令道。
瑗准一时不明白这郑王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及多想,却听得郑守问道:"李宇泰元帅是你什么人?"
郑守竟然道出父亲名讳,瑗准一惊,但见其瞪着自己手中的凝麾剑,便知道郑守只是认得此剑。瑗准今日有求于人,既然对方认出,便不再隐瞒,道"乃是家父。"
"原来你便是那位名动天下的朝丽名将啊,果然后生可畏啊。"郑守赞道。
"不敢当。"瑗准接着道:"今日末将来此,乃是皇上之意。郑王爷想必对契丹突袭朝丽一事已有耳闻吧?"
"是啊,老夫一直奇怪,上了这么多的奏折,皇上却从未回应。"郑守言道。
"是石进扣了所有的奏折,但皇上还是得知了各中巨细,末将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借兵,恰逢皇上得知石进意图明晨谋反逼宫,皇上怕身边之人走漏风声,故特派末将这个有求于他之人前来与郑王爷商议此事。"
"石进谋反,此时确实?"郑守惊问。
"王爷您认为皇上会拿此等事情开玩笑吗?"瑗准反问。
郑守微一沉yin,道:"石进谋反必定依仗皇城护卫军,这护卫军督统任寿光与石进狼狈为jian多年。不过好在护卫军副督统赵良对皇上甚为忠诚,且在军中比任寿光更得人心。将军且回复皇上,外事不必Cao心,一切有老臣打点。"
瑗准见郑守信得自己所言,又道:"末将会在宫中接应,这凝麾剑人所共识,便是信物。此时天色将明,末将且先赶回宫中,就此告辞。"
待瑗准别过郑守,回到宫中,见皇上允自熟睡。瑗准前一日失血过多,这又奔波的一晚,也实是有些不支,便在皇上身边躺下。
"之后不多久即天色大明,皇上便醒了过来。"瑗准将昨晚的事简要叙述了一遍,只是略过了救遥望这一段,为的是不愿向皇上提及丽娘。
"原来如此啊!"皇上叹道,算是对于昨晚之事松了一口气。
"皇上,臣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借兵。"说到正事,瑗准一脸恭敬的呈上拜贴,将朝丽遇袭之事详述。
"有这等事,朕且与郑皇叔商议?"皇上对此事颇为震惊。也难怪,皇上之前毫不知情。
正在此时,郑守来到乾心宫:"启禀皇上,石进父子为任寿光所救,不知去向。"
"什么,那皇叔可否救得遥望?"皇上急问。见郑守摇了摇头,皇上心凉了半截。
"臣这就再去打探。"郑守说着出了乾心宫。
瑗准知道遥望无事,倒不急此事,担心的是石进得脱,必生后患。但一时确又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见皇上焦急心切,柔声道:"遥望郡主定然不会有事的。"说着微微一笑。
"你怎知道?"皇上疑问。
瑗准见皇上又自起疑,而自己又不便道明,只得戏虐道:"皇上不是已用末将去换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