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的两人紧紧拥在一起。
凤渊知道她的阿游年纪大了,可真正看到他的变化心中酸涩不已,将头埋在他颈窝长叹,带着忐忑睡去。
许是知道了裴游身体的情况,凤渊越来越担忧,连带再也不去各宫,每日下朝会与皇夫一同用饭,用了饭后陪他午睡再去议政殿处理政事,夜里即便命人侍寝也在皇夫寝宫的外间匆匆了事,事后必定要拥着皇夫睡去。
宫中一时间都羡慕皇夫能长宠不衰,更是小心着伺候着。
从学子苑回来的路上,围帽之下的凤yin听到今日宫人的低语,心中直泛酸意,那日她匆匆离开再未来过父君寝宫,现在夜夜宿在皇夫处,是不是发现其实她心里最爱的人是皇夫?
一想到那宠爱他的人也同样宠爱着那皇夫他心头便怒意上涌,她宠爱那人好了,永远别来找他,最好再也别出现在他眼前!
一路未坐步撵,凤yin就这样了向中宫走去,到了父君寝宫时已经泪眼模糊,他在得到她那般宠爱后又怎么能放得下她,每每想到再不见她心中便疼痛万分,他越来越贪心了,他想要她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想要她只疼爱自己。
为了不让父君察觉自己的异状,凤yin进宫去父君跟前请了安便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然而一进院子便看到那许久不见的女子端坐在自己的堂内,心中又惊又喜,想要扑进她的怀中,然而再一想道她在他生辰那日抛下他去寻皇夫就气不打一处来。
咬唇站在门边,看着那端坐的女人,置气道:“你还来做什么,不是宠幸皇夫宠幸的紧吗,听说是日日宿在皇夫处呢,我这样早晚被打入冷宫的人又哪里值得你过来瞧!”
宫内听到这冷语,侍从宫人皆惊恐的跪地,生怕皇上因着皇子的话生怒。
凤渊知道他这又是吃醋了,闻言哭笑不得,抬手将他揽在怀中,低头吻上他的唇:“休要胡言了,朕没有宠幸皇夫,朕这不就是来疼爱你了吗?再说皇夫他……莫要与朕生气了,朕今日过来只能陪你几个时辰,夜里还要回去”
皇夫不能侍寝的事总会有伤颜面,除了一直伴在她身边的人她不愿多说,免得让阿游难堪。
然而凤yin听到这话并未解气,没有宠幸皇夫也宠幸了别人,听闻宫中又进了许多年轻貌美的少年,她最爱那些,皇夫如今伺候不了总会有别的年轻貌美的男人协同伺候,挣脱她站起,眼眸通红的看着她:“我难道还不知道皇夫不能侍寝?他绝Jing了,可他宫中还有不少年轻貌美的侍从,你还不是留恋哪里的人才不肯过来,现在又做什么哄骗我,你说你最疼爱我,可皇夫一个咳嗦你便从我身边离开,往日的话分明都是诓我。”
妒火上涌,凤yin顾不得尊卑,指责出声。
凤渊身为帝王,出生便是天之骄女,即便宠爱身边的男人也素来有底线,刚刚能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伏地做小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现下听完他的话面色Yin沉:“大胆!”
凤yin因着她的训斥惊住,回神来过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心中又惊恐又难过跪在了地上,她好不容易过来看他了,他该讨好她将她留住的,可现在自己在做什么,难道让她去享受别人的温柔讨好?
凤渊沉着脸看着跪在下首的少年,想要训斥却再看到他泪眼朦胧时顿了口,这是她人到中年后唯一喜欢上的男人,她将他从男孩变成了男人,即便他冲撞心中也有不舍,但她毕竟是君,君王的颜面绝不容许一个男人践踏,冷哼起身,不去看他,凤渊向门外走去。
她要离开了,凤yin心中又悔又急,忙站起身阻拦:“母皇,我……”
凤渊甩开他伸来的手臂,冷声道:“好好反省。”话罢便要抬步离开,然而身后却传来侍从宫人的惊呼,凤渊闻声抬头,见凤yin晕厥向后倒去当下移步上前将人揽在怀中,看到怀里已经晕厥过去的少年,忙怒喝:“去唤太医。”
太医院的太医算是倾巢而出的聚集在金从君的寝宫。
凤渊端坐在堂内,面色Yin沉,心中隐隐后悔,她已经快六十的人了何必与一个是少年置气,他到底年纪小,她那般宠爱后冷落他,他难免心中有落差,明明是自己最得意的男人,唉,是她错了。
凤渊焦虑间,太医缓缓跪在了堂内,面色苍白犹豫,凤渊见状心头一紧,生怕凤yin是什么不治之症,蹙眉开口:“说!”
太医犹豫半晌,低声开口:“十六皇子并未得病,而是有孕了。”
凤渊闻言眉头并未舒展,他是她日后想要立的储君,可现下有孕便不能为储,难道她要将他纳入后宫?可她现在已经快六十了,即便容颜未变,身体尚好,可谁又能保证她还能活多久呢,倘若她先离开,等待他的只会是死路。
揉着额头挥了挥手,堂内的太医纷纷退下。
堂内恢复寂静,凤渊才起身进入房内,床上的人还在昏迷,凤渊上前将人揽在怀中,手伸入少年的衣襟内,手覆在他的小腹,她虽然期待这个孩子,可这可孩子不能留,培养了这么久,她不能再重新改变立储的人选了。
“来人命人准备汤药。”