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一口锅那么大,屏气听去,里面“嗤嗤”作响,像是什么虫子。
楚晔小心翼翼,将盖子挪开一条缝,清楚地看见里面卧着一只两个拳头大金环蜈蚣。
倒抽一口冷气。金环蜈蚣以毒物为食,越大吃的毒物越多,积的毒素越厉害。一个手指粗的金环蜈蚣便己罕有,更别逞是这么大的。屋里这么多的毒物毒虫,显然是喂它的。
这冰天雪地,荒芜人烟之处,竟有这么一个毒窝,让人有些脊背发凉。
从里转出来,发现右侧床沿上竟挂着一条黑绫。楚晔当即决定为民除害。
他又切下大块干牛粪,扔进火堆,火一下燃得很旺,将原本架在火上的水壶移走,把那坛子搬来,将盖子盖得死死地,直接架在了火上。
半盏功夫,里面尖锐地“嗤嗤嗤”几下便没了动静,又烧了片刻,直到焦味传来,楚晔才起身,掀开盖子,金环蜈蚣己经烧焦,死得透透的了。
往里稍倒了些水,又从右边架子上,把其它的器皿连瓶带盖地扔进坛子里,这样烧了二锅,化了二盏茶功夫,一屋子毒虫全都死了个干净。
最后连锅带虫,全扔到屋外的雪堆里。
清理干净后,拿出包裹中的rou干,重新煮了碗rou汤。
回头看阿媛,烧己退了几分,将她叫醒,喂了几口热汤后。人又昏睡过去。
楚晔却不敢睡,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第二天,天色大亮时,阿媛醒来,睁开眼便见梦遥一双碧眼,幽幽地看着自己,脸色苍白。
“楚晔呢?”阿媛不安地问。
“他回去了。”
“不会。”阿媛摇摇头,“他不会丢下我。”
梦遥鄙夷地看着她,“他几次三番弃你,你倒还能信他?”
“他在哪儿?”
“在回去的路上了!”
阿媛起身,向外跑,“我去找他。”
梦遥堵住大门。
“让开!”阿媛出手推他,只用了三分劲,人便跌倒在地。
阿媛这才惊觉,梦遥脸色发白,气息不稳,像受了重伤,“你怎么了?”
梦遥幽幽地道:“我用毒法,暂时稳住了轩辕宏的伤势,又把自己的内力全输给了他,让他与楚晔一决生死!”
“在哪儿?”
“两个都是作恶多端之徒,活该两败俱伤,都去见阎王!”梦遥大喊道。
阿媛听罢,慌忙打开门,还好,未下大雪,雪地上还留着两人远去的脚印。顾不得戴上皮帽,执了楚晔留下的揽月,一路沿着脚印慌慌张张运起轻功向前奔。
快到到山顶时,远运见枯滕树下,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
玄冰掌原是极Yin冷的掌法,需在极寒才能练成。如今在这极北大雪山上,更是威势无穷。掌风间夹着无数细碎尖冰,宛如一道道暗器,在楚晔身上划了数道口子。肋下受了伤,一片凝固的血迹。
在这滴水成冰的雪域,赤阳神功式微。
轩辕宏气息一变,掌心变黑。抬手向楚晔推出一掌。
楚晔不敢硬接,一步跃上枯滕树,滕树剧颤,却是轩辕宏一掌打在树上。树上惊现一个焦黑的掌印,满树的枯黄的树叶,渐渐变成黑色,翩翩飘落。
“有毒!”阿媛大喊。
“回去!”见到她来了,楚晔吼道。
阿媛不理他,足尖一点,已跌起一丈多高,在空中数个飘步,抽出揽月,一招点石成金,已杀至轩辕宏跟前。
轩辕宏侧身避开,却见剑气扫过之处,树上留下一道寸许的剑痕。
“好剑!”轩辕宏道,“轩辕云媛,本想留你一命,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说话间,楚晔亦抽出逐日,寒光一闪,直取轩辕宏咽喉。
剑峰未至,冰冷的剑气己扑面而来,轩辕宏向后直退,阿媛剑花一荡,一招落英满天封住了他的退路。
轩辕宏拔地而起,转退为攻,一掌由上至下,打向楚晔。
掌风刚猛无比,还夹杂了一股剧毒的腥臭。
楚晔侧身几个翻滚,避开这一掌,闷哼一声,却是地上的石块撞到了胁下的伤口。原本干涸的伤口,冒出了鲜血。
一掌不遂,轩辕宏第二掌以迅雷之势而至。
一柄揽月青峰,斜刺过来,剑气如虹,生生将掌风劈开,剑峰一转,直抵他眉心。
轩辕宏双掌一翻,转手向阿媛推出一掌。
楚晔大惊,从地上跃起,一招平刺,夹着十成的内力,直刺轩辕宏后背。
轩辕宏感到背后一阵肃杀之意,暗叫不好,收掌回身来护,阿媛险险躲过这一掌。
眼看逐日剑如闪电,已避无可避,轩辕宏运足功力,迎向剑尖再次推出一掌,那便两败俱伤吧!
楚晔身形一晃,避开这一掌,“轰”这一掌打在雪地中,上面赫然一双一尺深的掌印,溅起无数雪沫,飞扬的雪沫瞬间变黑,“滋滋”冒起了黑烟。
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