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说道:“已经过了饭点,我以为你们不回来,就先吃了。”
接着朝厨房喊道:“秋姐,快来把餐具收走,夫人和少爷已经回来,可以开饭了。”又转头对他们笑说:“你们吃,我就先回房了。”
“你……”陆昊还想发作,身旁的陈别致伸手碰了他一下,轻微摇头,他才作罢。
从头到尾,陈别致脸上的表情都如同她的装扮一样优雅,点过头就让夏树回房了。
夏天的夜幕降临,夏树洗簌完毕后,陆昊才回到房里。
苏瑜的睡衣都是保守舒适的家居服,这个倒是和夏树的眼光一致。
陆昊坐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走出浴室的夏树。
这种不含有任何情/欲的眼光,若是苏瑜只怕会立马慌乱了,但是夏树十分坦然地与他对视,并开口问道:“你还不洗簌吗?”
夏树的表现叫陆昊目光有些怪异地闪了闪,他哼了一声走进浴室,片刻后又了走出来,皱眉道:“你没为我准备睡衣?”
正在研究苏瑜桌面上护肤品的夏树,通过面前的镜面,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淡声道:“嗯,以后都不会准备,你要习惯。”
陆昊被噎了一下,已经习惯苏瑜的贴心,这会儿她不给自己准备,虽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还是不满地走到衣柜前拿衣服,只是很快便气急败坏了,“你把我衣服放在哪里了?”
夏树想也不想地回答:“你所有抽屉找一找。”
接着一通抽屉声响后,浴室的门又被啪的一声。
苏瑜和陆昊结婚两年来,早就过了那段面红耳赤的激情时光,留下的只有陆昊对她无尽的冷淡,两人的夫妻生活常常一个月都没有一次。虽然这也和苏瑜的工作性质脱不了关系。
苏瑜在一家培训机构上班,所以一个月里总要出差个两三回,加起来也有半个月之久。结婚后,公公曾经希望她辞去工作,安心为陆家开枝散叶,但婆婆和丈夫的支持叫她很是感动,这也是为什么她现在还能够经济独立的原因。
不过遗憾的是,夏树打算将这份工作辞掉,并非她不愿意为苏瑜保留强撑着她自尊的工作,而是她有心无力,在陌生的领域里不说她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就连足够的事业心都没有拥有。
当然,苏瑜也曾试图挽回过两人的感情,因为衣柜里的某个角落至今还躺着叫她难为情的情趣内衣和蕾丝睡裙。
没过多久,陆昊shi着头发走出浴室,瞧着正坐靠在床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划弄些什么而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夏树,心里升起好大一股恼怒,不悦道:“还不快来给我吹头发。”
夏树正研究着手上对于老年人来说十分高科技的手机,以前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成天抱着手机图什么乐趣,变成李诗琪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感觉,这一次有了苏瑜的记忆,她发现好像还挺有趣的样子,一时玩个微信小游戏入神了哪能注意到陆昊在和她说话。
直到眼前忽然多出来一个电吹风,她才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怎么了?”
陆昊面无表情,“吹头发。”
若是以往,苏瑜只会主动上前为他吹干发丝。
但显然,这种奉献Jing神不会出现在夏树身上。
“哦。”夏树自觉地放下手机,却没有接过他递来的吹风机,而是以一种长辈看小辈的眼神瞅着他,“作为年轻人啊,不能连吹头发这种力所能及的小事情都要别人代劳,你说是不是?”
不知道为何,在她好似“慈爱”的目光下,陆昊的恼怒莫名变得有些心虚。
看看手里还没收回的电吹风,默默转身为自己吹起了头发。
他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
第9章 站点二(2)
第二天,夏树在苏瑜梳妆台的一个抽屉里面,找到一盒已经用过了两个的保险套。
然而苏瑜和陆昊结婚以后为了要孩子就再也没有使用过这个东西,虽然孩子也一直没要上。
所以,不管是床上的头发还是抽屉里的保险套,都在说明陆昊的出轨机率有多高。
苏瑜为情所困,不愿相信丈夫身心都背叛了他们的婚姻。
但夏树认为,男人的出轨等同于羞辱,女人怎么可以委屈求全?
眯了眯眼,夏树将保险套放回原位。
这时,陆昊开门进来,责怪道:“都几点了,还不下去吃饭,要我和妈等你。”
夏树抬起头看他,忽然说道:“陆昊,给我一张卡,我想要买东西。”
陆昊闻言,诧异地睁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能怪陆昊惊奇,因为以前,苏瑜为了证明自己嫁给陆昊是为了爱情而不是贪图陆家的家财,特别律己,极不情愿享受陆昊的资助。
好在苏瑜从小就养成不会乱花钱的习惯,加上她自己的工资也不算很低,一个月也有一万左右,除了自给自足,还能负担妹妹的学费和生活费,为父亲和母亲各买了一份保险。虽然在必要场合里,还是会穿戴陆昊给她买的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