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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楚风拎着衣服也不给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这人一定是在公报私仇!符黛看他就那么悠悠哉哉站着,也不打算让步,最后只能豁出去了,“好啦,你快点!”再待下去指不定让人误会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蒋楚风见得逞了,脑袋埋在她颈窝直笑,呼吸喷洒在白嫩的皮肤上,逐渐变了味。
狭小的试衣间里,不时传出女孩娇软的带着嗔怒的声音,像羽毛挠着人的心尖,酥痒不已。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啊……你手在干什么!内衣又不用脱……啊嗯……疼疼疼!吸的全是印子,你讨厌死了!”
蒋楚风两三天没见符黛,逮着她在试衣间占了顿便宜,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
等坐回车上,符黛系好胸前的丝带,悄悄捂了下有点发疼的胸部,黛眉轻蹙,全是不满,“都说不要这么用力了……”
蒋楚风瞧见了,又黏糊过来,“疼了?给你揉揉?”说着,色眯眯的大手又要伸过去。
符黛一把打开,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她方才匆匆一看,上面一片印子,再给他揉不得肿起来……
两人正打情骂俏,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符黛险些从后座上飞出去。蒋楚风揽住她,浓眉皱起,语气不善:“怎么回事?”
司机兜着一脑门冷汗,道:“九爷,有个人忽然撞出来……”
“哎呀,别是给撞到了!”符黛吓了一跳,急忙跟着下车,看到地上双眼紧闭,脸色青白的人时,更是惊诧,“月姐!”
蒋楚风稍微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是订婚宴上符黛二叔的女儿,因为符黛亲近她,蒋楚风也留了几分薄面,见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忙送去了就近的医院。
符黛不想同二房联系,便通知了自己的父母。陈玉夫妇急匆匆赶来,也是一脸担忧。
大夫检查完后,符月直接被推去病房挂水。陈玉问及符月的情况,大夫也蹙起了眉,“不至于要命,不过也很糟糕了。她是长期营养不良,身体素质很差,还有些贫血。近期可能有过绝食,因而引起短暂的昏厥。我在她身上还发现一些外伤,你们……”大夫看着一圈人,眼里带了一丝质问。
符黛他们都有些吃惊,符月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来来去去对着的就是家里那一窝子,可想而知是什么情况了。
陈玉不免生气:“二弟都是怎么管的家,自己女儿这都遭了多少罪了!”
“海仁成日在外面,家里还不是任几个女人胡来。阿月一个人跑出来,怕是发生什么事了。”符秋生一想自己那个迂腐的老娘,头也开始疼了,“不管怎么样,我先去通知海仁一声,回头找他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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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月自醒来后,就一直哭,生怕陈玉他们把她送回去,等她平静下来,大家才得知前因后果。
原不过是老太太动了把符月嫁出去的心思,又顾忌她是个坡脚正愁找不着合适的人家,余秀娟自告奋勇,不知从哪里打听来一个鳏夫。这鳏夫是滨州人士,在越州做了几年生意攒了些钱,正打算回老家盖房去。余秀娟早就嫌符月累赘,想把她打发得远远的,免得将来符音攀高枝还有个坡脚姐姐拖累,于是私下里就应了那鳏夫,想等日子到了符月没办法反抗,也就成了事。
也亏得符音太得意,不小心说漏了嘴,符月才知道他们竟悄悄筹谋着这事,想逃跑时被余秀娟发现抓了回去关在房里,见她不肯松口,便命人不准给她送吃食,想以此逼她就范。
这两天符海仁在外办公也没回来,符月被关了两天,趁着门房松懈跑出来,一时不得法,才想起来找符黛他们。
符月知道自己的缺陷,也不求能嫁个好人家了,可若就那么去了滨州,以后是生是死怕再没人管了。
“nainai嫌我碍眼,我便是绞了头发做姑子都成,离他们远远的,何苦就瞒着我要把我送出去?那鳏夫不过递了一百块大洋,母亲竟收了,我活生生一个人,就只值这一百块……”符月声泪俱下,对家里的人彻底寒了心。
符黛气呼呼道:“都说有了后娘就如同有了后爹,月姐都这样了,二叔成天在干什么?”
陈玉想起来在滨州祖宅那段日子,暗暗摇了摇头。符月生母是个木讷性子,即便受了委屈也很少说出来,符海仁成日在外面同官僚打交道,回了家也是一副大爷样,哪里耐烦家长里短。那续娶的余秀娟一看就是个刁钻跋扈的,没了符海仁在跟前,还不是想翻天都行。
下午的时候,符海仁总算忙里抽闲来医院跑了一趟,听说了经过倒是露出一脸歉然:“大哥也知道,我工作上忙,顾不上家里,竟不知发生了这么多事。”
“顾不上?你好歹是一家之主,便连个下马威都没有?你如果有心给阿月壮壮身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