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厮磨起来。
顾斓笙傻了,水水的眸子忽而睁大,牙关都没一点防备就被人直闯而入,男人的气息混着酒香瞬间将她包裹了起来。
长睫细闪,愣愣地看他低头温柔地含咬她的唇瓣,一双漆黑的眸子直直地望进她的眼底。
这么紧的接触,令她很快察觉到身下不可忽视的坚硬戳痛,尽管隔了衣服,仍是烫的她浑身一颤。
他放开了她的手,她本能地去推他,却无济于事,两人力量差距悬殊,她被压得死死的。
身子被他箍的太紧,她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地唔唔声,摇着头想要躲开他的唇,他却已扳住她的脸颊,那样的柔软清芬,叫他几乎不能自已,而陌生的男子气息让顾斓笙只觉得晕眩,溺水般攀住他的手臂,刚一张口呼吸,他竟然吮住她的舌,凶猛又直接。
这样的掠夺已然超出了她的承受之外,顾斓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挣扎中一声低泣,泪水夺眶而出,李宸煜突然放松了她,只是手臂仍环着她的身子,眼里的情欲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的呼吸尚未平稳,人已是恼了,施了巧劲挣开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人恕罪,奴婢半残之躯实在不该留在这儿污了您的眼。”
不知是沾了他的酒意还是怒意,她半垂着头,后耳通红,莹白的两颊酡红深深,澈如凉月的眸子里如雾如泪,酒ye润泽过的唇色一片潋滟。看得李宸煜心中一乱,站起身欲叫她,人已经一溜烟跑了,像只落花而逃的兔子。
他原只是为了逗逗她,想让她记住他,然而此情此景,竟是一个措手不及。
夜深人静,顾斓笙压着脚步声很快跑回她住的东暖阁,照顾皇子的nai娘正躺在邻榻,鼾声如雷,她怕吵着主殿的小皇子,悄步进去看了一遭适才躺下。
过了半晌才惊觉自己太过大胆,竟然撇下那人独自跑了,摸了摸发烫的脸,被子窸窸窣窣一阵响,翻了几下身子终是睡了过去。
入梦前顾斓笙想着以她目前的处境日后必得绕道走了,可不能被他当做一般的小公公戏耍,既然他记忆中不曾有她,那她也不要再被他迷了心窍,否则那将万劫不复。
近两月,穆忠临察觉到新帝对他的不满,开始夹着尾巴做人,周皇后自从接过汝氏手中的内权便携领六宫众妃历行简朴,除了一些必不可少的采买,能减得都省掉了;尤其是对一些所谓的例钱回扣,很是处置几个掌实权的太监,对这股歪风才有所抑制。
这使得以前跟在穆忠临和汝氏身后克扣贪污成为习惯的太监、嬷嬷,过得不是那么称心如意了。
倒是方便了顾斓笙,在他们不太宽裕的情况下砸了些许银子进去,套出来不少倖密,更是知道了穆忠临与地方王侯暗地里的一些勾当,她将这些消息传给肖府。
没几日,弹劾魏忠贤的奏疏频频扎堆出现在皇帝案桌之上,孝历帝翻看了几页,暂押在桌上没有撤下去。
这一动作让不少反对北府阉党的大臣们看到了希望,然而候在帝王身侧的太监首领穆忠临一连数日细眉紧锁,手上的浮尘好几次都没拿稳。
这年的朝圣节,宫里过得明显简朴了许多,但气氛却更加热闹了,晚上的宫宴是周皇后与几位得宠妃嫔Jing心为皇上准备的,载歌载舞,诸卿和顺。
晚宴过半,周皇后看出女儿妙兴公主的心思,轻轻扯了扯皇上的袖子。
孝历帝的视线从妙兴公主身上掠过投向台下一人,随意说道:“李大人家中可有妻室?”
李宸煜闻言,放下酒杯起身回话:“回皇上,臣尚未娶妻。”
席间众人的兴趣也都转移了过来,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戏。
咱们这位都指挥使大人可是阜阳萧平王的独子,孝历帝此举明显是有意拉拢。
众目睽睽之下,顾斓笙明显察觉到他往这边扫了一眼,像是不经意。发麻的后背倏然挺直,心里紧张的不行,只听他说。
“不曾。”
问到此,孝历帝深觉联姻一事已然成竹在胸,看了一眼妙兴公主,朗声笑道:“宸煜觉得朕的妙兴公主如何?”
顾斓笙下意识偏头看了眼右前方正坐的公主,见她粉面桃腮异常娇羞,心里慢慢觉出丝酸涩,胸口也闷闷的。
小皇子有ru母宫女照看,暂时并无不妥,她觉得大殿过于压抑想去外面透透风,不等李宸煜说完趁人不注意悄悄离了大殿。
华灯初上,玉岚亭如一弯彩虹般悬挂在朦胧的桃叶渡,亭下水波轻颤,亭上弦月如钩。
顾斓笙漫无目的的走到太清湖边,望着水中胧月想起昔日的顾府,父亲当日也曾为她的终生大事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