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外面,他的下场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可是夏树知道这事儿后却是心头一跳。
工作仿若黄中博的命根子,他的单位在市里是数一数二的企业,是他和曾霞母子倆的面子。
这一下子给丢了工作,保不齐是要找他们报复回去的。
心里头存着不安,本来是要十点关店才下班的夏树,在晚上八点便把工作交给了店助和小妹,自己则赶往家里。
这两日,姚瑶的父母都和她住在一起,因此她回到家门口,知晓里头是反锁着的,就按了门铃。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姚妈才把门开启。
“阿瑶……”姚妈下意识地挡着她。
但是夏树一看到她脸上的愁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出事情了。
顿时,她面色肃容,轻轻推开姚妈走了进去。
满室被人故意破坏的凌乱和狼藉映入眼帘。
夏树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曾霞和黄中博过来捣乱了,而姚爸姚妈都是斯文人,哪里经得住他们的野蛮和撒泼。
姚妈不放心地走在她的身后。
夏树环顾四周,却是不见姚爸的身影,便侧身问向姚妈:“姚爸人呢?”
这两日,夏树都是这般称呼他们的,以前姚瑶也这样喊过,姚爸姚妈熟悉过后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姚妈眼神闪躲,支吾了一下,说道:“你爸,他……在房里呢。”
“受伤了?!”夏树见她这样子,想都不想地问出声,抬脚就朝他们房间走去。
“阿瑶……”姚妈一慌,忙伸手拉住了她,着急道:“你爸没事,没事……”
夏树看了看她,又侧头看了眼他们房间的门口方向,冷静了片刻,说道:“我知道了,那你叫他出来,我们在客厅里坐下说。”
“诶,好……”姚妈不安地瞧着夏树,又垂下了眼,缓缓走去了房里。
夏树则沉着脸到沙发上坐下,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姚妈就扶着姚爸出来了。
夏树看着姚爸额头上包着的纱布,立马站起身来。
声音隐含急切:“砸到脑袋了?去医院看过没有?”
姚爸不自觉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安抚地笑道:“爸的头没事儿,你不要担心。”
夏树便将疑问的视线转到姚妈身上。
姚妈难受得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你爸不去医院。”
看着女儿脸上的不赞同,姚爸连忙解释,“去什么医院啊,小伤,就是破了皮没别的大问题。”
姚妈低垂了脸没说话。
知道他们是不想叫自己担心,叹了口气,缓下神情,夏树温声说道:“伤了头不是小事,就是小伤口我们自己都不一定能处理好,还是要去医院给医生瞧瞧才好放心。”
在夏树再三的坚持下,姚爸终于同意一起去医院急诊看看。
检查的结果让一家三口都舒了口气,就是伤口大了点,没有什么脑震荡等严重的问题。
夏树自然也因此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曾霞和黄中博气势汹汹来到他们家,硬是挤进他们家里摔摔打打,把家里捣得乱七八糟,曾霞还一个劲儿指着姚爸姚妈胡乱咒骂。
姚爸姚妈一辈子就没和人这么脸红争吵过,怎么可能是曾霞的对手,当下气得太阳xue都突突跳。
他们到处破坏,姚爸姚妈就拼命拦着,可是哪里拦得住啊。
曾霞那张嘴,在骂完姚爸姚妈,开始侮辱姚瑶。
姚爸姚妈哪里肯让,姚妈气红了眼,当下朝曾霞扑了过去要和她拼命。
姚妈一个瘦子,曾霞身体壮,哪会吃亏,反倒是记恨夏树便把气发泄在姚妈的身上,发狠扯着她的头发,在她身上乱抓乱咬。
姚爸想去救姚妈,黄中博不让,直接把姚爸猛地推了一把。
使得姚爸一头撞到了玻璃桌角,额头立马出来一个血窟窿,倒在了地上。
姚妈哭喊着爬到他的身边。
曾霞和黄中博见状,害怕闹出人命,四目相对,拔腿转身逃出他们家。
从医院回到家里,夏树和姚妈简单收拾了下房子,便让他们先去歇息了。
洗漱完,她坐靠在床上,一脸的冰霜。
狗急了也会跳墙果然不假。
可是要怎么把这个两个渣滓收拾了,还能让他们在市里混不下去呢?
第二天,夏树就去警局报了警,但是由于没有证据,又是私人纠纷,警察建议私了。
最后夏树冷然走出警局。
*
夏树不知道的是,在之后的几天,曾霞都徘徊在小区附近,一直到没有他们姚家不好的消息传出,才把心放下,不再出现。
至于黄中博,他因为不肯在解除劳动合同协议书上签字,被他们单位无限期无薪放假。
为了保住工作,黄中博三翻四次去堵单位的几个领导,屈膝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