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怪不得了, 怪不得自己至今无法取得进展……
发现问题, 解决问题。岑金心底有了数, 脑中新的方案也随之生成。
……
第二天凌晨,龙西泽在一阵窸窣声中醒来,发现岑金正站在他的床边,低头俯视他。那双眼睛漆黑深邃, 透出危险幽光,像《动物世界》里紧盯猎物的捕食者。
“岑金?”龙西泽喊他。
对方没有反应, 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
“你怎么起那么早?”龙西泽觉得奇怪。
“……”对方面无表情移开视线,转身,离开床边。
岑金在屋里走了一圈,停在桌前, 拿起电视遥控器,放到耳边听了听——
“电话坏了。”他皱眉看看遥控器,放进包里。又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回到自己那边床,躺回了被窝。
——呼吸平稳, 十分安静。
好像刚刚都是他的幻觉一样,要不是桌上遥控器确实不在那里了,龙西泽恐怕真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怪梦。
这天没有演出, 自由活动,不必早起,出去玩或在酒店休息都可以。龙西泽便也闭上眼睛继续睡,一直到中午才起来。
岑金已经洗漱穿戴完了。
“遥控器呢?”他在桌前翻找。
“在你包里。”龙西泽开口提醒他。
“在我包里?”岑金虽然怀疑,但还是打开了自己的包,居然真的发现了遥控器。
他看着手中遥控器,怔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岑金……”龙西泽赖在被窝里,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我凌晨见到你梦游了。”
“梦游?”岑金说,“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没打扰到你吧?”
“嗯唔嗯。”龙西泽晃晃脑袋,“没有哦。”
“那就好。”
龙西泽在床上又赖了半个小时,感到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了,才慢悠悠像条虫一样扭着钻出来。
洗漱穿戴完,两人一起下楼,在大厅遇到其余几人。
宋天孟钊和张谢成面对面站着,杜基拉和窦皓坐在旁边看乐谱。不远处的绿植旁一个短发女孩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不断用指甲掐着绿植的叶子,不时朝张谢成的方向望去。
龙西泽觉得她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演出时常常有见到她,总是站在台下角落里,静静地听他们唱歌,不太起眼的样子。
“张谢成,你注意点个人生活作风好不好!”
“前晚一个大波浪,昨晚又换一个短发学生妹……”
“前段时间演出完你总是不见人影,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听到这里,龙西泽困惑了。难道昨天张谢成房间里的是这女孩?那上次的大波浪呢?听孟钊他们的意思,张谢成还有更多女儿?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打个炮怎么了?”张谢成却显得不在乎。
咦……打打打打|炮?
“你这样一旦被曝光,抹黑的是我们整个乐队的形象。”孟钊说,“况且、况且你再怎么想解决个人问题,也不该对粉丝出手……”
“而且她看起来那么单纯,你怎么可以……”
“不被发现不就行了?”张谢成不以为意,“单纯怎么了?又不是我强迫她的。”
“不是被发现不被发现的问题,也不是强不强迫的问题……”
“那是什么?”张谢成不耐烦道。
“张谢成,你你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怎么还扯上良心了?”张谢成转身,“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为这点事,你们不嫌烦我可嫌烦。”
“走了。”他向那绿植女孩招招手,女孩脸上立刻现出喜悦之色,向他奔来。
两人亲亲密密羞羞怯怯离开了。
“……”
“怎么办?“
“招募新的鼓手吧。”沙发上的杜基拉出声,“照他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
“唉……”
毕竟是一起从零开始的伙伴,孟钊还是有些不忍:“如果他能不这样就好了,如果他……”
一个乐队,几个人因为共同理想与目标聚在一起,然而却不是每个人都能走到最后……
那些历史上有名的乐队也会有解散、分裂、甚至反目……更何况是他们呢?
可是,最初明明是一起努力的伙伴,一起在雨中挥洒汗水与热泪,从没人来听到台下站满观众,互相之间见证着成长,见证着乐队从默默无闻到金曲榜常驻,真的就要这样将他排挤出去,换掉吗?
孟钊说:“要不然等晚上他回来,我再劝劝他,再看看吧……”
“孟钊,有些人,本来就是和我们是不同路的。”宋天也叹口气。
龙西泽想到那次野外live时无意听到的张谢成的低声咒骂,和他们几个不一样,他加入进来是因为知道他们能红,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