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瑗准明知故问,心下颇为窝火,但不知怎得,却发作不出。
瑗准见皇上的脸快涨成了猪肝色,心下一阵偷笑:"师兄啊,你是想问这满屋的狼藉是何人所为吧?哼!不是你还有谁?除了你何人能将这衣服扯得如此破烂?你还这么大力对我,若不是石进闯入,迫不得已,这床今日我都不愿起啊……"说着疲惫之色见于形。
皇上越听越时心凉,浑身如被冰霜。冲过去使劲摇着瑗准的肩膀喉道:"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说……"
瑗准只觉着浑身骨头都被快摇散了,知道皇上当真急了,道:"好,我说还不成吗?且先放开我。"
"昨晚之事当从皇上喝醉酒说起……"
第15章
话说昨夜皇上喝下瑗准下了迷药的酒,只一会儿药性便起了作用,皇上神志开始迷糊。
"爱……爱妃。"皇上望着瑗准唤得一声,抱起瑗准便往床上一按。原来石耀荣的药不但有致人迷糊之效,还有催情之能。而皇帝平日掩盖的好功夫瑗准之前竟未察觉。现在被皇上用蛮力压在床上,胸口的伤口好像再次有撕裂之感,双手像灌了铅一样使不上劲儿。
这边相,皇上已然解开了瑗准的腰带。瑗准当即伸手去阻止,可皇上竟然反手一扣,双手铁箍般的各自锁住瑗准手腕。瑗准没料到皇上的手法如此凌厉,这一下猝不及防,自己双手已然被向上压过头顶,而且方才用力挣脱之时,牵动了左肩伤口,此时越发觉得双手力有不逮。
皇上眼神涣散的痴痴的望了瑗准一眼,将瑗准左手交叠于右手之下,死死压住,瑗准身上的淡淡的幽兰馨香不断催化着皇上的疯狂的加剧,刚腾出的右手粗暴的用蛮力撕扯着瑗准的衣衫,没几下瑗准上身除了裹伤布带便再无蔽体之物了。
皇上看着绷带一愣,但没有停手,一把扯断了左肩的棉布。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不知哪来的劲,瑗准忽的抬脚,一倒钩,踹在皇上腰眼之上。皇上吃痛,左手放开瑗准双手来挡瑗准二次踢踹之势。瑗准双手一得自由,立时掀起皇上半敞着的的龙袍盖住皇上脑袋。皇上一失视线,下意识立即去揭这蒙脸之物,一把扯下龙袍丢在一边。瑗准早已趁此机会从床边滚落。才重见光明的皇上,便被瑗准一个回旋踢,正中脑门。皇上便就此晕了过去。
瑗准微微调整呼吸,拾起方才被皇上扯断的棉布,将又再次崩裂失血的左肩勉强裹好。一转眼见到皇上通体灼红,知道这迷药厉害,如若听之任之,恐有损皇上身体。于是乎,瑗准褪去了皇上的衣物,在其胸堂之上撒上凉水,只听"兹"的一声,皇上的身体热到居然能蒸出水雾。
见皇上身上灼红渐退,知其无碍。瑗准这才打晕了值更宦官换上其衣物,溜入中堂。
这日早先瑗准来此之时未及细看,现下细寻,忽的发现一份洛城示意图,标识者几乎全部的府馆官邸,有些更是连构造也予标明,而上面的标注与皇上在奏折上的批阅一般无二,显然是出自皇上手笔。瑗准不由得多了几分对皇上的佩服之心。当下将图收在怀中。
这缺失的奏本,这瞒报的军情,以瑗准今日观察所得,能做到的人只有一个--石进。
凭着这身宦官装扮,瑗准顺利地混出了皇宫。买了身黑衣换上,蒙上脸,便按图直奔石府。
虽然石进势大,石府也算守卫森严,但较之皇宫大内自是差的许多。瑗准一纵身,从石府偏僻的一角跃上屋顶,一路沿屋脊小跑,直奔石进书房。瑗准见书房并无灯火,想来无人,正打算跃入,忽觉不妥,书房之中有低语之声。于是府身细听。
"……现下时机尚未成熟,这皇上也非易于之辈,老夫先后给他送了多个美貌女子,只盼他贪图逸乐而荒怠朝政,不想皇上这小子收则收已,但据老夫所知,他从未碰过其中任何一人。表面上不问政事,但暗地里却布了不少眼线。况且,郑守(即郑皇叔)这个老匹夫手握重兵,力保皇上。现而今这个时候下手未免有些Cao之过急吧。"听这声音正是石进。
"这我不管,反正我们四王爷决定后日再调二十万Jing兵强攻朝丽,到时候不愿见到任何意外。华夏兵权落在他人之手,终是祸患。王爷答应会你助你夺的华夏江山,如果此时你放弃,那么就再无机会了。"听这口音,便知不是中土人士。
"四王爷?赫致。"瑗准心中不禁冒出这俩字。
原来赫致久攻朝丽不下,意欲在派兵强攻,但如此一来,便倾了契丹全部兵力,契丹本国便虚不胜击。恐华夏趁虚而至,故特来挑拨石进谋反。一来,华夏一乱,契丹便可无危。再则,华夏也将无兵可借与朝丽。
"赫致,你这招釜底抽薪使得够毒的啊。"瑗准暗叹。
"这个请四王爷不必担心,老夫已将朝丽之战全数瞒了下来,皇上不知,便不会派兵,谅郑守也不会善作主张。"石进接道。
"果然是石进从中作梗。"瑗准心道。
"你不是说皇上也有眼线吗,怎能确保其不知晓呢。如若有个万一,想来相国也别想自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