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说了两句话,杨华军死活不肯说话。
“真不好意思。”赵楷笑着对着舅公和舅舅说道,“读书我确实是好的,专业上的事情,我还差得远呢,没景教授说得那么厉害。”
“还景教授呢。”小舅公笑道,“那是你舅舅。”
“对对。”赵楷连连点头,“大舅舅,骨科三把刀,一个是我老师,一个是我领导,一个是我舅舅,压力山大啊。”
司法界和医学界一样,有一定的门第之见,所以他回上海工作,确实是放弃了不少积累,也幸好张教授和肖教授之间属于良性的竞争关系,主要也是赵楷自己争气,张教授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哪怕他不是自己的门生,对他也是毫无保留倾囊相授,杨景樱得知她新认的大舅舅也是和他一个专业的,不由得感慨缘分这件事。
“小樱,正好,趁着你结婚,我们聚一聚,我们两个老的,真是和你见一次少一次。”小舅公说着说着又难受起来。
她点头,从舅舅的手机里记下了所有人的电话号码,可不能再失联了。
小舅公对她父母弟弟不太热情,主要拉着她忆苦思甜,说说她外婆,和她一起哭哭笑笑。
赵楷见时间差不多了去结账,她舅舅跟了过去要结账,赵楷抢到了账单:“舅舅,你们远来是客人,又是长辈,哪能让你结账。”
舅舅没跟他抢,客气了一下。
“明天我要上班,没办法陪你们去看外婆,不好意思啊舅舅。”赵楷跟他打招呼。
“跟我大哥一样,没休息日,辛苦。”舅舅笑道,“我看了姑妈那些信,就担心我这外甥女,还好她现在过得好,这孩子命苦,我这姐姐,不谈了。”舅舅连连摇头,“我爸看了信,都气死了,我爸最后收到信的时候,小樱的弟弟还没出生,还没有后面那些事,上个月我爸看到信,知道后面那些事,就一定要来找了。”
“都过去了,早点回去了,舅公年纪那么大了,早点休息。”赵楷安慰他。
“我找不到机会单独跟小樱说。”舅公回去前拉住赵楷,“我们早就打听到大舅舅的消息了,当年就没活着到台湾。”
赵楷叹气,这是时代的悲剧。
“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商量好了,就说打听不到,两个老的都这把年纪了,让他们带着念想吧,三伯伯这样,我爸二伯提起就哭,二伯断了条腿,他们五兄妹,都命苦。”舅舅叹道,“你跟小樱说,别问了,我那姐姐,她打什么主意我也知道,不谈了。”
赵楷点头:“那大舅公有孩子吗?”
“有一个,也死了,没活到十岁。”舅舅感叹道,“景家五兄妹,留下后代的就三个。”
赵楷开车带他们回去,路上,杨景樱的舅公把她外婆写给他的信给她了:“小樱,你看看,看完了还给我,我要带着进棺材的,我应该早点来找你的。”
“舅公,你别这么说。”杨景樱小心地收好信,“见到你们我真的很开心,一下子有那么多亲人。”
“小樱啊。”舅舅坐在副驾驶上,“上海南京离得近,现在高铁也方便,我们常来常往,过年你一定要来的,给你两个舅公拜年。”
杨景樱点头道:“我一定来。”
来到赵楷的小房子,幸好他们结婚后事情太多,没时间收拾这间小房子出租,可以给他们住,安顿好两个长辈,他俩回到家,赵楷知道她迫不及待要看外婆写的那些信,回到家他就给她倒了点水,让她安心看信。
杨景樱看得直哭,外婆留下的本子是她大学毕业后的林林总总,这次外婆写给他弟弟的信里,讲述了她决定养大外孙女的心路历程,先是担心自己年纪大养不好一个小孩,又担心外孙女读书的时候没有父母被班里的同学看不起,又担心外孙女长得漂亮被男同学欺负,林林总总,大大小小的事情,他看着都想哭,外婆真的太了不起了。
“来,我们去扫描下来。”赵楷说道,“原件要还给舅公的,我们扫描下来留个纪念,永远地把外婆留给我们的东西传承下去,以后也要照着外婆养育你的方法,养育我们的孩子。
她哭着点头,和他一起把外婆的信都扫描了下来,外婆的每一封信,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她的爱,对她的希望。
边扫描赵楷边把她大舅公的事情告诉她,杨景樱很难受,外婆的心里几个兄弟,三哥是最好的,其次是弟弟,再次就是年纪比她大很多的大哥,加之外婆的二哥残疾了,她更难受了。
“珍惜现在的生活。”赵楷叹道,“好好的,踏踏实实的,把日子过得更好。”
她点头。
“你妈哦,真是的。”赵楷摇头,“不停打听台湾的舅舅,不说现在大陆的GDP早就超过台湾了,就拿上海一个城市比好了,比台湾好多了,我前几年去过台湾开会,那个基建真是一塌糊涂,比二线城市都不如,她以为台湾人人都是富翁,哪怕是富翁,也不一定会给她钱啊。”
“没见识。”杨景樱叹道,“外婆一直很自责,说带走了我妈,实在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