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变脸色,是皇上的前夫么?
“燕皇。”那人回身,淡淡地打了声招呼,“三王爷。”
燕卿容凝眸望向龙座上的人,见她头戴冕冠,穿着红黑相间的皇服,正坐在蟠龙金椅上,闻声,正朝自己看来,顿时双颊飞红。
燕皇上前几步,笑着道:“朕今特意来此,先贺女皇登基之喜,再望能与业结秦晋之好。”
“燕打输了便来联姻,可真够有脸。”那人冷言道。
“楚皇在业名声甚佳,来此也真有胆色。”燕皇嘲讽道。
“自然。”那人全当夸赞,笑着望着座上的人,再想多看一眼时,被燕皇的后脑勺挡住。
燕皇拖着燕卿容上前道:“朕来为三皇儿向女皇求婚。”
此言一出,群臣私议纷纷,燕卿容燥得从头红到了脚,心如鹿撞,抬眼看向阿媛,见她平静地向自己看来,一颗心渐渐平缓下来。
楚晔沉稳有力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楚晔在此,求娶轩辕云媛。”
燕皇拍着燕卿容的肩得意地道,“朕的三儿姿容出众,文武双全,对女皇一见钟情,痴心己久,而且还青……春……年……少!”
楚晔面色铁青,“不过是个王爷!朕可当得起楚国的主。”
燕卿容望向女皇,见她一双美目略过自己,看向楚晔。心有些凉。
又听见楚晔对着业众臣道:“朕在此可诺,此生只愿与阿媛相守白头,她与朕的孩子必将是楚国太子,未来的皇帝。”
众臣面面相觑,这是要一国并二国了么?不用再怕被人打了么?三年来可被打惨了,连月氏这样的附国都反了。他们时时刻刻担心作了亡国奴。
燕卿容看向阿媛,见她脸颊微红,虽端坐龙座上,却露出了女儿家羞态。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楚晔看着阿媛道:“阿媛本就是朕唯一的妻子,三媒六证,明媒正娶,天下皆知,朕从未给过休书,此一事乃谬误。且刚才朕与太上皇商谈许多,他亦认为阿媛还是朕的妻子。”
“楚氏无耻之极!一张脸面翻来复去地用!”燕皇跳脚大骂,“你居心叵测,分明是想骗业与你联合,图谋燕地!女皇,此人反复无常,不可轻信!”
女皇不答,反而问众业臣,对此有何看法。
肃王轩辕明道:“昔年嫡长公主与楚联姻才有了皇上,业与楚的恩怨早己纠缠不清。过于执着旧日恩怨,于业并非好事。”
平阳候程靖江出列道:“三年来燕一直乘火打劫,不依不饶地想破我容城。倒是楚与业已休战二年多。”
燕皇闻言,知大事大妙,赶紧道:“若女皇与朕皇儿成亲,诞下小皇孙,朕亦封他为太子,将大位传于他。”
“燕皇鹦鹉学舌,好大的诚意。”楚晔讽道。
“哼,我这个未开封的皇儿,总比你这个未老先衰男人强得多……”燕皇摸着自己乌黑的鬓角道,忽然颊边一阵劲风袭来,好在自己早有准备,偏头躲过。
楚晔黑着脸再想打第二拳,听见肃王怒道:“燕皇休在我家皇上面前污言秽语。别怪我业不客气!”
阿媛“咯咯咯”兴灾乐祸地大笑,见众人都皱着眉看着自己,尤其是楚晔眼睛瞪得老大,目含威胁。
不得已收笑,正色道:“朕有几惑想向燕皇求解。”
“业皇但讲无妨。”
“其一,为何五年前,轩辕泰会出现燕地集雪镇?其二,为何燕宫秘毒鸩羽会出现轩辕宏在燕地集雪的屋子内,后又现在业宫,害我先生?其三,为何三年前燕与远在月氏的轩辕泰会同时攻楚?”
燕皇大惊失色。
“燕皇做下这等事,还敢来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欺我年幼,蒙骗与我?”阿媛走下台阶厉声质问。
真相大白,听闻此事群臣激愤。
“楚愿与业联手伐燕!”楚晔赶紧道,“当年楚太子旭的鸩毒也来的可疑。”
“楚晔,你别血口喷人!”燕皇怒极,“趁火打劫!”
“好。”阿媛道,“乘热打铁,便定在半月后吧。”
“行,咱们合计合计该怎么打才好。”
“唉,我怎么把两万俘虏给放了……”
“无妨,这一放这不粮草和军晌全有了。”
两人旁无若人的讨论起来。
“小公子!”燕卿容出声打断两人,勉强地扯了把笑,“你还是这么欺负人。”
“三皇子……”阿媛才要开口,楚晔拦在两人中间道:“燕皇与你儿子赶紧回去吧,半月后,业楚联军,便会攻燕了,好准备准备。别怪我们没提醒你们。”
……
三日后,楚皇与业皇联合发诏书,宣布四年前二人早已成婚。
看着城墙上的诏书,顾随安苦笑一声,打马离开,回了回春谷。
五日后,楚与业分别从玉峰山撤兵,
十五日后,楚业联军于北疆、蒙城两地大举攻燕。不到半年燕全面溃败。楚业兵临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