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这个的。
“得两个月吧,再说了,装修完还要透透气,我倒是想快点搬过去,不然物业费都亏了,那些个jian商还没住就收费收得起劲。”说起新房子林志远是开心大过于抱怨的,这可是他付出了全部心血的房子,再也没有人比他更着急了。
还要那么久?夏树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两人到了小区门口,林志远要去停车,就催着夏树到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
“我没钱,你自己去,也不用做我的饭,我去外面吃碗五块钱的拌面再回去。”夏树丢下这句话根本不去看林志远的脸色,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李诗琪,你给我回来!”气得林志远后面在大喊。
当然,夏树是不会理会他的。
林志远完全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吃错了什么药,胆子才能变得这么肥。
夏树吃完饭走回小区,正好在楼梯口和张爱华老两口碰上了。
张爱华一看见夏树就将怀里抱着的孙子塞给她,不满道:“跑哪里野去了现在才回来,你买的菜呢?”
“叫志远去买了。”夏树抱好无Jing打采蔫着的林可生,也不怎么在意地回道。
“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要志远去买,这么晚回来不做饭是想饿死我和你爸啊……”
在张爱华不停的责骂声中,夏树沉着脸跟在他们后面,一起爬上了楼,这种老小区是没有电梯的,好在他们住在五楼也不算高。
刚一进门,就看见之前认命去买菜的林志远正在炒菜,桌上也已经摆了一菜一汤。
张爱华眼都瞪圆了,怒视着夏树,“好啊李诗琪,你居然叫志远做饭,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啊,饭都不用做就等着我们全家来伺候你是吗!”
老林的老脸也是相当臭,坐在餐椅上不停地抽着烟。
接着端了最后一盘菜出来的林志远毫不意外地被张爱华喷了一脸,“你个不中用的,连老婆都管不了,叫你做饭你就做啊?”
话落,老林就摔了筷子。
林志远心肝抖了抖,他最怕的人就是他老子。可是他中午都没吃饱,这会儿都快饿晕了,哪还有力气和他妈吵啊,只好赶紧讨好道:“爸、妈,咱们先吃饭,不叫她吃,待会我就收拾她。”
“你个软蛋能收拾得了谁,还不得老娘来替你擦屁股。娶了这么个老婆除了会生儿子还会啥,天天就要老娘给你们带儿子,伺候你们吃喝拉撒,还落不得一句好,煮个晚饭都嫌辛苦是吧,这么难管教趁早让她滚回娘家去,省得在这边丢人现眼!”
夏树抱着孩子被张爱华拦着,张爱华虽然是对着林志远一通骂,可实际上骂的人不就是她嘛。
看着这老两口难看的嘴脸,还有怀里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家庭氛围而睁大双眼看着nainai骂人还嘻嘻笑着的林可生,夏树一下子就联想到当年李诗琪怀孕的时候,从孕初期吐到孕晚期,孕中期吐得实在厉害提前请了产假,还天真地以为婆婆能搭把手照顾她的孕期,哪知道张爱华早出晚归沉迷麻将,最后还得由她做饭给公公婆婆吃,闻不得油烟味,就边吐便做饭,经常吃都吃不下,忍不住吐了一地,家里不但没半个人关怀,反倒责怪她影响他们吃饭。
想吃点什么东西,说了一整个孕期,做丈夫的才大发慈悲买过一次。孕期营养不够不说,眼看着肚子越大睡都睡不好,还要忙活家务,就这样还被当丈夫讽刺娇气。
李诗琪不知道流过多少眼泪,忍受了多少苦楚,总算挨到了快生的时候,结果婆婆竟然早就将他们准备生孩子的那笔钱拿去打麻将了,最后他们好不容易才凑到一笔钱去了医院。
李诗琪那会儿阵痛疼得都快死了,没有力气顺产,婆家都不让做破腹产,虽然有医保、生育险可以报销,但眼下顺产便宜啊,之后折腾了一夜总算把孩子生下来了,还因此大撕裂缝了好几针。
所以坐月子什么的就不用想了,后来张爱华帮忙带孩子,还不是因为李诗琪要赚钱养家,更何况张爱华对孙子也无所谓什么教育,天天就带着孩子去麻将馆那种乌烟瘴气的场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夏树并不同情李诗琪,但她心疼林可生这个孩子,生在这种家庭也不知道日后是人是鬼。
而林志远被这么训斥,自然恼火得很,心里责怪李诗琪这个懒婆娘害他饿着肚子挨骂,还惹得他老子不开心。
想到他爸年轻时候教育他的样子,林志远指着餐桌旁的地上朝夏树恶狠狠说道:“诗琪,你给我跪在那边忏悔,等我吃完饭再教训你,否则你就收拾东西滚蛋!”
电光石火间,仿佛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朝夏树喊着“改变”。她才忆起搬砖完的那天,回老小区路上,李诗琪浑身难受坐在林志远身后还冷个半死,路上却看见一对夫妇,女的穿得可好了,大着肚子脸上都是甜甜的笑容,做丈夫的蹲下去给她系鞋带,从而想起自己怀孕遭心得不能再遭心的那年,无比心酸与心塞,那个夜里,睡觉前她对自己说:如果她也能过那种生活就好了,如果可以改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