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没有干透,显然是新书的。
见字如面。
收到这封信,你定会觉得蹊跷,其实于我而言,此信可写可不写,但我仍旧愿与你最后一次推心置腹,虽然在看完此信之后,你怕是要将我恨之入骨,也罢,就当我提前给你做个心理建树吧。
我知你视我为知己,你为人谨慎多疑,便也就是我这状似闲云野鹤的闲散人等能够稍稍入你法眼,没有共同利益,也就没有明争暗斗,与你相识这二年以来,鲜少见你与人能开诚布公同我这般,不想最后我仍是辜负了你的情谊,实属惭愧。
我终究是一俗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身处名利场,便更能理解我辈之心态,我已在这潭浑水里沉浮几十年,哪里还有什么淡泊明志的心境,所图无非一己私利,此次苏氏之殇,乃一死局,而我这颗棋子的妙用,便是为了打消你的疑心。
你会入局,皆因关心则乱,你钟情于苏结夏,便也令她成了你的弱点,有如蛇抓七寸。冠亚固若金汤,难以攻之,但苏氏风雨飘摇,一击即碎,利用她来打击你,足以令你万劫不复。
此财求的凶险,我亦战战兢兢,三十六计走为上,我若滞留,恐遭大难,多说无益,切勿寻我,我早已铺好后路,只得提醒你,前途艰险,生死未卜,你好自为之。
当然,依你之卓越,必能死局逢生,力挽狂澜,遥祝。
老邬敬上。
陆哲修看完,猛地将纸捏成一团,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只觉得胸腔中气血翻江倒海直冲天灵盖顶,他踉跄了一下,“结夏……”他慌乱中想要摸索桌上的手机,却乒铃乓啷的碰掉了一桌的东西,眼前所有的影像都变成了重影,无论如何都对不了焦。
“呃!”他的后脑勺传来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溢裂而出,他痛苦的用手捂住头,努力控制住已经失去平衡的身体想朝门口走,却还没走出两步,整个人便轰然倒下,完全失去了知觉……
苏氏签约仪式的后场也已经乱做了一团。
“姐姐,你为什么要认输!刚才苏仲权在台上大放厥词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呢!”结夏心焦如焚。
苏依雯看上去却淡定的多,她虽然面色沉重,但语气还尚算平稳,“没用的,他们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敢这样临场变卦,我跳出来发难,只会让事件演变成一桩家族丑闻,对苏氏又有何助益呢?”
“那难道我们这么久的心血就白费了吗?就这样把整个苏氏拱手相让到那种人手里去?”
苏依雯定眸盯了结夏几秒,“结夏,这家公司的背景调查,你当时做下来,真的没有任何疑点吗?”
“我发誓,比白纸还干净!”一听苏依雯这么说,结夏急了,“企业是老陆介绍的,背景调查也是冠亚的团队配合我一起做的,他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么本质的问题上出漏洞呢?”
苏依雯没有对她说的这番话做出回应,她偏过头去想了想,“你联系上他了吗?”
“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不通他的电话啊!”
“这个事情的关键点都在他身上,结夏,你一定要找到他,否则我们可能无法得知真相。”
“呵,”结夏的表情看起来已经有些急躁,她不可置信地挑了下眉,“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在怀疑他?姐姐,你不想办法对付敌人,你怀疑自己人?”
苏依雯摆了摆手,“你先别激动,我没怀疑任何人,但现在出了这种差错,难道我们不用问清楚吗?他是最了解这个项目的人,万一他那边有转机呢?”
“你说的对,”结夏慌乱的点头,“我去找他,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着她便朝门口冲去,却碰上了正赶过来的裴宇飞。
“结夏,你去哪里?”
“去冠亚!”结夏脚步不停,风风火火的掠过他的身边。
裴宇飞的眼神晃了晃,但却没人发现他这个细微的表情,他急忙跟上去,“我送你。”
“结夏,你们家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是刚才看了实时报道才知道,不是说是一个万无一失的项目吗?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裴宇飞今天没有骑他的机车,开了一辆豪华的双人轿跑,他扭头看了看上车之后便没发出任何声音的结夏,状似关心的询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结夏的语气听上去有气无力的。
“我怎么听说妃姐好像也在这个项目里插了一脚?”
“她没有,她只是跟着我们去谈判……”结夏说到这里定住了,脑子里突然闪回过很多画面。
他们得知这个项目,是从原乡老板的嘴里了解的,并且当时原乡的老板还给了她很多的意见,话里话外都非常积极的促成他们之间达成合作,可是在临了要去谈判的时候,从雯妃却突然出现了,还变成了什么随行的人,陆哲修还说这家企业的负责人跟她相熟?
原乡的老板和从雯妃,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牵扯呢?而这两人都和老陆关系匪浅,也和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