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没有什么客人,周承就又刷起了手机。
经过丈母娘反复的“催生”提醒,加上身上来的“大姨妈”,周承下意识开始考虑起后代来。以至于手机浏览器里都是各种搜索关键词“怎么样才能怀孕”“十月怀胎”“生孩子痛不痛”“顺产剖腹产”、还有各种视频图片等等。
没过多久,他的脸色都白了。
本来还抱着大不了他替老婆生孩子的想法,现在已然变成以后要是天天不愿意生,那就不要生好了,又不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也没有亿万家产要传承,丁克就丁克呗。
一旁的夏树抬眸问道:“周承,你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什么啊?”
谁知周承转头就对她控诉道:“天天,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现在老是叫我的大名,不叫小名,连老公也不叫了!”亏他连生孩子都想替她生了,没良心的,哼。
夏树被说得懵了,对上他水汪汪的怨气大眼,一时竟然有些心虚,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周承撇了撇嘴。
现在的天天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热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潭死水啊一潭死水,他得想法子调动她的激情才是!
到了下午三四点钟,周承的手机忽然震响,夏树看了眼仓库的方向,周承正在里头盘点。
他们两个人换了身体之后,彼此的手机都还是一直握在自个儿手里的。
夏树走过去看了一眼屏幕,原来是郝淑芬打过来的,她便拿起手机接听。
电话一接通,郝淑芬透着隐忍和哽咽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阿承,你和天天现在回家里一趟。”
夏树感觉到不好,能让郝淑芬伤心的事情怕不是小事,在她挂电话之前问道:“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电话那头默了默才说:“阿承,你爸他……”郝淑芬觉得难以启齿。
夏树立刻联想到会不会是周仁义出轨的事情东窗事发了,便不多问,说道:“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回去。”
挂完电话,她立即到仓库和周承说了这件事情。
接着,两人迅速关掉店铺,驱车回去小区。
一路上,周承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几次想闯红灯,都被夏树按住了,“你冷静点,再过几分钟,我们就到家了。”然后又提醒道:“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天天。”
周承扭过头,用十分陌生的眼神看着她,“天天,我发现你现在的心是冷的。”
夏树眼里闪过惊异,嘴巴微微张合了一下,目视前方,而后垂眸一笑,自嘲道:“也许你是对的。”
声音不大,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车上的空间那么小,周承自然也听了去,看着她低沉的样子,便有些懊恼,“天天,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我就是太着急了。”
夏树对他回以一笑表示并不在意,“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我们要快些,也得安全到家啊。”
可是她的笑在周承看来就太过刻意了。
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
而周家,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一发不可收拾,但他们猜得也没错,确实和毛春华有关。
此时,郝淑芬眼眶通红,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周仁义站在窗边频繁地抽着烟。
毛春华则坐着另一张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她的脸上画着淡妆,年长郝淑芬看着却比她还年轻几岁,和骆水仙往年轻人里扎堆的打扮不同,毛春华显得很有自己的味道。
但是嘴上说的话却把她身上的气质扫得一干二净。
她说:“淑芬,不瞒你说,当年,我和仁义确实分开了,但是后来我们又在一起了,也这么多年了,一套房子而已,比起我的青春算得了什么呢。”
一听到这话,郝淑芬气得心肝都颤抖了起来。
因为,毛春华说的“分开”,并不是她和周仁义离婚那次。
当年,郝淑芬嫁给周仁义没多久,毛春华也结婚了,可是好景不长,只一年她便和她第二任丈夫离婚了。
没想到,郝淑芬怀孕五个月的时候,竟然发现周仁义重新和毛春华好上了。
人家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郝淑芬知道,她的丈夫成了一匹坏马。
痛苦使她不小心碰掉了肚子里的胎儿,五个月了,早就成型了,是个女孩。
就连周承都不知道,在他之前,有个未出世就没掉了的姐姐。
这是郝淑芬心中最深的痛。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那么疼爱骆天天的根本原因,她是真的把天天当成女儿养了。
也许女人最容易自我欺骗,郝淑芬是个普通的女人,也是个懦弱的女人。
在丈夫痛哭流涕请求原谅时,加上亲朋好友的劝说,她选择原谅了这匹背叛过她的坏马,在他发誓与毛春华断绝关系时,她也选择相信,让他回归了家庭。
这么多年了,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