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一样。
“……”沈铎没法子,掏出身上只剩三发子弹的手枪,打算奋力一搏。
正当两人屏气凝神之时,远处一声枪响比他们先发,符黛只闻到一股浓重的动物膻腥味,有什么成群结伴着踢踏奔过,吓得大气不敢喘。
沈铎不敢肯定是自己的人来了,等旁边没了动静,催着符黛去河边。
符黛以为他要过河,急忙重申:“我、我不会水!”
沈铎眉眼深沉,没看她,将一截浮木推向水面,不容分说将她一推,“抓稳了。”
符黛踉跄了一下,赶忙抱住浮浮沉沉的木头,沈铎随后一跃入水,脚尖一抵岸边,浮木旋即顺着湍急的水流顺势而下。
符黛一个旱鸭子,浮在丈宽的河里,险些就要晕过去,要不是沈铎紧压着她两条胳膊,就直接松手沉底了。
浮木飘了一阵,在下游被一片倒坍的树木荡住,两人上了岸,都有些力不从心地瘫在一旁。
符黛养在香闺,哪里经历过这阵仗,如今又累又饿,在水里泡得身体僵冷,再多挪一步她就能哭出来。可是沈铎不是蒋楚风,她没立场撒娇诉委屈,便是再害怕也只能忍着,也尽量不让自己拖后腿,在沈铎起身时,撑起发麻的两条腿跟上他。
月光照在浅滩上,反射着卵石的光芒,倒不致于看不清路,只是符黛的细跟鞋踩在成片的石头上面十分的不方便,好在沈铎腿伤了,一瘸一拐走得也慢。走了一段,符黛干脆脱了鞋子拎在手上,赤脚行走。
沈铎看了她一眼,默不出声,心里倒有点认同蒋楚风的眼光了。
蒋楚风一夜没合眼,第二天一早滨州的人手到齐,也传来越州那边乱起来的消息。
也不知是谁推波助澜,昨天火车脱轨的事已经登了报,“沈少帅失事身殒”的消息不胫而走,连带的,还有“鸿门两位当家亦身葬铁轨”。
“这不是半夜收玉米,瞎掰吗?那条路上荒无人烟,谁看见了?”韩元清对于自己被写死的报道,气得鼻子都歪了。
蒋楚风倒不担心自己“死没死”,只是前一日已经跟符家两老说了坐这趟火车回去,这新闻一出,他们怕是要急疯了。
“看来这次还有蒋家人的手笔,无论真假,越州都要乱一回,元清你先回去,看看幕后究竟是谁指使。”
韩元清沉yin片刻,点了点头。
听手下说符家那边已经往滨州的宅子挂过三回电话了,蒋楚风一直想着怎么应对,在附近的小车站拨通电话时,听着那边两口子着急的声音,都不知道怎么圆回去。
恰在这时,秦芹们迈步走过来,张口喊了一声“九哥”。
符家两老在电话里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可吓死我们了,这报纸怎么回事?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是有人闹事,我跟黛黛没上这趟火车。”蒋楚风把电话放平,小声提示着秦芹说话。
秦芹学着符黛的声音,好不容易将两人安抚好,挂了电话,韩元清不由对她刮目相看:“看不出来啊,你这女人本事还不小。”
秦芹对他没好气,一晚上也是心力交瘁,瞟了他一眼,继续指派人手搜寻。
猪都能找到 < [民国]秀色可餐(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lise
猪都能找到 < [民国]秀色可餐(限) ( 尚扇弱水 )猪都能找到
蒋沈两家联手,深刻诠释了什么叫人多力量大,不出两个小时,就找到了火车头的位置,不过看着四散的残骸,蒋楚风提着的心并没有放下来。
黛黛如果跟着沈铎的话,问题倒不大,怕就怕沈铎也自身难保。蒋楚风沉yin良久,四处环望,一时间竟没了主意。正在颓丧之际,就看见铁轨旁边的枯木桩子上刻着的东西,心里涌现一丝狂喜,两步跨过去,抚着上面的记号反复看。
在别人看来只是一个潦草的图案,蒋楚风抚着上面的纹路,却很肯定就是符黛的手笔,也就她古灵Jing怪,拿个猪头做记号。
“找,一寸一寸地找,把这片地翻过来也得把人找到!”蒋楚风深吸了口气,眼眦微红。
不多时,就有手下在不远处的河岸边找到两具被狼啃得面目全非的尸骸。蒋楚风纵然留了几分把握,听到话的那一刻还是猛地眩晕了一下,看到尸体上依稀残留的衣物布片,确定不是符黛,才扶着一边的石头松了口气。
“九爷,您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这边交给我们就成。”手下见他脸色从未有过的白,不由担心。
蒋楚风被这一下惊一下喜弄得心绪不宁,找不到人是怎么也安不下心来的,摆了摆手让人继续找。
沈家的人马也是片刻未停,直到在河边找到符黛绑的担架,猜测他们是不是去了下游。
蒋楚风认出来上面绑的布条是从符黛衣服上撕下来的,心略一沉,没想到之前的担忧应验了。
看来沈铎情况不怎么妙。蒋楚风已经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