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你走吧,离开这里。要知道,如果被人发现睿儿喜欢同为轩辕氏的学生,那对他该是怎样的打击?业国的百姓,会怎么看他们奉如神明的太子,他多年的努力又该如何?那些处心积虑想要加害于他的人又会怎样的乘机诋毁攻击他?如在云端受人景仰的贵公子,你忍心让他跌落尘埃?”
阿媛惊惧,含着泪一个劲地摇头。
业后用力地抓着阿媛,把她的手抓出两道生疼血印,厉声道:“本宫的儿子,不久后业国的皇,不能这样毁了。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我都不允许!你走!”
阿媛泪如雨下,眼眶通红,脸色却如白纸。
业后不再看她,拿出一个盒子,稳了稳情绪,继续道:“这里的银票足够你一生衣食无忧,而且不论你在哪里兑换,别人都查不到你行踪,你可放心使用。还有一张月氏地契,是个大庄子,你可去那里住。”
说完看见阿媛,已哭成泪人,终有些不忍,那也是她从小看到的大的姑娘啊,业后拿出帕子,边替她擦眼泪边道:“阿媛,过上三年五载,等睿儿成了亲,淡忘这些事,本宫再接你回来。在这之前,你便隐姓埋名吧。在前面的小树林里,你的玉雪龙在那里等着你,行李锦瑟都为你准备好了,放在马上,到时你只要避开众人耳目偷偷走就行了。你先生那里,本宫会安排好的,你莫要再有所牵挂。”
阿媛心里一片寒凉,并没有接过盒子,起身郑重给业后行了一个大礼,“皇后娘娘,若先生发现臣女久久未归,问起,便替我跟生先生道声歉,不辞而别是臣女的大错,但臣女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也请他好好保重自己,无论天涯海角,物换星移,阿媛都会记得先生,以先生为傲。”
轩辕睿这一去便是小半月,查到月氏偷偷将本国的土地田庄私下售卖给业国的富豪。便于他们置办外室,隐惹财产。其中竟还有他外祖苏家。还有他的长兄轩辕宏身影在里。
轩辕睿入城时,正遇轩辕宏出城回封地。
“参见太子。”
“兄长可是回封地。”
“是啊,业都已无立锥之地,见完圣驾自然得早早回去了。”轩辕宏讥语道。
轩辕睿无视他的讥诮,出声提醒:“兄长府上虽无正妃,却是美妾无数,何必再纳月氏女?月氏王最近行事是越来越荒唐了,兄长不要为他所轻累才好。”
“太子如今也管起下臣的家务事了?”
“不是,只是提醒兄长离月氏一族远些才好。”
“不敢有劳太子,太子日理万机可真忙。”轩辕宏看着在一边躲躲闪闪望过来的苏府家丁嘲讽道。
轩辕睿闻言看去,家丁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参见太子,我家小姐请您过府一叙。”
轩辕宏冷笑,这苏家打什么主意,业都人人皆知。
“先下去吧。”轩辕睿对家丁说,“国公爷若有事,可上奏。”
“哈哈哈……”轩辕宏大笑,真是对女儿家的心机一点也不明了,唔,会吃亏的,有自己在,定会让他吃个大亏……。
轩辕睿不再多言,打马回府。入了府,不见阿媛,问秋菊才知道,阿媛在城外见过苏锦瑟后便失了踪迹。再细问,才知道人走掉已多日,观福楼一时竟查不到丝毫踪迹。
心头突突直跳,阿媛虽淘气,却是有分寸的,自己叮嘱过她回业都,她绝不会无故出走。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想到这里坐立难安,叫来人传令下去,再去暗中细细查访,阿媛身份特殊,一人独身在外,若露了身份,怕有不少人要乘机害她。
才吩咐好,皇后便来了懿旨,将娘家侄女苏锦瑟赐给他做侧妃。宣旨的公公还未走,太子府外便吹吹打打打,苏锦瑟的花轿来了。
一向风雅俊儒的轩辕睿不顾形象地发了怒,阿媛的出走最好不要与此事有关……
丝毫不顾忌皇后与国公府脸面,命人将宣旨的众人连同懿旨轰出府外,随后太子府大门,侧门,小门,所有的门全都紧闭,任凭送亲队伍在外吹打折腾。
业都府尹得知此事,慌忙赶来,带着卫队强行人趋逐。
花轿内苏锦瑟的哀哀痛哭声响遍整条街。
围观的百姓,纷纷同情苏锦瑟,心里都腹诽他们一向和蔼可敬的太子,太过薄情。
入夜时分,业后来诏,说是身体有恙,请太子入宫。
轩辕睿来到业后寝宫,业后正躺在床上,抚额,直喊着头疼,一旁的宫女嬷嬷乱成一团。
见到轩辕睿,顿时泪如雨下,“如今你父皇得知此事,大怒,说要惩治你外祖家。这如何是好?”
轩辕睿头大,“横竖他们也不干净。且他们教唆母后,更该严惩,”
“不关你舅舅他们的事,原是我看你总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个暖床的人也没有,再兼锦瑟贤德,将来定会是个好贤内助,这才指了婚。”
轩辕睿闭嘴不言。
“锦瑟为人端和大气,一向贤名在外,业都无人不称赞。本宫看来除了她,无人可与你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